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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時鐘飛船的手已經放慢了不規則運動的節奏,在空中短促地旋轉了一下,突然停了下來,滑回庫拉托爾館長胸膛,金屬板重新關上了。
“該說再見了。”德·瑪里尼說。
“事實上,”庫拉托爾館長說,“這個夢幻時鐘飛船將會永遠與我呆在一起,也許呆到你成功時,它才能回到伊利西亞,直到那時,所有從伊利西亞放逐的孩子才能回到家。”
“你為什麼說這些?”德·瑪里尼問,“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說得太多了,”庫拉托爾館長說,他開始轉身離去,“再見,祝你好運……”
他已經走遠了,進入了夢幻最古老、最奇特的記憶之中。
德·瑪里尼和莫利恩目送他離去。然後探索者對時鐘飛船說:“很好,你已經有了空間座標,現在帶我們去找埃克西奧爾·克穆爾,帶我們去塞姆何佳的那片原始土地。”
於是時鐘飛船馬上出發了……
《伊利西亞》作者:'英' 布萊恩·拉姆利
第三部 結束的開始 階段的結束 第一章 埃克西奧爾·克穆爾
塞姆何佳……
曾經還有其他“原始”土地:下波利亞和上波利亞、穆、烏特瑪爾、亞特蘭蒂斯和其他許多地方;但是,最初古人類的棲息地是塞姆何佳,它曾被稱為泛古陸,但不是現代地理學家、地質學家或理論家所指的泛古陸。其歷史究竟有多遠似乎意義不大。如果說“人丁興旺”的泛古陸是上個星期,那麼塞姆何佳就可能是幾個月前。當然那是在爬行動物時代到來之前的人類時代,而且當爬行動物進人繁盛時期,後者已經化為塵埃了。而文明的流傳有如月缺月圓,一直都是興衰交替,今後也將如此下去,但其中一些卻永遠失傳了。
在塞姆何佳這塊神奇的土地上,原始的大自然經歷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而又可怕的故事。大自然本身正值幼年,人類與之息息相關……她還沒有決定哪些資質是人類應該具備的,哪些應該被禁止流傳下去。
有一些男人,也包括一些女人,反覆無常的大自然用強勁的力量在他們身上錘鍊出不可思議的奇蹟,給他們感知,給他們力量,其中除了常見的五種感覺之外,還包括其他東西。通常這些力量由他們一代代遺傳下來;是的,有時這樣的男人只和這樣的女人繁衍,最後,以20世紀的科學家早已忘記的家譜模式和排列方式繁衍生息,出現第七個兒子的第七個兒子,第九個女兒的第九個女兒——然後又會如何?
米拉克里昂不朽者離不朽還差點兒,是整個塞姆何佳最偉大的術士;在他之後,是他那位有爭議的遠來後代克魯恩的阿特特。接下來也許應該是一度師從米拉克里昂並繼承他許多奇術的弟子埃克西奧爾·克穆爾——埃克西奧爾並不是第一個由於自己試驗而最終導致墜人可怕的海峽之中的巫師。
米拉克里昂已經死了一百二十年了,是他自己巫術的犧牲品。在那之前很久,埃克西奧爾的第一位主人,費托爾。
烏爾,在一次令人恐怖的偶然事件中變成了塵埃,無影無蹤,烏姆哈美爾。卡克的巨大祭司住宅也曾一度在沿著路爾河邊的加奇山上擴充套件土地,牆壁和看臺,俯視著何羅薩克大草原(一個張開的巨大無底洞,嘶嘶地冒出又酸又黃的霧氣人靠著魔杖生活的術士們和術士所有的方式,都消失了……
而現在,“輪到我了。”埃克西奧爾·克穆爾低沉地自言自語道,在他那座位於胡姆誇斯腹地牆上的城堡裡不停地煩惱地踱來踱去。胡姆誇斯曾是一座令人自豪的武士之城,如今已經廢棄了。女妖拉米亞們(希臘神話中女頭女胸的蛇身妖魔)在他經過時向他炫耀她們的臀部,用胸脯挑逗般地蹭他,希望能安慰他;但埃克西奧爾只說了一聲“呸”,便把她們揮到了一邊,又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差使把她們打發走了,以防她們不斷煩擾他。難道這些白痴們不知道他的末日也是她們的?難道她們看不出末日已經一步步逼近?
埃克西奧爾灰白色的頭髮剪得很短,就像一百二十年前一天,他第一次看到米拉克里昂偉大的魔法書時,變成的灰白色一樣。他的神態,如同想象中的一個老人,負擔沉重,具有智慧與知識,還帶一點點罪孽;對於一個術士而言,想要不帶一點罪孽太難了,他那消瘦的脊背稍微有點駝,而四肢卻出奇地靈活。是的,他那黃|色的眼睛經過近兩個世紀的沖淡,卻一點也不模糊。他的頭腦就像是塊水晶,每一想法的出現都如同針一般敏銳。對於這並不全是騙人的幻覺活力,他應該感謝早已去世的米拉克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