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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帶上軍中所有的騎兵,共計八百鐵騎,揮槍前指,沉聲道:“眾騎兵聽了,隨我衝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賞!”
眾騎兵已經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擻,此刻都聚精會神,跟著他悄悄地賓士起來,向城市中心馳去。
在街道上,一隊巡邏兵挺槍走過,恰好迎上這支軍隊。為守的賊將看著迎面馳來的團團黑影,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們身上的盔甲樣式,卻也覺得事情不對,不由大聲呼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哪位將軍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馬上張弓搭箭,嗖地一聲,便將利箭射出。那為首的賊將只看到一點寒光撲面而來,還未及叫喊,便已聽”噗”地一聲,利箭狠狠扎進他的咽喉,直達後頸,沉重的衝力將他整個人撞下馬去,倒地身亡。
後面計程車兵未曾見到什麼,便見將軍一頭撞下馬死了,不由驚慌呼喊,上前準備救治將軍。
馬蹄聲狂暴湧來,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將軍手執亮銀槍,滿目殺氣,如閃電般飛馳到近前,狠狠一槍,將最近的一名巡邏兵挑飛到空中,用力一甩,將他的屍身擲出數丈,鮮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噴而出,灑在後面的同伴身上。
一眾巡邏兵,盡都大聲驚呼起來。一時“敵襲”之聲,震響在街道之上。
呼聲初起,便見大批騎兵如暗夜魔君,狂馳而來,手中鋼刀寒光閃閃,兇狠地斬在巡邏兵的頭上、臉上,慘叫聲震天響起,整隊巡邏兵,在轉瞬之間,便被屠殺得一乾二淨,橫屍街中。
既然已經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蓋自己的蹤跡,揮動剛挑殺了數名敵兵的血腥長槍,放聲嘶吼道:“跟我上,殺光所有的賊兵!”
被鮮血激發了兇性的騎兵們,同聲嘶喊,狠命鞭打著戰馬,沿著長街,向前方疾馳而去。
被慘叫聲、廝殺聲驚醒的賊兵,紛紛趕來,攔在大路之上,雖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槍在手,亦有一股讓人難以輕視的氣勢。
李小民卻是不管不顧,催馬疾衝,揮槍狂刺,槍尖總是在一個難以想象的角度刺來,破開敵人的防禦,直取要害。擋在他面前的敵兵賊將,無人能擋住他神出鬼沒的槍勢,紛紛慘叫倒下,被後面馳來的大隊騎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軍隊,便似無可抵擋的鋼鐵洪流,在大街上瘋狂賓士。任何敢於站在他們面前的敵人,都在他們兇猛的長槍、鋼刀攻擊之下,血染當場,成為了他們通往勝利道路之上的墊腳石。
※ ※ ※
林魁在房裡,總是睡得不踏實。雖然身邊有幾個從當地富戶中搶來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卻總有點膽戰心驚,不時會睜開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側耳傾聽,是否有廝殺之聲。
終於,在黑暗的房屋外面,傳來了喊殺慘叫之聲,兵刃撞擊的轟響,與戰馬狂奔的蹄聲混雜在一處,直向林魁的耳朵裡面灌了進來。
林魁驟然驚醒,驚慌地抬起頭,仔細聽了一陣,確定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嚇得哭泣縮成一團的幾個女子,只顧起身拿刀,連甲冑也顧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過去。
剛出了臥室門,便覺腦後一陣寒風刺骨,狂湧而來。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閃避,只覺寒氣森森,自頭頂一掠而過,頭上的頭髮,已被削了幾根下來。
林魁身子猛地前躥,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滿臉兇相,惡狠狠地回頭凝視,要跟這膽敢偷襲自己的賊子,決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錯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強可以藉著外面傳來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冑破破爛爛,鮮血自滿身的傷口中流下,象是一個傷兵。
林魁雖然驚訝這人受了這麼多傷,怎麼還能不死,甚至還有餘力偷襲自己,卻也凜然不懼,揮刀怒吼道:“好狗東西,爺就是打悶棍偷襲人起家的,你還敢偷襲起爺爺來了!過來,讓爺爺一刀砍下你的腦袋,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那黑影冷笑一聲,大步衝過來,伸出脖子,象是讓他砍的樣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聽話的敵人,可是看他的姿勢,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揮刀便砍,寶刀帶著寒風,在那黑影的頸間,一掠而過,果然是大順軍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腦袋來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卻驚訝地發現,那人的腦袋並沒有如願掉在地上,反而自頸上抬起來,瞪著一雙流著鮮血的暴眼,獰惡地盯著他,被戰刀撕裂的嘴角,發出了恐怖的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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