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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殺過人了。”
“那你的罪惡可真夠深的!”賣茶老翁笑著說道。
王石點了點頭。
“以後還打算繼續殺人嗎?我知道,修行者的世界可比凡人的世界殘酷多了,為了更高的境界連親生父母都可以殺死。”
“爺,你看我像壞人嗎?”
“痴痴呆呆,像個書生!”賣茶老翁笑著說道。
“我以後會像個壞人!”
“為什麼呢?”
“因為我要殺人!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該死的,總要有一些人去殺死他們,我願意去殺死他們,至於殺人的罪惡,我揹負好了。”從離開黃仙鎮的那一刻起,王石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像枯花公子與烏梢這樣非殺死不可的人,王石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殺死,殺人的後果與罪惡王石都會一個人來揹負。
賣茶老翁看著王石,看了好一會,直到賣茶老翁確認了王石的決心便說道:“你殺不盡,就算惡人躺在地上讓你殺,最後你也會累死。想要殺死惡人就需要把人全部殺死,因為人都有罪惡的一面,都是惡人也都是好人。”
“若是你不殺死一個人一萬人就要死,您會殺死那個人嗎?”
“生命不能用數量去衡量!但是我還是會殺死那一個人。”
“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我勸你,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為什麼?”
“因為你太小。”
“我曾經看到這樣一句話:一個人,到了二十歲還不狂是沒出息的;到了三十歲還狂,也是沒出息的。”
賣茶老翁笑了,說道:“那你一定要有出息咯?”
王石笑著點了點頭。
“也好,人不輕狂枉少年!那你就試著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吧!”
王石笑著喝了一碗酒。
賣茶老翁等著王石喝完酒後,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憂愁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王石點了點頭。
“說說吧!”
“說我的事嗎?”
“說吧。”
“在大旱時我生活的村子遭到了土匪的血洗,父母都被土匪砍了頭,整個村子幾乎被燒的一乾二淨,我帶著鄰居家的二丫逃了出去,活了下來。由於大旱沒有食物,村中還活著的人開始吃人肉,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砍死了想要吃我們的人,後來我就跟二丫為了活下去一直不停地往東走,走了大半年,走到了一個叫漳州城的地方,我們艱難地活著。”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很乾淨的中年人,不能說是乾淨,用出塵或許更恰當一些。他來找了我三次,最後問我願不願意去修仙,安排好二丫後我同意去修仙。於是我就一直往東走,後來遇到了您,後來進了東來山開始修行。這次下山完成師尊給的任務後我本想去看看安頓在漳州城的二丫,可是二丫卻在六年前就已經不見了,根本無從查起。”
賣茶老翁沒有說什麼,沒有想到王石竟然是個這麼堅強的孩子,想想王石的經歷就能理解他一點就炸的脾氣。一個八歲的孩子帶著一個更小的孩子,在人吃人的世界中存活下來其中的艱難不可想象。而王石口中的二丫顯然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若是二丫不見了王石就等同與這個世界斷了聯絡,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二丫對王石來說一定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你怎麼打算的呢?”
“我有一些線索,打算明天回東來山正好問問師尊。”
“去東來山的船兩個月才有一趟,從上次算的話還得十幾天船才會來。”
“那就等一等吧,正好我也想安靜幾天。”
“你要等的話就去湖邊等吧,有時船會不定時。”
“爺,你是怎麼知道這艘船的?”
“這件事倒是很久遠了,二十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年輕人,比你還還狂妄的年輕人,曾經在我這裡喝過茶,我們聊得來,就經常一塊喝酒,後來我送他去東來山的時候他告訴了我這艘船,要是我願意我可以去東來山找他。”
賣茶老翁口中所說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小師叔了,王石問道:“那個年輕人是個怎樣的人?”
“狂妄自大的人。”
“你說的這個狂妄自大肯定不是那個討厭的狂妄自大。”
“不錯,他有他自己值得狂妄的地方,一無是處的人狂妄最討厭人。”
“什麼地方值得他狂妄?”
“他從未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