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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

曾經為大天使長的加百列同樣也不需要必須睡覺，他正坐在客廳看書，金色的長髮，隨著主人起身而晃動。

塞巴斯蒂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早點回來，別讓莉蓮擔心。”

溫柔體貼是加百列的特點，但是不代表他對著眼前的人也能做到這四個字，尤其是一個害莉蓮沒法好好休息的惡魔。

想到莉蓮怕自己的動作會影響到塞巴斯蒂安休息，便從下午開始坐在椅子上沒有換過姿勢，而眼前的惡魔醒來卻先想著去找主人，加百列就無法對他和顏悅色。雖然不排除天使本身與惡魔的對立。

塞巴斯蒂安出門後又變成了一隻貓，憑藉契約，他很快找到了夏爾，望著夏爾的睡顏，最終轉身離開。

“你不跟著夏爾回倫敦嗎？”

看著離港的輪船，莉蓮抱起塞巴斯蒂安問。

當塞巴斯蒂安離開住所的時候，莉蓮就醒了，她看著塞巴斯蒂安的舉動，好笑地摸摸他的貓耳朵。

“明明擔心的要死，何必假裝不在乎你。夏爾還是個孩子，你對他的要求未免太高。”

一路上莉蓮斷斷續續地說話，塞巴斯蒂安卻什麼也沒有回答，只是在進屋之後要求莉蓮放下他，立馬變回人形。

不是他不喜歡莉蓮的懷抱，只是這個懷抱太過溫柔，他不想沉溺其中。他是以人類靈魂為食的惡魔，對待食物不該有其他感情。他反覆告訴自己，之所以順著她，不過是謝謝她之前對自己的善舉罷了。

算著時間，覺得夏爾已經到了倫敦的時候，莉蓮才打算離開巴黎，那個時候塞巴斯蒂安已經回去了。

“塞巴斯蒂安真的是個溫柔的惡魔呢，只是惡魔的溫柔，相念相惜永相失……”

所以，即使再留戀這種溫柔，她也不會動心，因為註定會失去。

彩輝的溫暖，加百列的溫柔，已經足夠她用盡全部去抓緊。她又何必貪心呢。

自嘲著，莉蓮像加百列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撒嬌道：

“要抱，加百列帶我飛回倫敦吧。”

加百列對莉蓮柔柔一笑，藍寶石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無奈和十足的寵溺。展開潔白的羽翼，帶著莉蓮翱翔天際。

莉蓮閉上雙眼，任由風吹亂她的長髮，她可以感覺到風之精靈們在空中頑皮的起舞。

“吶，加百列，你說虐殺天使到底想做什麼？”

除了故事大概的走向，莉蓮記不太清具體的細節，所以說她也只是幾乎過目不忘而已，並不是完全過目不忘。

此時他們已在倫敦上空，人類在呼喊，火勢在蔓延，莉蓮卻無動於衷，但並沒有阻止加百列。

“你救得了他們一時，卻救不來他們一世。加百列，對於你來說，人性的善惡應該看得不少了，但天使擁有的仁慈，卻從未自你身上退去，就因為如此，溫柔的你才總是受傷啊。”

利用飛翔術，莉蓮獨自留在半空，死氣慢慢匯聚成魔法陣。

她看著死神們不停地收割靈魂，看著加百列一次又一次的救人，看著塞巴斯蒂安與亞修搏鬥，不得不感慨他們的溫柔，順便鄙視下自己。

“啊啦，原來陣眼是天使本身啊。怪不得死氣總往他那裡聚集。”

反正惡魔和天使的搏鬥不需要她，她還是做點自己能做的事情吧，真期待虐殺天使扭曲的表情呢，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休息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呢，大家週末過得好嗎？澪現在是但求一睡啊~~

第十四章 送葬

“夏爾，頭等席固然不錯，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可不樂觀。”

死氣纏繞著夏爾，似乎想讓他也成為亡靈的同伴。

“王者之靈啊，傾聽我的呼喚，讓元素精靈們擺脫困擾，恢復自由的靈魂——解脫之光！”

伴隨咒語，聖橋之上的死氣被淨化，由於莉蓮的幫忙，塞巴斯蒂安有足夠的精力對付亞修而不需要分神照顧夏爾，可惜還是失去了左臂。

“莉蓮公主，您不是應該幫助女王陛下完成她的心願嗎？居然幫著惡魔，你果然也該被消除。”亞修不滿莉蓮的舉動，化作利器的羽毛向莉蓮襲來。

“哦呀？不過是個下級天使，居然想自己稱神，你膽子倒是不小呢。不過，你真的知道自己眼前的惡魔是誰嗎？”

一手攬過夏爾，一手撐開結界，莉蓮唇角勾起一抹屬於上位者專有的笑容，紫灰色的眼眸一片冰冷，帶著嘲諷和不屑。空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