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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心跳。他在笑,多麼罕見。在飄香谷裡三年,她只見他笑過三次。
他執起她的手,慢慢地轉身,朝外走去。
靳天擇忽然手持洞簫,身形飄過數丈之外,樂聲立時揚起,是“心折”!杜蘅一驚,這“心折”全然不象她上次聽到的那般激揚深情,每個樂聲都隱藏著肅殺之氣!
他皺起了眉,忽又低頭對她笑道:“原來靳莊主也精通音律!不過你這一招在我這裡,恐怕不管用!”
靳天擇沒有答話,突然樂音一轉,氣勢陡然迴旋,已然是先前她聽到的感覺!杜蘅呆住了,莫明地停下了腳步。
他的臉色微變,淡淡道:“怎麼不走了?你喜歡他的樂音?”
杜蘅低下了頭,心頭砰砰亂跳,被他握住的手,突然發麻。“這曲子,我聽過。”
“哦?”他揚起了眉,笑道:“原來他還為你作曲。看來他對你,倒真是一往情深。”
“不是的。”她驚惶地抬起頭,“他喜歡的是雲初雪,是他妻子,不是我。”
“是嗎?”他仍然冷冷淡淡,似乎在傾聽靳天擇的簫聲,根本沒仔細地聽她說話。
他如此地心不在焉,杜蘅咬住了唇,說道:“當然是,你也知道他喜歡的是誰,不然就不會讓我來了。可是……你讓我來,究竟是做什麼?”
他抬眼看她,眼睛裡的冷意有一分淡去,“你既然懂得我的心思,何必再問?你只需要相信我,別的,一概不要問。”
杜蘅低下了頭,靳天擇的簫聲突然中斷。抬頭看到遠處那個青藍的身影,黑髮在肩上隨風輕舞,可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的心,無端地空落了一下。
靳天擇沒有說話,蕭聲突然大作,房簷下的銅鈴錚錚作響,彷彿空氣也變成了一絲絲的鋼針利刃,撲天蓋地而來。杜蘅心頭大驚,拉住他的手叫道:“快走!”
他卻動也沒動,突然大聲笑道:“靳天擇,你今生註定得不到你想要的。”他的聲音洪亮無比,瞬間將那簫聲中的殺氣劃開一道口子,飛天撲來的利刃到他的跟前,生生地消逝得無影無蹤!
那青藍的身影眨眼撲到,手中的簫破風而來,如同索魂的寶劍,直直地朝他的頭頂劃去。
“啊!”杜蘅驚叫一聲,立時坐起身來,四周寂靜如水,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黑夜已去,黎明已經到來。
原來只是一場夢。
第十四章 比武(1)
一連晴了幾天,白雪漸漸融作春水,滲入鬆軟的土地。流雲山莊內花木逢春,枝芽新生,頓時有了春的氣息。
杜蘅每日閒來無事,便在山莊裡四下閒逛。有錦闌陪伴,他們似乎不再限制她活動的範圍。劍天閣、雲居、衣軒內的地形,都已經被她掌握得清清楚楚。劍天閣是山莊內最大,人最多,也最沒有多少防範的地方。除了進了山門的雲天樓每天有人把守以外,別的地方,就只有幹活的人。雲居內的防衛要嚴一些,各苑的入門處都有守衛。而衣軒,是最特別的,雖然看不到守衛,可是陣法密佈,稍不留心,就會陷入其中。
杜蘅越看越覺得有些心驚,初來時,她不覺得這流雲山莊有什麼不妥,處處好象都沒有什麼防衛。可是原來最厲害的防衛,不在於佈置,而在於人。機關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人,才能真正地防人。
劍天閣就象一個外表華麗風景優美的大莊園,讓你進來以後,感覺不到任何的威脅和不適。慢慢地你放鬆了警惕,越來越覺得要在這裡有所作為易如反掌。結果你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景忪的掌握之中。杜蘅越來越相信,這劍天閣裡每一處,都有他的心腹之人,關注所有有任何疑點的人。這些人,表面上看來,與平常家僕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卻能掌握你的所有行蹤。所以玉娘才會那麼快就被抓住。
如果當初她沒有被封住了內力,恐怕也早被他們抓出來。
杜蘅暗想,饒是她費盡心機躲過了景忪的盤查,最終也沒有逃過莊顏的反覆試探。如果她們並沒有發現她的真面目……會不會殺了她?杜蘅打了個冷戰。
流雲山莊內的三重樓閣,唯有云居她不熟悉。因為她只呆了一天,還來不及去仔細地看仔細地想,就莫明其妙地進了衣軒。
雲居內的人,春分自不必說,那是應準的人,別的,唯有挽雲可疑,但她聽命於誰,卻不知道。杜蘅心想,當初引她進了迷途,應該是莊顏授意。可她又在雲居,歸應準管轄。這樣想來,三大管家並非是各自為政,而是互為照應的。
杜蘅自了解了整個流雲山莊的構架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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