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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把這些告訴我們,他會死的很慘。比被我們抓住後正法還慘!”這種愛白玉堂不懂。
“你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抓住他,而且他不死就會有更多人死!難道你能接受展昭這麼下去嗎?假如展昭徹底失去自己沒的救了,再一次濫殺無辜,白五爺,你難道不會親手殺了他?”段悔看著白玉堂,此時此刻天下間最能懂他段悔的恐怕就是這面前的錦毛鼠。
“我會!”白玉堂絲毫不會覺得這個答案難於出口。假如那樣他殺了展昭也不是為了蒼生,而是為了讓展昭能夠超脫。他懂了段悔的意思,於是露出一絲苦笑。“幸好他還有的救!”
“可是慕容焉已經沒救了。六日之後大家跟我上燕都城,到時候一切都會解決。”段悔說完看了看一旁蠟燭上的火苗嘆了口氣。愛與殺戮原本都是一條不歸路,沾染上哪一個都不可能回頭,而他偏偏將這兩樣混為一體。
那天白玉堂來過之後慕容焉很快知道了訊息。
展昭開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對慕容焉的話完全沒有反映,而且神智開始變的模糊不清,於是慕容焉只能封了他的穴把他關在房中。
這七天裡本就死寂的燕都更始陰森,所有人都覺得要這是不好的預兆。
慕容焉手扶著座位臉色發白,渾身都感到寒冷無比。“快!快拿血蘭取血!”
“宮主,血蘭不見了!”護法也嚇的臉色發白。
“什麼?!快去給我找!你們想害死我不成!”他第一次覺得如此害怕,血蘭就是他的命,這種時候沒血解毒他會死的!
護法剛想下去吩咐就見一個侍人跑了進來, “宮主,段宮主回來了。”
聽到段悔回來慕容焉強挺著站起身,踉蹌的走到門外。
段悔搖這頭,伸手把毒發的慕容焉抱在懷裡。他不可能不心疼,但是他越心疼心就越堅定。如果自己不恨心,那麼將來要心疼的事就會更多。
“段悔,快!快找血蘭,我好……好難過。”他靠在段悔的懷裡,只能借到這一點點的溫度。
“血蘭在這裡!”白玉堂手中拿著血蘭的屍體帶著眾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慕容焉驚詫的看著這些人,然後轉臉看著段悔,“幫我把血蘭搶回來!”
白玉堂把血蘭一扔正落到慕容焉的腳下,“它死了。你要來還有何用?”
看著血蘭的屍體,慕容焉徹底絕望了。他推開段悔的身體,瞪著他。“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他們帶來的,是你告訴告訴他們殺了血蘭我就死定了!”天下只有三個人瞭解血玲瓏,一個是他,一個是他師傅,最後一個就是他段悔,而且他的師傅已經被他殺了。
“是我沒錯。我這都是為了你。”
“你居然聯合外人殺我?用這種最殘忍的手段殺我!你居然還說是為了我?段悔,為什麼!你難道也要讓我帶著仇恨去死嗎?”他抓過段悔的領子,瘋狂的搖晃著。可是寒毒發的越來越重他也越來越沒有力氣。
段悔又一次把他抱在懷裡,“我不會讓你帶著仇恨死去。我不想再有殺戮,我不想再讓你作孽。我會跟你一起死,跟你一起再投胎,不再揹負著慕容家與段家的情仇。”
“我也不想……”他開始失去力氣。段悔的話讓他變的逐漸清醒,是寒毒冷卻了他體內瘋狂的血,毒發到最後他的功也就破了。
“我知道。是血玲瓏害了你,如果當初我們沒有遇上師傅,你就不會變成這樣。”段悔摸著慕容焉的臉,好冷已經開始失去了人應該有的溫度。
“我其實討厭殺人,我討厭那些男人的血,我覺得好髒……”他無力的把頭靠在段悔的胸前,他已經十七年沒有這樣過了。
“焉兒,放了展昭,給他一條活路。”
慕容焉一笑,“你告訴白玉堂,展昭就在他上次去的那個房間裡。能給展昭活路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你把我抱進房中,我會寫下救展昭一命的方法。”
片刻之後段悔從房中走出,把一張紙條交給白玉堂。“五爺,展昭就在你上次去過的那個房間。請你帶他走,我們的這些教眾也請你們一同帶回衙門。他們雖然跟了我們很多年,但是全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希望各位能給他們一條活路。這紙條上寫著讓展昭清醒的方法,我想你還是別讓別人看到的好。”說完他一轉身,“諸位,我向大人求了一恩,希望各位也能成全。”
房間之中段悔把所有的油燈蠟燭全部打翻,一瞬間房間的各處都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