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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有效。論文答辯完後,學校的處分隨之而來,老狗因“舞弊並有意搗亂考場秩序,情節惡劣”,被開除學籍。這五年,老狗就像足球運動員,冒著重傷的危險從對手手裡剷球得手,並左拐右晃地成功帶球過了好幾人,近得門來,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將球踢飛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就沒必要千里迢迢從東北趕回學校來做論文了!”老狗趴在宿舍窗臺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學弟學妹,點燃一顆煙。
那天下午,老狗將大學五年的所有課本與作業本全塞在一個蛇皮袋裡,拎到廢品站。大部分課本,都還保持著從印刷機上下來時的模樣,從沒被人翻弄過。
我站在廢品站門外,聽到老狗跟老頭在討價還價:
“這是知識,就值四毛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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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什麼東西到了我這,都是廢品!你還想要多少?”
“起碼、、、四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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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看到校門旁灰暗的水泥牆上寫著幾個雪白髮亮的石灰字:辦證138********。老狗當即掏出手機。
第二天,我跟老狗在醉夢中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鬧醒,辦假證那小子讓我們去辦交接,要我們去工大門口等。
等我們到了門口,他又打電話說:“還是去左邊牆角吧,保險!”
我倆蹲在工大的圍牆外,抽著煙,東張西望。
等了武俠小說裡所形容的約一柱香的工夫,那小子賊頭賊腦地冒了出來。我倆站起身,迎了上去。
他把假證遞給老狗。
老狗說謝謝。
他特誠懇地說:“沒什麼,只要你們有個好的前程,我就滿足了!”
提前買了回東北的火車票,老狗用他賣書所得請我去重慶火鍋店喝酒。這幾年來,我們無數次在這喝得爛醉,但今天,是最後一次。
“即使拿了S大的畢業證,走出學校估計也沒什麼用。畢竟,S大不是清華北大!”我拐彎抹角地安慰老狗。
“煤球,大學不能代表什麼,只是一個過程一個經歷,就像去重慶火鍋店吃飯,出來後火鍋店能代表你嗎?”我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圖,他繼續說,“所以,沒必要說什麼北大生S大生,大家都是大學生,只是個人選擇的餐館檔次不一樣而已。你要自信!”原來,他在拐彎抹角地安慰我。
門口閃過一對人影,老狗側身看了看:“是加爵第二,帶著李真不知道上哪!”
我倆繼續喝酒,直到打烊。喝完酒,我倆翻牆進了學校。老狗在前面走著,站在校道分岔路口猶豫了一下,折向女生宿舍。
老狗坐在女生宿舍樓下,點燃香菸,盯著楊嶽紅的視窗出神。宿舍已經熄燈,視窗漆黑一片。
默默地抽完幾支煙,老狗站起身,說“走吧。”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
當晚,加爵第二與傻強去向不明,我上鋪的兄弟一直在翻騰。
公車到站了,老狗遞給我一張二十的鈔票,扛起箱子登上車。我提著包跟在他身後,將錢塞進自動投幣箱,指了指老狗的背影,告訴司機“兩個人”,然後站在前門口,等著到下一站收回十六塊。
車剛啟動,有人從背後拍了拍我,轉頭一看,是老狗:“煤球,上後面坐吧。”
“還沒找錢呢!”
“就那麼點兒,不要等了。”老狗抿了抿嘴,嘆口氣,“坐著陪師傅說說話,回了東北,就沒機會了、、、、、、”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車後排。我記得,老狗雖然一身名牌,可每次上街,都會苦等一元一趟的非空調車。
老狗從視窗探出頭,看著公車越過“進入校區,車輛緩行”的標語,漸漸駛離S大。離時的公車,逢站必停。一如三步一回頭的離人,駐足回望、駐足回望、、、、、、終於,什麼也望不到、、、、、、
“煤球。”老狗拉好車窗,“昨晚又沒睡著?”
我點點頭。
“捨不得為師,還是想芬芬了?”
我搖搖頭。
“哎!”他嘆口氣,仰頭閉上眼,“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為什麼經常喝酒嗎?”
老狗摸出煙,抬眼看了看車上的禁菸標誌,又塞回衣袋:“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嶽紅因為我上過兩次醫院,墮胎。”
“我知道。”我笑了笑,“所以你良心發現,覺得內疚?”
他苦笑了一下:“每次我喝醉,你也跟著醉。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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