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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說願意等我到新婚夜當日。為此我難過了老半天,成天鬱悶不樂,有一次逛街時和你哥哥不期而遇,他見我一臉愁容,便聽我訴苦,然後跟我挑撥你在歐洲有不少女朋友,根本就不在乎我,要不然,也不會在我們訂了婚後,還會拒絕我的以身相許。他甚至問我,你是否說過愛我的話,出於虛榮心的作祟,我騙他說有。但是這個問題卻啃噬了我好久,讓我直鑽進死衚衕,等到我做出了傻事,卻來不及了!你哥哥是早就計畫好那次的不期而遇,而我沒想到與他共謀的人竟是養我育我的父親!”
“這些年來,我也吃了不少苦頭。嫁入你家去適應每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辦到的事,除了成天得吞下你三位姑姑的奚落,還得忍受其他親戚的冷嘲熱諷,尤其是富榮在婚後不到半年就有了新的情婦……你以為我快樂嗎?我是痛苦得哭訴無門。你爺爺是唯一肯對我付出親情的人,我來這兒不奢望別的,只請求你迴天母。他老人家也上了年紀,一心只盼你能回心轉意。回去吧!讓我們重新做朋友好嗎?”
“不用再說了!我不可能回去,也感激你的解釋,雖然它於事無補。儘管我篤信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隻要有選擇餘地,我很難強迫自己再與你為友;特別是當我憶起你老爸丁通謀,利用富榮來整我爺爺的這筆爛帳時,就令我對你起戒心。你該感激我三年前發了瘋,竟起一念之仁還留了一幢別墅給他養老,沒讓法院查封掉。玩股票,他的確是黑了心;但是玩起期貨,我可是比他更黑。他是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了?”他冷不防地將話丟出。
丁璦玫不語,淚潸然直下。“他已經一蹶不振了,也賠不起命。只是高估了我對你的影響力。”
“這樣最好,回去告訴他,離我爺爺遠一點,少打如意算盤!若你聰明的話,趁你年輕還有本錢時,趕快找個好婆家嫁掉,否則待在天母那幢烏煙瘴氣的房子裡,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忠告。”才剛撂下恫嚇之語,他便輕抬手指招來侍者。
李富凱腋下夾著一疊厚報紙,怒氣沖天地從大開的電梯走出來,像陣陰風似的直走向董事長辦公室,經過女秘書的桌前,隨口對著一臉倉皇、正要起身的鄭月美大吼一聲:“你給我坐下!不許動!”
然後急速繞過鄭月美的辦公桌,跨進旋開的自動門,來到大桌前,將王克霖快遞給他的二十份歐洲金融報導一古腦兒的全摔在大桌上。
他雙拳緊握地抵在桌面,以臂撐著身軀,強忍下怒意,甚至在李介磊走入辦公室時,他都保持一貫的姿勢,就像是頭受了傷、怒氣一觸即發的猛獸。
“富凱──”
“別惹我!”他一口打斷李介磊的話,旋身死盯著老人,年輕的黑眸裡閃爍出狂亂、白熱的火焰。“為什麼你要她出現在我面前?”
“富凱,解鈴還需繫鈴人啊!”
“她不是我的繫鈴人。”他眯起眼糾正老人。
“你既然有了這份認知,為何還讓她擺佈你的情緒?”
“我的情緒失控是因為憤怒,源自厭惡的憤怒。”
“你感到憤怒,那是因為你氣她不義,並不是真的愛她,七年前沒有,現在更不用提了!要不然,你會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你會不顧一切的呵護著她,因為這就是你。”老人一語道破孫子的行徑。“你只當她是妹妹罷了,一個溫柔婉約、漂亮動人、可讓你重建舊時童年歡樂的戰利品!你找的是一個做賢妻良母的女人,卻不是一個會令你牽掛、痴狂的妻子。”
李富凱不語,直迎視老人的眼。
“事實上,只要璦玫嫁了你或富榮都是件悲哀的事。她的個性太柔順,雖然出身嬌貴,卻沒一點性子,若璦玫真嫁了你,恐怕她僅存的愛也會被你抹煞掉。基於這點你就該釋懷,更該停止折磨自己。”
“你錯了!我的確愛過她,也很在乎她。”李富凱深深吸了一口氣,偏過頭反駁道。
“你在乎個頭!你們兄弟倆的個性雖然找不出一點相似之處,但一扯上感情的事倒都成了睜眼瞎子。富榮得不到她的愛,自甘墮落;你則是因為得不到她的人,得過且過。兩個人都把她當成娘似的搶來搶去!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跟我說你愛她吧!我以性命擔保你說不出口。”李介磊氣孫子的頑固。
李富凱像個大理石雕像一樣,冷冷回視老人,片刻後才打哈哈的說:“你以老命要脅,我豈敢重吐一句。”
“少跟我油腔滑調!”老人痛心的轉過身,幽幽地說:“你一定還在怨我。”
“我沒怨過你,只是自認倒楣,我這一生倒楣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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