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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毆擊趙宗球胸口,至其喪命,當以主犯論罪。”
“是以,本案之中,唐吟、唐風、唐頌、黑子,冒犯皇族,毆人性命,罪無可恕,皆應以主犯論罪,從重從嚴,以正。。。。”
“王法!”
“亦因趙宗世乃已故汝南王之子,趙氏子孫,此事關乎國法,亦關乎皇室威儀,當論罪何刑,交陛下定奪。”
“還望陛下匡扶社稷,斧正朝綱,踐行王法,免於行私,從嚴從重,還天下百姓一個清明法度!!”
哦操!
哦操操!
哦操操操操啊!
四個人一個沒免,連十幾歲的孩子都要從嚴從重?
怎麼從嚴從重啊?特麼殺人償命唄!
趙宗球那個無賴,居然讓四個人給他陪葬?
現在不光是賈昌朝、富弼臉色傻白,本來已經事不關己的文彥博、韓琦目瞪口呆,連那些看不上唐家的文官都有點得慌。
沒錯!不光是得慌,甚至有人開始腿肚子轉筋,這要是官家真把唐奕三個兒子都咔嚓了,那。。。。。。那。。。。。。
唐瘋子還不徹底瘋了?
他能把這一殿的人都咔嚓了。
此時此刻,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後悔了,甚至生出勸一勸官家,放唐家一馬的心思,畢竟那可是唐瘋子。
當然,有害怕的,自然也有膽大的,從趙曙的此番做為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很明瞭了,也不用猜了,官家就是想把唐子浩弄下去,定罪就是訊號。至於為什麼沒有馬上定刑,則是不想此事這麼快結束。
因為殺了小的,正主可還安然無事呢,官家得給大夥兒留出時間,給討伐唐子浩留出時間。
有些人,甚至已經在為聲討唐奕的奏摺打腹稿了。
。。。。。。
政治就是這樣,永遠不缺少揣測迎合之輩,更不缺投機取巧之徒。
沒人對趙曙不當殿定罪感到意外,只等下朝回去好好羅列一番唐子浩的罪狀。
可是,離下朝還遠著呢。
這麼大的介山案塵埃落定,只差見血,趙曙為了“彰顯”帝王之威,明君之尊,要求殿審主犯,朝臣們自然也不會不給機會。
本來還想站出來為唐奕說話的賈昌朝等人,卻是無意間與趙曙對視。
更為意外的是,正太皇帝單眼一眨,給老賈遞了個曖昧的眼神。
老賈更懵了,啥意思了?這一切都是假的?
說心裡話,他是不太相信趙曙是落井下石、卸磨殺驢的官家。
那。。。
特麼這到底是哪一齣啊!?
強忍著沒說話,心中安慰自己,但願這個殿審有什麼反轉吧!
。。。。。。
有什麼反轉?
就什麼反轉都沒有。
趙曙好像真的就是走個過場裝裝樣子,連唐吟、唐風、唐頌都沒召見,只叫了黑子一人上殿。
裝模做樣地問了問案情,甚至還發了個善心,賜了個姓給黑子。
對!
沒錯!
黑子都快被他咔嚓了,他居然還想著給黑子賜了個姓。
。。。。。。
“黑子。。。。”趙曙一邊看著卷宗一邊沉吟。“這案卷上只寫“黑子”二字,為何無姓?”
下首的百官也被官家這一問勾起了好奇心,齊齊看向大殿正中,枷鎖拷得結實的黑子。
唯獨黑子自己有點納悶,說白了,大殿之上那是官家,大宋的皇帝,可私底下。。。。。。
趙曙沒少往外面跑,別說跟唐家的那幾個小祖宗關係有多親密,就算他這個外人,趙曙也是尊稱一聲“黑子大哥”。
這孩子黑子也算是看著長大的,拋去皇帝的身份不說,仁義得很,打死他都不信,趙曙會定他們幾人的死罪。
更何況,他為什麼無姓,趙曙是知道的啊!
很早以前,這孩子就問過,黑子也回過他,怎麼在殿上又問起來了?
“黑子!”
下面黑子在迷茫,趙曙立馬顯得很是不耐煩,“朕在問你的話,為何不答?”
得,黑子心說,你要聽,那我就再給你講一遍唄。
“回稟陛下,罪民自幼無父無母,是家師從死人堆裡撿回來撫養長大的,姓什麼便是無從得知了。”
“嗯。”趙曙點著頭。“既然是師父撫養,那為何不隨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