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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一條命。”望著氈帳上那屬於他的雄偉身影,她不禁脫口低語。
“所以?”低沉的嗓音自背後響起。
她沉默了會兒,才又出聲。
“如果我辦到你的要求,你真的會信守你的承諾?”
他勾起嘴角,在為她包紮的同時,也堅定地作出承諾。
“我拓跋勃烈,從來不食言。”
第4章(1)
拓跋勃烈變得更加忙碌了。
為了應付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內戰,不分日夜,他隨時密切注意著各族動靜。
由於古爾斑通一族位於北國中央,透過各處崗哨,每天都有訓練有素的蒼鷹為他捎來各地訊息,而事實證明,古特、巴丹和拉瑪三族已經有所動作。
為了掩人耳目,每到夜裡三族就會悄悄集合軍隊操練,並暗中往返書信。
縱然三族動作頻頻,拓跋勃烈卻始終選擇按兵不動,極力佯裝表面和平,私底下卻是加強邊境防守,並領著塔克乾的戰士們日夜操練,反覆演練伏擊、急攻和各式陣行變化,或是與塔克幹族長和幾名戰士將領商討布軍攻防謀策。
而三日前的深夜,他更是悄悄離開塔克幹,單獨策馬前往相鄰的騰格里,與斑圖會合,最後一次戰前商議,順道激勵騰格里計程車氣。
離去前,他下令塔克幹族民不得限制她的行動自由,卻也不允許她離開距離氈帳十里外的地方,而這個命令,正好中了族中婦女的下懷。
她們以遵從拓跋勃烈的命令為由,為了防止她越界逃跑,從此不再提供食物,也不許她接近水源,每日一早只會給她一個半滿的羊皮水囊,既讓她渴不死,也沒有體力作亂,可即使如此,族裡戰士卻依舊時時監視著她。
自從得知她懂北國話後,所有人對她的敵意更加的強烈,只要瞧見她現身,無論男女、不分老幼全會提高戒備,一雙雙眼睛全都惡狠狠的盯著她瞧。
為了避免麻煩,她索性自動離開人群和營地,四處晃盪,有時甚至連營地也不回,就待在外頭過夜,起初幾日族裡還會派人暗中日夜跟監,最後他們決定省下麻煩,任由她四處晃盪,最好是自生自滅。
他們用行動讓她徹底明白,她只是不該存在的人物,縱然拓跋勃烈下令不得除掉她,他們也容不下她。
換做是她,也不會給仇人好過,塔克幹一族肯給她半袋水已是相當仁慈,只要有水,就能抵抗沙漠的炙熱,缺乏食物,她可以自行獵捕。
一切,都是最好的訓練。
趁著尋找獵物的過程,她不分日夜四處觀察塔克幹周遭的地理形勢、感受沙漠瞬息萬變的風景氣候,並藉由各類鳥禽牲畜覓食的習性,辨別哪些東西可食用,哪些東西必須避而遠之。
自拓跋勃烈遠去後,她便不斷摸索觀察沙漠的一切。
她若是想早日和他撇清關係,愈早熟悉沙漠對她愈是有利,她不可能、也不會永遠被困在北國,然而唯一的問題卻出在拓跋勃烈身上。
以她目前的實力,雖然無法與整個塔克幹抗衡,但倘若暗中竊取馬匹食物飲水乘機逃離塔克幹,也絕對不會是件難事,他了解她的實力,卻依然毫無顧忌的離開塔克幹,因為他早已算準她不會輕舉妄動。
他知道她想保護南朝百姓,也知道他的條件打動了她,所以他利用她的弱點將她完全掌控。
他太過深沉也太過危險,她的一舉一動,心思想法幾乎全在他的算計之中,她卻偏偏無計可施,因為她確實欠他一條命,而且傷勢也尚未痊癒,重要的是她至今依然摸不清回南朝的路。
此處沙漠氣候瞬息萬變,沙暴、沙龍捲神出鬼沒,流沙毒物潛藏四伏,貿然亂闖只是自尋死路。
她有太多困難需要克服,而拓跋勃烈顯然是其中最棘手的難題。
時值正午,遼闊沙漠炙焰得猶如火焚,除了各處站崗盯梢的戰士,大部分的塔克幹人幾乎全回到了營地,牧羊人則是將牛羊趕到湖泊邊,坐在大樹底下休息,而月魄依舊一如往常的離開人群,獨自來到北方一處巖洞。
巖洞不大,卻足以擋風遮雨,她就坐在裡頭吃著剛烤好的野兔,可一雙冷眸卻瞬也不瞬盯著洞外,柔韌修長的身軀始終處在警備狀態。
她從不在乎食物美味與否,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她一律照單全收,只是此刻,她卻無心判別嘴裡的兔肉味道究竟如何,因為她將注意力全放在了外頭。
又來了。
又是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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