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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煙能安撫為性而狂想躁動的心,有時候可能相反,它會讓曾經矜持的心開放而熱情澎湃—曾經壓抑的衝動和曾經藐視的慾念,一下子成了拴在頭腦中的繩索,繃緊了,把一個完整的人拉開成兩半在煙霧瀰漫的空氣中打架—
我愛文靜,這種愛是感性的、實用的。滿足只是對於衝動的滿足,沒有承諾,也不需要有未來,是一種簡單的愛情。很多事是可以很簡單的,比如女人,我只需要激|情,我不要傷害;傷害對誰都不好;承諾常常是傷害的誘因。反正女人都是猴子,要麼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要麼是所有的樹枝都想抓,而且常常是不抓到下一個樹枝,就不會放下手上的一個。
我渴望成功,都說人會越磨越圓,我好希望在磨圓之前,到一個更好的地方,或換個行業,大幹一場。成都是溫柔的,但溫柔鄉讓人喪失鬥志。菸草是個待遇不錯的行當,但管理和運作上總有那麼多的框框,我要是去突破,不成烈士才怪呢!芝加哥的玻璃幕牆,我是沒有機會透過,但去上海怎麼樣?我怎麼總有一種不能停下來的壓迫感呢?
我喜歡Coco這樣的人,一路走來可以到處留愛。愛也許不是一個需要負責任的東西,很多人不是把戀愛的自由當成亂性的藉口嗎?想想我對初戀女友的所謂責任感就覺得幼稚。這個年代,女人已經具有了比男人更多的話語權。女人從不考察一個男人怎樣對待感情,女人只在乎男人對她個人怎樣。女人的單方面邏輯暗示了男人,可以違背感情的原則行事,只要男人對具體的女人夠“好”。所以,男人是獵人,獵人的好壞只有一個標準:獵物夠不夠多!
第三章 燃(9)
……
你以為自己的感情很珍貴,你從來不主動追求女人。你認為女人是由母親、姐姐和老婆構成的,你覺得女人是道德的牌坊、愛的泉流、感情的儲蓄罐。其實,你看到,女人是娛樂的興奮劑、商品的跟屁蟲、良心的間諜!你渴望跟一個人身心相依、不斷融合,你希望從她那裡見到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你受傷了就選擇躲避,但別人的投懷送抱你又很享受。你對未來充滿幻想、又充滿懷疑;你對婚姻充滿渴望、又充滿恐懼。
你對女人沒有把握,你對未來沒有把握,你渴望兩方面中的一個支點……
雪茄真夠猛的!我認為事業是像煙癮的,小時候不要,大了要了,還會上癮的。還是幹事業的感覺好,看得到、摸得著;而且效果在別人眼裡,是客觀的。我問你,你覺得我說的對嗎?你覺得我是不是悟到真理了?你不這樣認為,你覺得女人像煙,原來人們不需要,自從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人們都上癮了,將來也許會不需要!這是一種罪過,是原罪;但原罪的問題人們常常是忽略的。比如資本的原罪,人只要有錢了,怎麼發家的,人們是不關心的。人是健忘的嘛,但健忘使人快樂地活著。你說是不是?我問你呢!你不說話了,你—哦,你睡著了。
……
第四章 滅(1)
阿彌極力想從菸草與人的最初關係中發掘那些影響人們靈魂的本源,從而將它移植到對菸草品牌文化的思考中去。比如說“萬寶路”這個品牌,張揚著一股粗獷、開放的陽剛氣質,迎合了美國當時的潮流需求——越南戰爭摧毀了一代人對於美國信念的推崇,冷戰的陰霾模糊了美國人曾經抱定的價值觀。一代人“垮掉了”!嬉皮士們在肉體、搖滾樂、大麻中享樂。美國人客觀上需要一種主張,需要曾經在開拓美洲與西進運動中所表現的直面天地、壯志凌雲的豪邁氣概!
姜燦回到成都時沒有通知任何人接機,離成都越近,他會越感到有一種遊離於兩個女人間的感情需要去面對,這種感覺,約等於Coco來成都時阿彌的處境。生活就是這樣,你可以暫時躲避,卻不能永遠離開。
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寫一份考察報告,美國公司的冷漠和西班牙女郎的熱情當然不能寫進去;但一路上自己對於工作的思考倒是一些很好的作料。政治家的出訪是宣講新政策的好機會,在大企業,出差也可以是彙報工作新思路的好機會。
領導層對姜燦在報告中提到的兩條思路給予了極高的肯定。一是從菸民健康出發的降燥減害思路,主張全線產品向著低焦油含量、低菸鹼氣的方向發展;二是開發中等價位、時尚化、年輕化、混合型的新產品。綜觀市場和行業的總體情況,國內幾百家菸草企業的一千多個品牌百花齊放,這一方面跟市場繁榮的總體潮流同步,結果卻造成了一盤散沙的格局。各地方競相開發高檔品牌,價位從二十多元到六十多元不等;低檔煙,也就是兩元錢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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