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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嫁入馬家,那就是唐大郎名義上的嫂子。唐大郎現在是什麼身份?那是範相公的門徒。一個州府富戶,跟范仲淹這樣兒的國之棟樑,能比嗎?
“老姐姐慢走啊!”六嬸笑得又奸又滑。看著徐婆子被推出門去,還不忘補上一刀。
惡人就得惡人磨,這種勢利小人,不給他幾分顏色看看,就不會長記性。
。。。
趕走了了徐婆子,六嬸立馬恢復其潑辣本色,甩著絹帕催促道:“別愣著啦,趕緊的吧,把四孃的庚貼請出來,老身也好回去覆命。”
張全福附和道:“是是,六嬸快請堂上稍坐,老夫這就取來庚貼。”
六嬸橫了張全福一眼,“德性!”
她可是還記得,上次被這老貨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趕了出去,就差沒像今天徐婆子那樣狼狽了。
“現在知道老身一番好意了?早幹嘛去了?老身把馬大偉這麼一個俊後生便宜給你張家,還能害了你?”
“是是。。。。。。”張全福不敢說一個不字。不過心中卻是不憤,明明是我家四娘和馬大偉早就心意同投,怎麼是你有意說合,你就是走個過場好吧?
“攀上馬家,算你張全福祖上積德,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老身的好,”
“是是,一定不忘。”
張全福心中罵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媒婆子,沒一個好東西!
。。。。。
這邊六嬸狐假虎威,在張全福家裡差點被供上了天。張家不供著不行啊,現在是形勢逆轉,倒成了張家上趕著這門親事。
馬家傍上了唐奕這個高枝,不但財源廣進,而且唐奕拜師範仲淹,將來更是貴氣非常。張全福現在生怕哪裡出了問題,這門親事黃了,就再找不著這麼好的親家了。
而那邊,徐婆子站在街面上,受著往來路人的白眼和指指點點,恨不得把頭埋到地底下去,這回丟人可是丟大了。
不但丟人,回去之後,錢家那邊還不知如何交代,花紅謝禮是別想了,只要錢老爺子別遷怒於她,就算是萬福了。
“張全福,老匹夫,你給我等著!”扔下一句不疼不癢的狠話,徐婆子狼狽地帶著一眾僕從,在眾人的鬨笑聲中悻然而去。
。。。。。。
第28章 風痺之症
六嬸這趟走得是極為舒心,不但成了一樁好事,而且還解了前次的悶氣。
拿了庚貼,也不要張全福的喜錢,興高彩烈地就回來了。
問名、納吉雖是舊禮,但也大都是走個過場。哪個不開眼的算命先生敢說八字不合,生生拆了一樁親?除非是飯碗不想要了。
請來的卜卦先生自然是撿好聽的說,直接把馬大偉和張四孃的這門親,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簡直是良緣佳配,天作之合。直說得唐奕這個無神論者,都是眉開眼笑,特意讓馬伯多封了一吊銅錢與那先生。
接下來,就是馬老三請出馬家祖宗的靈位,焚香祭拜,再把張四孃的庚貼置於祖宗面前,擺上幾天,若無差池,就可去張家正式下聘了。
忙完了這些,馬伯、馬嬸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地,看著自家兒子笑得合不攏嘴,心說這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娶上四娘這樣的好親。
馬家三口高興異常,自不用說。唐奕見沒什麼事了,就返回樓上,繼續寫他的《基礎化學》。
過了晚飯的時辰,天色漸晚,唐記又是早早的關了排門,結束一天的營生。唐奕也從樓上下來,與眾人同用晚飯。
“孫郎中怎麼一天沒見著人?”唐奕四下一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細想之下,才恍然想起,一天都沒見孫郎中的影兒。
這老頭兒,竟然三餐都沒來曾飯,實不多見。
馬伯一邊擺上碗筷,一邊道:“似是出診去了。”
正說著,就見門外一個高音兒,“誰想我拉?”
孫郎中人未至,聲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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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伯一笑,“真不禁唸叨,說曹操,曹操就到!”連忙又添了一副碗筷。
孫郎中進門就見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頓時喜上眉稍,“餓煞老夫嘍!”大喇喇地坐上桌,端起來就吃,也不管眾人。
馬嬸嗔怪道:“慢點,又不少你的。”
孫郎中塞了滿嘴飯菜,含混道:“中午就沒顧上吃飯,要是趕不上你們這頓,老夫這一把骨頭非餓散了不可。”
唐奕見他只顧往嘴裡塞東西,全無儀態,不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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