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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下,就見月魄側臥在毛毯下不停喘息,平凡的臉蛋上佈滿薄汗,表情緊繃痛苦,顯然正飽受高燒之苦,可她卻始終咬緊牙關,拒絕發出任何一絲呻吟,甚至拒絕被這場病痛給擊倒。
也許是失血過多元氣大傷,也許是初來乍到水土不服,總之踏上北國她便一病不起,身子也逐漸衰弱。
日升日落,她早已算不清楚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又因傷口痛醒了幾次,但即使高燒不退,她卻仍然挺了下來,甚至始終戒備著氈帳外的動靜。
經過一段日子的觀察,她知道自己是被帶到塔克幹一族的領地,除了照料她的那個男人,這兒的人全都恨不得殺了她,尤其族裡的女人以為她不懂北國話,經常在經過氈帳外時,詛咒她一病不起。
難怪那男人會吩咐她沒事別走出氈帳,看來他並不是擔心她逃跑,而是擔心她小命不保,不過他其實心知肚明,她壓根兒連走出氈帳的力氣都沒有。
“王,請恕微臣斗膽,關於那女人,請您還是三思吧。”
蒼老的聲嗓無預警在氈帳外響起,是月魄所沒聽過的嗓音。
“扎庫司,關於這個話題,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了。”
低沉的嗓音,正是這幾天時常會出現在她氈帳內的那個男人。
兩個人距離她的氈帳不遠,他們身周還有更多的腳步聲,似乎全是跟著那老人來請命,但因為實在太過虛弱,她無法清楚判斷人數,只能專注聆聽兩人的對話。
“是的,但臣就是無法接受,那女人是南朝人,照理來說在越界的那一刻就該處死,王為何卻留下她?”
“我說過,留下她自然有我的用意。”氈帳外,拓跋勃烈輕描淡寫的回答,知道所有塔克幹族民為了他的決定而不高興,即使族長扎庫司幾番老調重彈,他卻始終沒有任何不耐,但也不打算改變決定。
“王雄心大略,為統領八大部族,抵禦南朝,總是籌謀著許多事,留下那南朝女人或許是有所計劃,但臣聽說她是名刺客,她的存在對我塔克幹一族而言,無疑是項威脅。”雖然拄著木杖,頭髮斑白的塔克幹族長卻依然站得挺直,銳利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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