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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依著你的性子?”
我笑著說:“如果我不答應呢?你以為單憑一個戲子,就可以讓我鬱家大小姐為你賣命?他跟白小蝶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越聽越生氣,挑眉刺道,“你是什麼身份?輪得到你來替我爹管教我?”
“哦?那就當我看錯你好了。”杜辰徵淡淡地說,飛快抬手開了一槍。我一愣,以為他是射向尹玉堂,心猛地一沉。卻聽白小蝶尖叫一聲,一條腿已被穿了個洞,鮮血汩汩而出,整個人軟軟地癱倒下去。尹玉堂將她抱在懷裡,雙眼血紅地看向杜辰徵,怒道:“杜辰徵,有種你衝著我來。是男人就不要欺負女人!”
杜辰徵看也不看他,只是對我說:“你不是一直想殺了白小蝶嗎?好吧,尹玉堂的死活我先不跟你算。只要你肯幫我擺平段家,我現在就幫你殺了她。”
我心砰砰跳著,已知他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可是現在我若服輸,以後也只能受制於他了,我咬牙說:“你殺了她又怎樣?我也未必會領你的情。你最好把他們兩個都殺了,看你以後再能用什麼來威脅我?”
杜辰徵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舉槍對準尹玉堂,說:“好吧,那我也只好如此了。”
我重重一愣,沒想到他竟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地談判高手,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都不留給我。想想適才若不是尹玉堂救我一命,如今我還如何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我只好認輸,閃身擋住杜辰徵的槍口,冷冷地說:“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條件。”
杜辰徵笑起來,眼睛彎彎如月,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平淡高貴,他說:“哦?你說說看吧。”
“你現在馬上派人給白小蝶治傷,倘若她的腿日後落下什麼病根,你休想我會再幫你做事。”我看一眼血泊中的白小蝶,暗暗膽戰心驚,還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說:“事成之後,你放他們兩個一起走。倘若其中任何一個有事,我答應你的事就不必再算數。”
杜辰徵玩味地看著我,說:“大小姐,你何時變得這麼偉大了?——他們兩個雙宿雙棲,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白小蝶躺在尹玉堂懷裡,想是對從前的鬱心詠積怨已深,倔強地瞪我一眼,說:“我才不要你這賤人假好心!”
我想起尹玉堂抱著我時那種暖暖的溫度,心頭微微一酸,回頭看他一眼,說:“隨你們怎麼想都好。尹玉堂救過我的命。我不願意他再傷心而已。”
尹玉堂一愣,猛地抬起頭來看我,目光裡含義未明,說:“鬱心詠,雖然這一切因你而起,可我也知道這一次不是你的過錯。——你不必這樣為我。”他聲音裡竟似隱隱有些捨不得我,說:“何況即使你真的做到了,以杜辰徵的性格,他也未必會放過我。”
我忽然心生一計,哭著朝他跑去,低下身,自後環住他的腰,下巴緊緊抵住他的頸脖,哭著說道:“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爹也會高看我一眼。杜辰徵是我爹的人,到時他不給我面子,也會給我爹面子的。——總之,我一定保你平安無事。”
說到這裡,我是真的有些心酸,眼淚流下來,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卻好像還能體會到當時孤注一擲地喜歡著你的那種心情。——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看你唱一回武生吧。”
尹玉堂怔了怔,終是伸手撫上我的臉頰,聲音裡帶了一種少有的溫柔,他苦笑著說:“鬱心詠,我今日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傻的一個人……”他將一塊觸手生涼的玉牌放入我手心,說:“這是自我出生起就陪著我的玉,……我一定會活著,等你親手把它還給我。”
四.{荒唐夜未眠}
方才經過一個小站,火車停了一會。我下車買了一盒雪糕,正捧著往回走,狹窄過道里忽然有人擠了我一下,我連人帶雪糕往前栽去,正撞到一個人身上,手裡的奶油雪糕白花花蹭了他一胸口,我急忙連說對不起,一邊掏出手絹來幫他擦。
一個好聽的男聲自上空飄來,那人手輕輕接過我手中的絲絹,說:“沒關係的。”
“這西裝很新呢,我賠你一套吧?”我一邊說一邊抬起頭,卻在看見他的一瞬間怔住了。
那人的睫毛很長,根根分明,瞳仁黑白分明,漾漾地像是盈著水,側臉美得不可思議。我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難以置信地說:“玉堂?你沒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一怔,低頭細細地看我片刻,說:“小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我一愣,眨了眨眼睛看他。分明是與尹玉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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