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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改期?”張伯試探著問道。“反正酒坊也跑不了,還是範相公要緊。”
“不用不用不用!”範純禮把手搖得快脫臼了。“你們該去幹嘛,就幹嘛,大不了晚點再去見父親。”
“不過。。。。”範純禮賊兮兮地奸笑道:“不過,你得帶上我。要不,我自己回去了,怎麼交差呀?”
“你去幹嘛?
“天天窩在宅子裡學經作賦,早就憋壞我了,好不容易出來一回,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了。”範純禮撇著嘴抱怨著。
他可不像他二哥那麼好學,他是對做學問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沒辦法誰讓他爹是范仲淹。。。不想學也得學。
“那好吧。!”唐奕也沒辦法了,這位別看只見了兩次面,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
三人出了唐記,過了西城門,就算出了城。
張全福所說的酒坊在城西五里的嚴河村,背靠嚴陵河,離鄧州城涉步用不上小半個時辰。
三人走在田蔭夾道的官道上,一路向嚴河村行去。
唐奕深吸了一口帶著草味兒、禾香的空氣,心情也為之舒展了起來。
這清新香甜的氣息,在後世,除非跑到深山老林裡頭,人口密集的城鎮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就算再強的人也有權力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活的那麼狼狽。”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嚐嚐闊別以久眼淚的滋味。。。。。。。。。。”
。。。。。
一時高興,唐奕竟哼起了後世的流行歌曲。
“這是什麼曲兒?怎麼沒聽過?”範純禮聽得入迷。這小曲兒雖不如詞牌清雅,但卻郎朗上口,讓人著迷。
“切~!你沒聽過的曲兒多了去了!”唐奕揶揄道。
“誰的曲兒?挺好聽的。”
“劉德華。”
“劉德華?男的?”唱曲兒吟詞都是青樓小姐居多,範純禮還沒聽過哪個大男人也唱曲兒。
唐奕白了他一眼,“當然是男的,那可是我男神。”
“男神?竟瞎說,哪有叫劉德華的神仙。”
唐奕一個趔趄,差點沒載到地上。心說,我真是賤的,和他掰扯這些幹嘛?!
“跟你沒法溝通,咱倆有代溝。”
範純禮剛要發問。。。。
“別問我代溝是什麼溝!”
。。。。。。
範純禮到嘴邊的話,讓唐奕生生給堵了回去。
不問就不問!範純禮悻悻地想著,低頭又回味起這位叫劉德華的神仙唱的曲兒。
“曲是好曲,不過詞兒不太好!”範純禮遺憾地品評。
“怎麼不好?”
“父親大人常說,‘英雄無淚’。男大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只有柔弱小娘,才沒事兒就哭呢。”
“你懂個屁!”唐奕發現真的好累心啊。
“誰說男人就不能哭了?男人就不是人了?男人也要脆弱的一面。”
“反正大丈夫、真英雄不能哭!”範純禮堅守原則。
唐奕不與其爭,遙望原野長嘆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範純禮喃喃複述。。。良久。。。才一指唐奕。
“好你個唐子浩,原來你也是個會作酸詩的腐儒。”
“妄我還當你是同道中人,本公子算是看錯你了。”
唐奕哈哈大笑,被他勾起了童心。
“小爺可不是什麼腐儒!小爺是‘秦王掃**,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的梟雄。”
“莫辯!”範純禮一聲怪叫,就衝了過來。
“看打!”
。。。。。
張全福一頭的冷汗。早就聽說,唐大郎狂放敢言,今天算是見識了。秦王掃**。。。。諸侯盡西來。這是可以用來自喻的詩嗎?
不過,看著兩個嬉戲追逐的少年,張全福由衷地為他們高興。,彷彿自己也年青了許多。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兩個童心未泯的少年人,在十幾二十年後,對大宋意味著什麼。
秦王掃**,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