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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老頭?還想打我啊?”來的人不屑地說道。
“我今天就打你了!”賣茶的也是怒火中燒,棒子猛地砸了下去。
棒子沒有砸中來的人,而是被來的人穩穩地接住了,來的人把斗笠拿了下來,突然笑著說道:“老頭,你這破脾氣還是這麼爆啊!”
賣茶的仔細看了一眼年輕人,不相信地說道:“混小子?”
“糟老頭,我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還在這裡賣茶。”王石大笑了起來。
“我打死你這個混小子!”賣茶老翁抽出棒子,立刻打在了王石的身上。
“得得得,爺爺爺,我錯了還不成嗎?”王石連忙求饒。
“快去收攤!回家!”賣茶老翁喊道。
“好嘞,您歇著。”王石立刻低頭哈腰地說道。
……
夏天的風吹散了沉悶,傍晚便是搖著扇子閒坐的好時候。
面還是六年前那樣的面,就連蔥花的數目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桌子上的菜,多了好幾盤肉。
王石吃了一大碗麵,吃的特別的飽。
“你上輩子是餓死鬼託生啊,吃那麼多,也不怕撐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慢點吃。”
“你這是被逐出師門了?”
“託您老的福,我只是下山來見識見識。”
“就你一人?”
“嗯。”
“不知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後者。”
“那你這混小子可得小心了。”
“放心,我還會經常來看你的。”
“我還用你來看?你來看一次我就少活好幾年。”賣茶老翁沒好氣地說道。
賣茶老翁一直跟王石鬥嘴鬥到深夜,第二天賣茶老翁便趕王石走。
“給你這些。”王石拿出了一袋銀子,反正他有的是銀子,也花不出去。
“我又不需要銀子。”要是賣茶老翁需要銀子,他的茶就不賣一個銅板一碗了。
王石也不囉嗦,笑著說道:“那好,等我回去的時候再來吃飯。”
賣茶老翁趕忙說道:“快走快走吧,都耽誤我開鋪賣茶了,昨天都耽誤一天了。”
“那我走了啊,爺。”
“快走吧。”賣茶老翁不耐煩地說道。
王石大笑了一聲,便一個人揹著包袱向著西北方向走去,賣茶老翁瞅了眼七年未見的背影,說道:“混小子,長大了啊!”
第七十六章 小鎮大城有黃仙
烈日下的黃土。
快馬飛馳而過,一道黃煙便在馬後升起。
王石勒住了馬,望著近在眼前的黃仙鎮,煩人的乾燥終於散去了幾分。算算日子,王石已經離開了東來山整整一個月,在江上漂流了二十多天,來這黃仙鎮又花了五六天。幸好黃仙鎮不難找,隨便一打聽就有人指路,王石便用銀兩買了一匹馬,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黃仙鎮。若是在路上施展靈術則太過引人注目,騎馬便是最好的選擇。
黃仙鎮周圍百里都是一望無際的黃土,一棵綠草都沒有,若不是遠處有黃仙鎮,這裡荒涼的跟沙漠一樣。在這樣的烈日下,這裡倒是跟沙漠一樣燥熱。黃仙鎮的建築倒是別具一格,不是就地取材用黃土建造,卻都是用木材青磚建造的。王石很難想象方圓百里都是黃土的地方從哪弄來這麼多木材青磚建造了這麼一個宏偉的大鎮,很難說這是一個鎮,這裡已經跟一座城差不多,最起碼一個鎮不會有城牆。
從遠處望黃仙鎮就好像一個巨大的人端坐在廣闊的黃土上,人就會覺得自己異常的渺小,忍不住去仰望黃仙鎮,倒真有了點拜見仙人的感覺。
穿過了黃土,王石牽著馬走進了黃仙鎮,一進城門,他就站住了,沒敢往裡走。
正衝著城門的是一條長街,而這條長街已經被人堵得死死的,就算一隻蒼蠅都很難闖過這條街。嘈雜的聲音在熱浪中發酵,聲音變成了實體,在這座城裡不斷地膨脹,好像這座城很快會被聲音撐炸一樣。令人揮汗如雨的燥熱裹著汗臭跟食物腐爛的味道,向每一個人身上粘去,一旦被這種氣味黏在身上怎麼揮都揮不去。光是看這樣的場景王石都覺得害怕,更不用說去擠。
王石決定還是在城門口等一會的好,或許等一會人會散開一些,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不過就算人散了又能怎樣呢?王石不瞭解這裡的任何事情,對寒髓玉也是一無所知,雖然師尊給自己安排了接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