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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謝謝你。”夏紅雲忽地翻過身捧著我猛烈親吻,就像一個母親親暱自己的孩子。然後滿足地躺下,將我摟在她胸口,以母親又似以姐的口吻說:
“小弟,趙叔說的村裡無狼決不是虛言,爸說峽谷的狼在三年自然災害中被村人全殺來充飢了。但是今後行事一定要多想想,切不可莽撞。外面發生的一切,我在窗前啥都看見了,也聽見了,狼嗥是小虎和水龍幾個貴卅驢子學馬叫。他們擁著你哭,確有點兒蹊蹺,我想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根據幾人說的話來分析,發生的事似乎是有利於村裡的。你應該想法探問清楚,而不應該和小虎賭氣一走了之,因為村裡除了爸,趙叔,黃叔郭叔外,禾兒不會見任何人,並不是單不見你。聽說禾兒以前是常在村裡走動的,假期還和村民一塊下地勞動。但高中畢業後突然就不出門了,據說是患了啥病,但是啥病沒人清楚。人嘛,要多為別人著想,為啥要強人所難呢?我來龍爪這麼久了,也只聞禾兒琴聲不見人呢。”
我默默地聽著,時而乖乖的應一聲。夏紅雲說到這裡有點兒氣喘,我要把頭從她柔軟的胸脯上移開,她說,“別動,就這樣乖乖的啊。”我也就不動了。她接著說:
“小弟,今年大旱是肯定的了,當務之急,你要想辦法不讓村裡餓死人才是媽媽的好女兒,姐姐的好小弟。今天,彭妍託一個來丫口觀賞風景的人給我帶來一封信,問我們這裡有沒有竹筍,如有,望我們抓緊時機曬乾運去,兩角錢一斤,有多少要多少。但絕不能讓筍子生黴,有了黴點兒就分錢不值。運去時,她只認我和你。爸很高興,一口氣喝了一斤多酒,說倒底還是有人沒忘懷咱村的恩情,西峽谷幾乎全是竹林,現在正是筍子衝頭正勁時期,要你告訴趙叔,明天全村下西峽谷扳筍子。另外還附了首打油詩,爸和我看了都沒明白所以。本來準備拿回來給你看的,但爸怕我不慎丟失為他人留下把柄,給燒了。對……對不起呵小弟。但是,我……我還記得,詩有六句,‘出……出口轉內銷,半個火車皮。三百六十日,日日車馬稀。細水牽線流,懼啥天災和人痞。’小弟,你知……知道是……是啥意……意思嗎……”
夏紅雲體力不支,說著說著睡過去了。月亮已走到房簷,清亮的光輝遊移到床中間,夏紅雲臉龐一半明潔一半黯淡,鼻翼翕動發出了點兒哨聲,就像紙鳶在淡宕的微風中飄墜。我坐起來,想好好地看看她的臉龐,沒什麼意念,只是一種自然,以前半夜醒來,我也常呆呆地凝望著熟睡中的母親。沒刻意掀被子,柔軟的軍被隨著我身體起立滑下去了,夏紅雲的裸體展現在我眼前,心裡驀地湧出一陣酸楚。
我見過一次夏紅雲的胴體,那是我向她敞開一切後第一次一道在寢室洗澡,當她剝光衣服,我彷彿看到的是一件偉大的價值無比的藝術品,驚歎得心靈直顫。夏紅雲的胴體可以說集中了大自然全部奧秘之美:一雙Ru房堅挺、豐滿,猶如青翠欲滴的望龍山;|乳溝神秘,彷彿就是丫口;腰柔軟、纖細,就像峽谷那條蜿蜒的河;臀飽滿、圓潤,恍若古榕樹下的山丘;腿修長、結實,一如綿延千里的臥龍山;整個腹部平原沃野鬼斧神功形狀驚人起伏,宛如一張立體的龍爪平面圖,坦蕩、神秘、幽深,表現出了令人驚羨的生命力的躍動。我當時很是羞慚。有句名言說,不斷昇華的自然界,最後的創造物就是美麗的女性。屠格涅夫不也說《米羅島的維納斯》比法國大革命的《人權宣言》更不容置疑嗎?《米羅島的維納斯》描繪的就全是女性美麗的裸體。女性如此偉大,我還裝啥小子?可不裝,給人的印記也是個小子,自己身上該凸的一點沒凸,只見平原不見丘陵,一派荒涼,美從何來?誰又把你當女孩子!誰想,時間才過去幾個月,一副精妙絕倫的畫卷褪色了,變成了一幅蕭蔬的《餓殍圖》,所見一派肅殺寒秋,松馳,乾癟,枯澀,貧瘠,不說美,生命的靈氣也彷彿沒有了。
“小弟,摟緊媽媽,媽媽冷。”
不知是我流下的淚冰冷,還是夜的寒涼,抑或是本身抵抗力就差,夏紅雲在夢裡喃喃,嘴角有一絲微笑,那絲微笑,滿足、幸福、甜蜜,像個兒孫滿堂的母親。又似一個得到誇獎的孩童。我臥下去摟緊她,把頭又擱在她Ru房上。
雄雞昂首報幕的時候,我正得意地依偎在母親懷裡,陶醉於母親溫馨的親吻。鳥兒登臺清唱時,我醒了。不是母親的親吻,是勝似母親的夏紅雲在用溫水為我洗臉。
晨曦鋪滿周天,我到了村長家。村長扛著犁正要出門,一聽,將犁像扔朽木一樣扔在地,摟住我激動得語無論次:“牛兒,我的橫牛兒……天啦,二哥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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