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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戚摸摸她的頭：“表哥不會走，陪著你。”

凱倫眼裡露出驚喜，平時表哥對她總是刻意的逃避，而今天竟然那麼親暱。

她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手，在手腕上留下一處淺淺的牙痕：“表哥，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柯子戚看到表妹臉上的欣喜，心裡苦澀難言，凱倫不應該愛上他的，他的心，永遠都被天雅佔據著，能給她的位置又有多少？

“凱倫，你昨天晚上”他臉上露出一絲憐惜，繼而是內疚，最後是憤恨。

凱倫見到他臉上覆雜的情緒，疑惑道：“表哥，昨天晚上怎麼了？”

回憶在腦海裡旋轉而來，昨天晚上她不開心，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然後喝醉了，好像跳到舞臺上跳舞了，然後，然後是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凱倫。”天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走了進來，一臉的擔心。

“凱倫，你沒事吧？”

凱倫一頭霧水，見到天雅秀氣的鼻子上的紗布，還有鼻子周圍的紅腫，哭笑不得：“我說你沒事吧天雅？你的鼻子怎麼了？”這兩個人怎麼一早就怪怪的。

天雅的頭一低，掃了眼柯子戚，說道：“沒事，我不小心撞的。”

柯子戚眼裡一陣疼惜，他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天雅，你照顧一下她，我有點事要辦。”

凱倫俏眉緊皺：“表哥，你怎麼了？”感覺到他身上的煞氣，一向溫和如陽光的表哥，她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出的憤恨。

“沒事，你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就回來看你們。”柯子戚說完，將眼神落到了天雅的臉上，想到她被自己一拳打得直流鼻血，暈倒的情形，他的心又是一陣疼痛。

“表哥！”凱倫衝他的背影喊。

天雅追了出去，扯住柯子戚的手：“子戚，你要去找洛辰陽？”

“這件事必須要搞清楚，我不會再讓他再胡作非為。”他一直以來的隱忍，並不代表他任人欺負，欺負他可以，但不可以欺負他身邊的人，甚至傷害他身邊的人。

“子戚，小心點，不要太沖動。”天雅在身後叮囑道。

柯子戚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知道。”

她突然想到什麼，想要將羅小寶剛剛說的話告訴他，但柯子戚已經關門而去了。

第148章：從這裡跳下去

時鐘酒店的露天咖啡廳內，柯子戚跟洛辰陽對面而坐。

洛辰熙蹺著二郎腿，臉上是玩世不羈的笑容，眼裡帶著嘲弄和狂傲。

“記得我說過，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傷害其他人。”柯子戚沉沉的開口，那抹總是如和暖的眼神不復再見，他已經忍無可忍。

“是嗎？我只記得你說過，不要傷害天雅，如果我傷害她一分一毫，你不會放過我。”洛辰陽嘴角還是那抹狂野的笑，眼裡滿是得意。

柯子戚冷哼：“但你卻傷到她了。”

洛辰陽一臉不敢置信的笑：“別忘了，把她一拳打暈的是你。”

“我只問你一句，昨晚的事，是真是假？”他眼裡是對凱倫的疼惜，也是對天雅的愛憐。

洛辰陽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你猜？”

柯子戚冷冷盯著他：“我完全可以查，但我想先聽你的真話。”

洛辰陽大笑：“那你去查，查查她的身體裡，有沒有我的……”他眼裡全是曖昧。

柯子戚眼裡是抑制不住的怒氣，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找死。”大拳緊握，紅血絲遍佈著眼球周圍，明顯是一夜未眠。

洛辰陽臉上的嘲弄意味更濃，眼前的柯子戚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在作最後的隱忍，他就是要將柯子戚的最後一點點耐性都消磨殆盡，他要看到柯子戚發猜的模樣，心痛的模樣，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模樣。

但他眼裡的怒氣和憎恨卻慢慢的淡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洛辰陽，只覺得他可悲。

“你到底有，多愛她？”柯子戚腦海裡浮現凱倫曾經問過的這句話，喃喃的問出來，那個早早就為了自己的拒絕而放棄了生命，放棄了整個世界的女孩，洛辰陽到底有多愛，才能使他這麼恨自己。

他的愛，和自己的愧疚，如果能讓她再生，他願意一輩子這樣活著。

她是美好的，但他卻只把她當妹妹，像凱倫一樣，他會疼愛她，但卻不會愛她。

洛辰陽笑容僵了僵，對於他的問話，有一絲意料之外。

柯子戚的冷靜，讓他的挑畔變得無意義，但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