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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坐檯了，好好考慮吧，考慮好了就來找我！”說完，柳文香自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紗巾，然後蒙在自己的臉上，過去拿上琵琶就出了房間了。

“她幹嘛去？”詩文有點反應不過來。

少女從他懷中離開，走開了兩步又垂下了頭，對詩文用恭敬的語氣說話：“姐姐去坐檯了，她是我們鳳凰園第一花魁，她不出馬，我們整個鳳凰園都沒飯吃，所以姐姐是很辛苦的。”

“是麼？”少女為柳文香說話，著實讓詩文驚訝。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丫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為別人說話，她的心究竟有多善良？

心房被充塞了太多對少女的好奇，詩文忍住瞧著她出神了。

少女被他看著，不自然地垂下頭，一顆心就要跳出她的身體了。

“我們是不是認識的？”不知道為何，見著這個少女，總讓他的心蕩漾著莫名的漣漪，似乎這股莫名的熟悉已經牽引他很久了。

“啊？”少女抬頭，茫然的眼神看著詩文，“我們認識？”不認識吧？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他。

詩文無奈地笑了下，“抱歉，我看錯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唐詩文，你呢？”

“唐？”少女怔了怔，羞澀得又垂下了頭，靦腆出聲：“我……也姓唐，我叫唐青然！”

詩文一聽，被驚住，“唐、唐青然？”和唐青鬱只相差一個字？

少女點頭，“對！”不知對方為何如此激動。

撫了撫胸口，詩文呼籲了一口氣，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不錯的名字，和我一個朋友的名字很相近！”何止相近，差點以為就是她了。“青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呢？那個是不是你姐姐？”

少女搖搖頭，臉色黯然下來，臉瞥向了一邊，陳訴起了她的傷心事兒，“我爹和我娘整天賭博，欠下了很多錢，債主天天找他們要錢，若是不給，就揚聲斬斷爹孃的手。我爹孃很疼我的，他們也是上癮了才一直控制不了自己。作為女兒的我，怎麼忍心看他們整天四處躲債。聽說在鳳凰園當上小小的花魁就能賺很多錢了，於是我就來了。可是，這裡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好，我必須要從基本做起，必須喊花魁為姐姐，必須伺候好她們才能……”

說著說著，她掩面而泣，絕望了很多，“鳳凰園裡沒有一個姑娘比我差，我只有當丫鬟的份，爹已經失去了一隻手，我、我何時才能攢夠錢給他還債啊？”

她那珍珠般的眼淚，刺痛了詩文的眼睛。

輕輕地，他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拉回懷中抱著，在她耳邊輕聲說：“想哭，就好好哭一次吧，哭完後，你必需要振作起來！”

“嗚嗚……”唐青然真的開始放聲地哭了起來，但哭聲卻是溫婉的。

原本她僵硬的雙手，這時放鬆了，然後環住了詩文的腰，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哭到傷心處，於是咬住了他的肩膀——

詩文的瞳孔睜大了一點，硬是忍著痛沒有出聲，反而撫了撫唐青然的背，柔聲道：“沒關係的，你儘量發洩吧！”

一會，唐青然哭夠了，鬆開了詩文，頂著紅腫的眼睛看著詩文。

詩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唐青然不好意思地捂住臉頰，低聲道：“我是不是很難看？”他這樣笑，就知道她的臉有問題。

“沒！”詩文止住笑，不想再激起唐青然的傷心。

“關於姐姐說的那個……”唐青然垂下頭，有點不好意思說了，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姐姐說……她說……要是我做不到你就……我、我……”

“你什麼？”看她“我”了幾次，詩文忍不住捉弄她幾下，“想說什麼？”

唐青然把頭垂得更低，完全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羞澀得想再含苞不放，“我贏不過她，你就要做她的、她的……”天哪，怎麼讓她啟口呢？小哥哥他明白嗎？聽懂了嗎？

“噢！”詩文故作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想幫我報恩，對吧？”她一個小丫頭，怎麼敵得過整個鳳凰園。

“嗯！”唐青然低著頭應聲，始終不敢看著詩文的眼睛說話。

詩文定定地看著她，認真地問：“為什麼要幫我？”

唐青然唯唯諾諾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說不出口。

“你過來！”詩文輕聲命令，“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她總是這麼羞澀不是辦法，這樣怎麼扛得住花魁皇冠。

“幹嘛？”唐青然只是稍微睨了詩文一眼，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