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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個人好可怕!”
潔姑娘臉色刷白的驚歎著,著實吃了一驚。
袁菊辰苦澀地笑了一笑。
“從一上船,我就注意到他了……他的一切,都落在我的眼裡,譬如說,他給那兩個人做訊號、打手勢,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只是百密一疏,卻漏了這一宗,害了大黃。”
“啊……你是說,那兩個土老頭兒也是他勾來的?”
“他們根本就是一路的!”袁菊辰說:“桅杆上掛著一面‘八卦’銅鏡,利用日光的反射,老遠都能看得十分清楚,兩個土佬就是認著這一點鏡光,緊追不捨……我心裡一直就有數……他餵狗吃骨頭,我只當他是在與大黃套熱乎,怎麼也沒想到,吃剩的骨頭上,竟然會下了毒……可見人心之難測。”
“這麼說……大黃是救不了了?”
潔姑娘眼巴巴地向袁菊辰望著。
“不行了……”
說話的時候,室內大黃忽然“唔唔”叫幾聲。三個人聞聲而驚,忙趕進房裡。
他們看見了垂死前大黃的掙扎,隨即便倒下來死了。
雖然只是條狗,而帶給他們的傷感,卻不下於一個人,“狗”的忠實,有時候較人更有過之。
大黃的死,竟然連潘夫人也掉了眼淚。
這裡是“淶源”縣轄的“獨山”鎮城。
站在客棧門向外望望,高大的“五臺山”已清晰在望,山上的“金頂寺”黃琉璃殿瓦,在秋日照射下,反射著閃閃金光。
五臺山山勢綿延,佔地極廣,事實上一踏入五臺山界,也就是來到了山西地面。
感覺上袁菊辰的心裡輕鬆多了。
潘家的未來親家翁洪大略,官居巡撫,兼掌兵符,在山西稱得上是頭一號的人物,官聲也很不錯,潘夫人對他的評語是:很夠交情。
每個人心裡想的都是,一進入山西,與洪家取上了聯絡,就算是“功德圓滿”。
傍晚時候。
馬車已進入五臺山界。
瞧見了山界邊沿,那一塊高大的青石巨碑——“山西省界”,每個人心裡真的落下了一塊石頭。
這一路甚是荒涼,沿途所見民房都是低矮草舍,間或有一二大戶置有莊院,土牆延伸,卻也為風沙所蝕,斑斑點點,望之瘡痍滿目,大不美觀。
這一帶農戶以“棉”產為大宗。收割後的棉田,看上去一片荒蕪,山勢盤桓,無盡綿延,農民求生不易,也像其他各省山居農民一樣,開墾出片片梯田,種些雜糧、玉米。
袁菊辰跨轅而坐。車把式是個早已漢化的蒙古人,說著一口道地的本省官語,酸不拉吉的,聽起來很不是個味道。
他告訴袁菊辰說,這一路野獸極多,常有豹子潛伏道邊崖樹,忽然出現突襲行旅客商,被傷害的人著實不少,而且前面五臺山下叢林中,更時有強人翦徑,是以他車座之前,特意地懸有一面長弓,無數鵰翎,更有像關公一樣的長杆大刀一口。
這人膀大腰圓,滿臉落腮鬍子,乍然一看,真個有張飛之勇,一路上大吹法螺,說他曾經有一次力敵十二小盜,大獲全勝,斬下了其中五個人頭,以之懸掛車轅,一路行走,再無一人敢來招惹,他這個“活關公”的外號就是這麼闖出來的。
問他的名字,才知他本人並不姓關,姓“包”,取了個漢人名字叫包勝。
一路上盡聽他一個人大肆吹說,又自誇他的箭法如何了得,說著說著即時興起,拿弓拾箭,“嗖”地發出一支,射中道邊石碑,“叮”地爆發出一點火星,包勝的豪興越加大發,一時縱聲狂笑,儼然唯我獨尊。
流星
笑聲未已。
一條飛索,自空而降,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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