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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答應,我只是說好,記得嗎?”他試著拉回她的記憶,替她點出話裡埋藏的陷阱。“你想回南朝,我說好,但並沒有承諾確切的日期。”
月魄忍不住瞪大眼,咬牙低吼。“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只是沒將話說清楚。”他甚至還無恥的發出笑聲。“總有一天你可以回到南朝,但在那之前,你得先將身子完全調養好,我也得先回王都將大小事處理好,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再陪你走一趟。”
“住口!”月魄氣壞了,壓根兒聽不進他任何話。“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你竟然利用了我?”他竟然還敢說他從來不食言,而她還傻傻的相信了他,甚至還差點為他丟了一條命。
什麼天下太平,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什麼為南朝百姓著想,全是騙人的!
“月魄,彆氣,除了回南朝的事,所有的事我不曾欺騙過你,對你的承諾,我絕對說到做到。”他信誓旦旦的承諾。
“我不信!”她握緊彎刀,再也無法忍受和他共處,於是轉身打算衝出氈帳,他卻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裡?”他問。
她的回答是凌厲轉身,並將彎刀猝不及防抵上他的咽喉,鋒利的刀刃不過輕輕一抵,就在他的前喉開出一道血口,細小的血珠子瞬間汩汩冒出。
“放開我。”她冰冷警告。
他目光下移的看著她,大掌不松反緊。
“不放。”
她抽氣,握緊刀柄就想再加重力道,只是這樣的念頭卻硬生生停在腦中,始終無法付諸執行,而眼前,血珠子卻是愈冒愈多,很快便匯聚在一塊兒,沿著刀刃淌下。
兩人過招,她從來就沒贏過他,更遑論她內傷未愈,身手早已駑鈍許多,若不是他刻意讓她得逞,她壓根兒連他的衣角都碰不著。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傷了他!
平靜的冷眸瞬間產生紊亂的波濤,就連握著刀柄的小手也細微的顫動著,但卻不是因為怒氣,而是某種更巨大、更讓她無法冷靜的情緒。
“放開我!”她加重語氣,無法不去注意鮮血落到了他的衣領上。
“不放。”他依舊筆直的看著她。“月魄,相信我。”
“你這不守信的王八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她怒聲低吼,氣他,卻更氣自己。
她是名刺客,不是殺人便是被殺,刀起刀落全是快狠精準,一刀斃命,絕不留情,從不容許有絲毫的閃失和遲疑,但此刻她卻偏偏遲疑了。
“就算如此,你還是得和我王都。”他霸道宣佈。
她握緊刀柄,再握緊刀柄,卻怎樣也無法消滅那股細微的顫動,甚至無法對他痛下殺手,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她咬緊下唇,生平頭一遭沒了主意,卻完全無計可施,而他的鮮血還是不停滴落,甚至染溼了整個衣領,她的呼吸愈來愈紊亂,愈來愈急促,甚至就連心潮也劇烈震盪,隱隱作痛——
“你作夢!”她再次低吼,卻是氣悶的抽回彎刀,改以腳踢。
他低聲嘆氣,從容擋下她凌厲的長腿,同時迅雷不及掩耳的劈飛她的彎刀,將她整個人圈入懷裡。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小心別弄傷了自己。”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她不領情,瞬間憤怒的別過頭,不死心的抬起另一隻腳朝他腰側飛快踢去,誰知他卻忽然抱著她往後倒去。
“什麼?”
她暗叫一聲,只來得及抽回腳,卻來不及穩住重心,便跟著他一塊兒倒向厚厚的氈毯上。
長髮瞬間飛散,砰的一聲,她竟軟軟跌入他的懷裡,而他則是理所當然的用身子護住她,成了她的墊背;她曾經歷過無數次的打鬥,卻從來不曾遇到這種狀況,更不曾見過這奇怪的招式,不由得呆愣,竟忘了反擊起身。
“別動,否則就把你壓到身下。”趁著她發愣的空檔,他低聲警告。
她全身緊繃,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他說到做到,而且憑她的能耐絕對無法抵抗,倘若她真的被壓到他的身下,不但無法反擊,恐怕連脫身的空隙也沒有。
只是她就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臂就這麼理所當然地環著她的身子,他們之間沒有絲毫空隙,如此親密的貼合,讓她不由得更加的心慌意亂。
為什麼下不了手?
他明明欺騙了她,為什麼她就是下不了手?
而他又為何要故意露出破綻,讓她傷了他?
敏銳的嗅覺讓她立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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