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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找到那個嶽紅,跟她說,你跟朋友們玩‘大冒險’玩輸了,他們讓你去問她電話、、、”
我的心觸動了一下。QQ上,“煤爐”的頭像暗了下去,張芬下線了。開啟“煤爐”的個人資料,一行字映入眼簾:你是煤球我是爐,我燒你!
“楊嶽紅是那種自視奇高的女子,這種人的虛榮心比一般人都高,我要做的是投其所好,最大程度地滿足她的虛榮心。她那麼漂亮,長這麼大一定迎戰過各式各樣的追求者和各種各樣的追求方式,普通的方式根本刺激不了她的神經,所以我要出奇招,等到她迫切地想知道給她送花的神秘男人是誰,再、、、”老狗訂完花回來,興致勃勃,侃侃而談,“這他媽的可真是一場持久戰,為了她我已放棄了整個花園,內分泌都要失調了!”
“你確信你能成功嗎?”我懶懶地問道。
“我失敗過嗎?”老狗微笑著,自信滿滿。“雖然有難度,可再多的妖魔鬼怪,能阻擋唐僧取經的路嗎?”
妙計即定,老狗像架好了釣鉤的漁夫一樣自在,坐等魚兒上鉤,到了晚上睡得特別安穩,呼嚕打得驚天動地,讓躺在下鋪失眠的我無比鬱悶。我很奇怪:如此氣勢磅礴的呼嚕聲,怎麼就沒吵醒老狗自己?
明天週一,上午有四堂課。我小心翼翼地搜尋著腦海中一絲朦朧的睡意,想“勾引”自己擺脫失眠,思緒卻清晰地反覆呈現張芬在網上最後說的話,總覺得曾經聽過,又記不起是什麼時候、在哪裡。半睡半醒之間,記憶的碎片一點點拼湊起來,“大冒險”、、、“問電話”、、、猛然之間,大腦閃現出第一次見到張芬時的情景:“我叫張芬。”女孩一臉燦爛,做賊一樣輕聲對喝醉的我說,“幫個忙,我在那邊桌,跟朋友們玩‘大冒險’,我輸了,他們讓我來問你電話。”
枕頭下的手機急促地震動起來、、、
“煤球、、、”張芬的聲音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悠遠輕柔,欲言又止。
“你在哪?”我上床的時候已過一點,不禁有些擔心。
“煤球!”她音帶悲嗆,竟自哽咽起來,我更加擔心,“你怎麼了?張芬?”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我掀起被子跑到走廊撥了過去。連撥幾輪,張芬終於接了。
“你怎麼回事?”
“沒事。”她的聲音鎮定了些。突然覺得無話可說,兩人沉默著。
“煤球,我們認識多久了?”終於,張芬開啟沉默。
我想了想:“快一年了吧?”
“是三百零七天。”張芬很肯定的語氣,“再過兩個月,你又要生日了、、、”
“對哦,我是在上次生日認識你的。”
“恩!”張芬猶豫了一會,突然說,“煤球,我喝酒了,有點多。”聲音輕輕的,有些委屈。
“啊!”我這才發現她今天說話的聲音大異尋常,“那你們宿舍有沒有人?”
“我沒在宿舍!”張芬幽幽地說,“我在沿江風光帶,上次咱倆來過的長亭、、、”
狗日的大學生活 (60)
兩月後,生日聚完會和張芬躺在髒不拉幾的“狼巢”;說著酒話互相調侃,誰也說不清那晚是誰“勾搭”了誰。這是冤案。
計程車司機徑直將車開到沿江風光帶長亭旁,透過車窗,我看到張芬背對著車道憑欄獨立的嬌弱身軀。推開車門,她回頭怔怔地盯著我,臉上寫著“可憐”,像極了小學課本上的簡筆畫——賣火柴的小女孩,不禁心生惻隱。
走到她身邊,這才發現她眼圈紅腫,滿臉疲倦,看了我一眼,別開臉龐,輕咬著嘴唇淌下淚來。“砰”地一聲,背後突然傳來巨響,在寂靜的黑夜猶為刺耳,心臟劇跳,張芬驚鳥般鑽進我懷裡,嚇得尖叫。
扭轉脖子,原來是剛剛乘坐的計程車掉頭過急,撞中迎面飛來的摩托車、、、
“我們去看看。”我拉了拉張芬,她將頭埋在我胸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摩托車司機站了起來,生龍活虎地指著計程車尖聲叫罵。
張芬緩緩抬起頭來,無限嬌羞地瞟我一眼,緊了緊雙臂,垂下眼簾。沒有星星,周遭籠罩著陰鬱的黑幕,黑幕裡搖曳著幾盞昏黃的路燈,密密匝匝的蚊蟲圍繞著燈光飛舞,背後的兩個司機亮開嗓子用長沙話對罵,滿嘴汙言穢語。我們在如此“浪漫”的夏夜緊緊摟抱著對方,繼而情不自禁親吻起來、、、
“我期待的今晚,不是一團漆黑,應該有滿城煙火,還有數不清的玫瑰。”張芬靠著我肩膀,憧憬著。
玫瑰,我眼前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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