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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歪打正著,她居然……居然真就是大神嚴厲?!
倘若她真是嚴厲,白蓮花就真的是她夫君。明亮呢?明亮真是她孩兒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天上那個嚴厲又是誰?
見她驟然停手,執劍呆站著,欲奴乘隙逼近,極狠戾的一鞭就要打在她身上,鞭梢攸地被只慘白的手抓住。那手用力一抖,欲奴頓時滾倒在地。
欲奴爬起來不忿道:“這個賤人既然被別人蠱惑,必定已對那人動了心,擺脫了咒力反噬,不然豈會無視陛下對她的抬愛?陛下難道就不痛心,就不懲罰她麼?”
“見她偏離她自己設定的軌道,本尊確然有些痛心。”妖帝用溫和的語氣說出無情之語:“但你似乎忘了,你只是本尊造出來的她的替身而已,是連她都不如的賤奴中的賤奴,有何資格代本尊懲罰她?”
欲奴如遭重擊,她張了張嘴,黯然垂首,跪道:“奴婢不該僭越,奴婢知罪。”
摩柯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緒當中。
怎麼可能她是嚴厲!她恍惚回頭,見妖帝站在巨石上面,正垂眸俯視著她。
妖帝赤紅的眼中似乎透著幾許無奈,他興致斐然道:“首先我要提醒你一句,唯一能來救你的人,暫時來不了了。”
摩柯怔怔道:“你說什麼?”
“你挑那個小男人是個極擅拈酸吃醋的妒夫。我確信,他敢把你和你的寵物丟在血池,定是以穹光鏡之異能時刻監看你和我的相處。他那面破鏡子卻有侷限,你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視線範圍,他再有通天徹地之能,一時也找不到你。”
摩柯聽白蓮花說過,依他修為,穹光鏡只能看到方圓千里之內的景象。而她剛才急於脫身,無暇考慮這個問題。這一疏忽造成的唯一後果,正是她逃跑失敗。
“其次我要告訴你,先前我隨你通關時,信手戳了你的寵物一指,他比你更加需要搶救。而我聽說,當年你養他最初就打算,何日他化了人身就收他做義子。故此你的小駙馬面臨一個抉擇。”
摩柯一震道:“小……駙馬?”
摩柯的反應讓妖帝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譏笑:“琨瑤那廝難道沒告訴你?當年你還沒跟他定親時,就已經恬不知恥地當眾如此喚他,私底下則喚他為——白蓮花。多麼可笑的稱呼!我還以為,至少你會忍辱負重,等紫陽少君度完死劫再走,不料你難當大任,無膽至此,果然成了廢物中的廢物,枉費我多年來的調丨教!”
聽妖帝說到這裡,摩柯彷彿被天雷劫火劈得裡外焦透。
她幾乎已經完全當自己就是虞靖。她有個仙君情人,有個擁有返祖之身的兒子,還有個肯挨她拳頭的好友,縱然她只是鳳後身邊一隻耳目,也覺霎是自豪。
她逃離修羅天是為跟她愛的男人和她的孩子團聚,縱然沒有名分,有他們陪伴也覺心滿意足。可是忽然間她卻得知,讓她唏噓感慨的大神嚴厲居然就是她自己?
她不但成了廢物中的廢物,還成了被妖帝豢養八年的賤奴,曾經的尊貴、狂拽、睥睨天下,如今的落魄和困窘,反差如此巨大,一時之間她又怎麼接受得了!
摩柯似乎徹底懵了。她擰著眉,用力捂住胸口,似乎胸腔裡劇痛難忍。然後,她張嘴吐出一口血。
殘月三邪噹啷掉在地上,她用力抱住頭,語無倫次道:“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不可能是……不可能是她……你們都在騙我!為何你們要騙我?明明我是虞靖,是鳳後座下八十一隻耳目之首,虞靖!公主殿下怎會是我這種廢物……她怎會落到我這步田地……”
她有些神智失常的樣子,想必是她心緒大起大落,急火攻心、氣衝頭頂、血迷了心竅所致。
“白蓮花!”她忽然想起什麼,開始絮絮叨叨地說服自己:“白蓮花不會騙我,他說我是虞靖,我一定就是虞靖,因為他才化人的虞靖,我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叫明亮。明亮才只有五歲啊!倘若我是嚴厲,顯然這不符合生命繁衍的自然規律。那我一定就是虞靖!我是……是虞靖嗎?是虞靖還是嚴厲?到底是誰好呢……大爺的!到底我是誰……”
她非常苦惱地狠狠抓住自己的頭髮,扯來扯去的,以至於髮髻都散了,髮簪掉到地上。她失魂落魄地來回踱著步子,最後懊惱之極地“啊”了一聲,跺了跺腳,捂著臉蹲到地上。
然後,她被擁進一副緊丨窒的懷抱。
她用隻言片語拼湊起的內情讓妖帝都不禁愣了一下。但他心有七竅,隨即就想通,琨瑤那廝給她編造這個假身份的用意。
“從今往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