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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你真的醉了。乖乖照我的話做,把酒吐掉!”
結果羅敷差點把胃都吐出來了,虛脫無力的她就像個破布娃娃,任他以溼巾為她擦拭臉頰,但嘴上還是念個不停:“我沒有醉!我可以喝,我很能喝。你為什麼不給我喝?我要喝!我要喝!我不是就要等我醉得不醒人事後,可乘機佔我便宜嗎?你幹嘛還虛情假意地幫我擋酒?你還我李富凱!我要他回來,我不要你,更鄙視你。你害我在人前人後抬不起頭來,我要辭職回家吃老米飯,我痛恨再被你當成老鼠一樣的玩弄,我痛恨人家說我先生是靠裙帶關係爬上去的。求求你,放過我!”羅敷拖著蹣跚的步伐坐進椅子裡,淚眼迷濛地告饒。
李富凱雙手架在洗手槽前,心疼難當,羅敷至今還是把他分成兩人看。“羅敷,安靜!你需要休息一下,我們回家再談好不好?”
“我不要跟你談,你會耍手段騙我。”羅敷哭得跟淚娃娃似的猛搖頭。
李富凱看著哭得如滴水花瓣的羅敷,心中頓悟。淚水不應是女人的專利,就如同弱者的名字不一定是女人一樣。在羅敷面前,他是完完全全的一名弱者。他有世人所肯定的成功與榮耀,但種種褒揚加起來,若少了她的認同,他便永遠驕傲不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也的確幫他推走了一些不必要的負擔,替他擺平了不少糾紛;但是現在卻無力挽回他的心肝寶貝,他甚至擔心連碰她一下,都會逼得她倉皇地消失。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做了決定,不管將來會不會後悔,他願意尊重她的決定。“就談這一次。談完後,看你要我怎麼做,我都照章辦理,絕不食言。”
羅敷聞言倏地愣住。機會!她要離婚。“我要──”但她說不出口。
“隨我要我做什麼都行。”他沉著臉,等著她說出那兩個字。
“我要……”羅敷以手揩面。“仔細想想後,才能告訴你。”
他鬆了口氣,儘管是緩刑,對他而言還是有一線生機存在。“羅敷!我還是當初你遇上的那個李富凱,身分的改變並沒有連帶改造我的心。我之所以不敢告訴你實情,說穿了──是因為我的確是懦夫,我的害怕與脆弱是因為擔心會失去你的信任及愛,我太在乎你的感覺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你,這行不通的。”羅敷躲避他的目光。
“只要你我肯試著接受彼此,絕對行得通。在個性上,你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不但律己,又會下意識地想要律人,就這點來說,你得千辛萬苦才又會碰上同種人,如果碰不上時,怎麼辦呢?難道你真的要去殘害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老實頭嗎?”他說到這,不禁遺憾地搖搖頭。“你這樣做實在有欠公允、厚道。再說以你外似柔順、內實刁蠻的個性有來,若你真嫁了一箇中規中矩的莊稼漢,不到一個月,人家就告饒喊著要休妻了,而你也會因生活枯燥乏味而被憋昏,所以考慮一下後,能肩挑起你老公這個重任的,一定還是非我莫屬不可了。又有誰能像我愛你愛到連鹹魚、辣子雞都吃得津津有味,甚至不顧顏面的幫你達成帶回那根丁骨熬湯的心願?你倒說說看,我賭你舉不出一個嫁我這麼‘耐壓’的人。”他蹲下身,掏出手帕在她臉上輕拭,語帶輕鬆的勸著她。
羅敷要笑不笑地皺了一下鼻子。“可是我們的觀念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日子一久,你會受不了我的嘮叨,爺爺說你就是因為受不了前兩任老婆的嘮叨及嫉妒,才花大筆錢離婚的。我是很善妒的,光是看你和丁璦玫在一起,我就逼供逼得沒完沒了,合不攏嘴。我們之間一定行不通的。”
李富凱氣老人多嘴,吃飽閒來無事做,淨是趟混水。“事到如今,我不解說清楚是不行了。羅敷,我離婚的原因並不是單單受不了女人的嘮叨嘀咕而已。”
“是什麼原因?如果是喜新厭舊的公式就算了。”羅敷接過他的手帕,擤起鼻涕來。
“一個讓我戴了綠帽子;另一個靠我的名氣成了紅透半個世界的名模特兒後,嫌我不夠稱頭,不過她們在一個月後便都後悔了。”他笑嘻嘻的說著。
羅敷瞪大了眼,倒抽一口氣。“我不信!”
“你最好相信。”他不悅地說。
“有人承認帶綠帽子時,還能像你這麼興高采烈的說話嗎?好像你考試掄元一般。你至少該裝出一副怒氣沖天、滿臉橫肉的樣子,才會較具說服力。”羅敷篤定他又在說笑,因為他喊了太多次的“狼來了”。
他翻了一個白眼。“為什麼我一定得生氣?我並非真的清白、無辜到可以去責難她們,這五年間,我只顧公事,反而忽略了她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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