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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響起一個男聲,不等水芸多想,神氣慢慢充斥水芸的身體,而後一絲絲外洩,素手輕放在昌浩胸口,將神氣輸入昌浩身體。
晴明看著孫女的舉動,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降神術,卻是同降神術一樣,屬於神道的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孫女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麼。
水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神氣彌補著昌浩逝去的活力,但是力量缺失太多,水芸也不敢冒險把純正的神氣輸給昌浩,畢竟人類的身體會承受不了,因而,水芸加入了自己的靈力。
時間流逝,水芸的臉越來越蒼白,細細的汗水順著修長的脖頸沒入衣領,一直靜靜垂著頭的晴明,突然之間睜開眼睛抬起了頭。那陣風帶來了一種早已不存在的氣息。
“……若菜?”
玄武驚愕的聲音打斷了晴明茫然的回憶。
“晴明,昌浩他……”
晴明反射性的把視線掃嚮應已沒有了氣息的孫子,他看到昌浩的眼睛正在微微的顫動,他死灰色的臉頰漸漸地紅潤了起來。
晴明強忍住胸口湧上的衝動,緊緊抱住了自己最小的孫子。
坐在晴明身後的太陰開始抽泣,而玄武則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一臉不快的青龍膛目結舌的消失了蹤影。
無言看著這一切的勾陣,敏銳的察覺到了小怪前足的細微抽動。
她伸手把小怪抱了起來。
它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線,渙散的眼神慢慢地向勾陣移去。
“……勾……”
它低吟了一聲,輕輕眯起了眼睛。
“開什麼玩笑……真讓人嚇出一身冷汗。”
水芸看著一切,看著大家猶如劫後重逢的喜悅,嘴角勾起一抹弧。
“哪裡不舒服?”
身形一晃,被人從身後抱住,水芸知道來者是誰,可是想到死去的風音,想到他對那個女子的愛,水芸有一瞬窒息,她不想面對身後的男子,甚至壞心的詛咒自己昏過去算了。
事實上,水芸的確昏了過去,不過不是因為她玩笑般的自我詛咒,而是因為力量使用過甚導致。也因此錯過了六合眼中的變化,和他緊緊抱住她時,不可抑制的顫抖。
水芸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位身著白色漢服的女子,墨色的長髮垂直腳踝,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畫中走來的仙女。
女子前額有朵彼岸花的印記,豔麗似妖,赤紅如火。手持一把純黑色的扇子,扇骨掛著銀色的穗子,白皙的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水芸想,那些形容美人的詩詞,說的便是眼前的女子吧,亦或許曹植《洛神賦》中的洛神也不過如此。
女子面前站著一位銀髮男子,男子有一張不輸於女性的俊臉,他穿著一身比夜更深的華服,猶如一把出鞘的劍,冰冷而鋒利,但看向女子時,氣勢一轉,如月華般溫柔。
“乖乖待在你的和國不好嗎,跑來我這做什麼?小女子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怎會,你現在是我的主人,不待在主人身邊,我該待在哪?”
男子伸出右手,手背處有著與女子前額相同的彼岸花。
“我說了,那是個意外,月夜見尊神。”
“我也說了,你是我的主人,曼月。”
兩人還說了什麼水芸聽不到,當水芸醒來,發覺自己和昌浩一起住在一個草菴中休養。
“醒了。”微微上揚的語調讓人明白這是一個問句,不過這就是六合的習性。
“恩……”水芸應了一聲,在六合的攙扶下半坐了起來,“我睡了很久?”
“三天。”簡潔的回答,還真是六合的風格。水芸輕笑。
“昌浩怎麼樣?”隨口問出昌浩的情況,可惜沒有得到回答。
“……”
“六……”
六合打斷水芸,低聲說道:
“是彩輝。”
“哎?”
有些驚訝的抬頭,自她醒來還未仔細看過六合。
“彩輝。別人誰也不知道,這是我唯一的名字。”
六合握住了水芸冰冷纖細的手指,在水芸的耳邊說道。
這是安倍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