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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玉笑著插嘴道:“肯定沒有,如果坦白了,就浪費了阿姨和叔叔的一番苦心,只要時刻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
楊曉凡點頭:“秀玉說得對,我沒有坦白,只是工作後攢錢給我媽媽買的第一件禮物就是鑽石戒指。”
許慧欣看了看殷秀玉,暗暗的一嘆,又將視線轉向許崇德,許崇德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酒杯,半晌才開口道:“小凡的意思我明白了,崇厚確實是一個很老實的傢伙,而且膽小怕事,小時候怕我,長大了怕老婆,沒出息的,呵呵。雖然那時弟妹家裡比較困難,不過崇厚應該不會將心思動到這裡,但是後來弟妹家裡確實渡過了難關,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父親自己去賣掉了那幅畫,幫助崇厚夫妻兩個度過了難關,崇厚因為這個原因,沒法將事實說出來。”
許崇德說罷仰天長嘆了一聲,父愛如山,父親當年沒有告訴自己,也可能是因為他最終還是違背了自己諾言,賣了畫幫助了自己的小兒子,所以父親沒法跟大兒子開這個口,他故意放一副弟弟的贗品進去,不就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麼?可惜自己因為不信任弟弟,失去了洞察真相的機會,這一蹉跎就是二十年,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啊?
許崇德沉默了一會,緩緩端起面前的酒杯,想了想又放了下來,看向許慧欣道:“你父親一直在找那幅畫吧?”
“是的,我也在找。”
許慧欣笑著點頭,眼裡有些晶瑩的玉光在閃爍。
“找到了將它贖回來,我們把它送到博物館去,圓了你爺爺的心願才行。”
“嗯。。。大伯。。。”
許慧欣鼻音很重的應了一聲,趕緊低頭用力的擦著自己的眼睛,但是淚水卻止不住了,楊曉凡第一次看到沒有戴面具的許慧欣,就是這一副眼淚鼻涕橫流的場面,一點也不美,但是很真實很親切,殷秀玉取了紙巾遞過去,笑著安慰道:“現在誤會解開了應該高興才是。”
許崇德用力甩了甩頭,豪邁的呵呵一笑,笑聲裡有釋懷也有苦澀:“就是,是好事,哭什麼,明天我就回羊城,我向崇厚道歉,錯了就錯了,認錯的勇氣我還是有的。”
“沒有錯,沒有錯,只是一個誤會,要怪也怪我爸媽不早點說出真相。。。”
“那你可誤會他們了,估計是你爺爺讓他們承諾了不準說出去,否則以你父親那老實勁,哪裡能頂得住我當年的壓力,哈哈。。。”
許崇德呵呵的笑著,端起酒杯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轉向楊曉凡道:“我當年要有你那麼聰明就好了,枉我還自視甚高,就像你評價的那幅畫,我始終還是個半吊子啊!”
“許伯伯,您這樣說我可就無地自容了,而且。。。其實我在一直都在為自己的智商著急,您用我參照物可是會拉低智商的。”
“撲哧~”
許慧欣忍不住笑了起來,楊曉凡這是在說大伯比他還蠢麼?
許崇德呵呵一笑:“沒事,我現在才發現,我就是個笨蛋,能看清自己是個好事,來,為了這個,應該乾一杯。”
一老一少傻呵呵的笑著碰了一下杯子。
。。。。。。
昨天楊曉凡喝得有些多了,想不到許崇德年紀不小酒量竟然也不小,最後楊曉凡走路都有些飄了,老頭還精神得很,一張黑臉黑裡透紅,興致很高,要不是許慧欣勸著,自己非得被喝趴下不可,後來還是殷秀玉將自己送回來的。
躺在床上讓暈乎乎的腦袋慢慢的清醒,觀察了一會天花板,確認今天仍然是在文藝情景模式當中。
又想了一會昨天晚上自己的神來之筆,竟然就這麼巧妙的將許崇德的心結給解開了,楊曉凡不由得暗自得意的同時,也為許崇德兄弟感到由衷的高興,原來能幫助到別人,真的是很高興的。
而且,自己也算多了這麼一位忘年交,楊曉凡好像還記得,許崇德拍著胸脯答應一定要畫一幅像樣的蟋蟀送給自己,絕對不是穿著時裝的恐龍,當然,楊曉凡對那畫沒興趣,只是琢磨著那東西能賣多少錢。
終於,一咬牙楊曉凡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床頭櫃子上的手機,發現邊上有一杯水,這應該是殷秀玉給自己準備的,正好嗓子眼冒煙,楊曉凡端起來就大口的喝了下去,冰涼的水下了肚子,用力的吐出一口濁氣,腦袋裡的暈沉悶痛似乎也都不翼而飛了。
正在胡思亂想,電話忽然響起了大漠鷹揚的曲調,楊曉凡微笑著看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秀玉姐,昨晚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