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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品茗,促膝長談。
“確然少君已死,虎力、鶴軒二位仙君為穩定宮眾之心,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少君之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蓮花也便不得不瞞著竹馫。
竹馫驚疑之餘只有一個顧慮。
“此事費時久遠。我身為冥府之臣,須報與上司知道,卻又不能洩密,難辦。”
“這個無妨,只要你願意,冥王自會給你妥善安排。”
“冥王都知道此事了?”竹馫越發驚疑。
“咳,你知道的,少君的生母與冥王頗有淵源,冥王自然能幫忙此事。”
竹馫話少,性有孤傲,不必刻意偽裝,已與紫陽少君有三分神似。白蓮花又費了幾日功夫教他偽作之術,對他詳說少君此人。
其間白蓮花往冥府走了一趟。因他壓制地氣有功,冥王一向待他為上客,贊他事情辦得極好,不愧晧睿仙師的悉心教導。他則不驕不躁,謙謹以對。
“幫內子續命那事,不知冥王可有進展?”他來還為問這件大事。冥王只道進展自然有,卻是有些棘手,此事不急,日後再談。他只得作罷。
辦妥竹馫假扮紫陽少君這事,已是三天後了。夫妻倆拜別姒檀,攜手往魔界而去。
第七十章
“請主人賜教!”出門杳雲就拉開架勢,卻見嚴厲駕雲而走道:“走,隨我去修羅天練練手。”杳雲摸不著頭腦,也欣然跟上她。
天樞之死已傳遍六界。關於兇手是誰,世間眾說紛紜。消失許久的帝尊總算有了音訊,妖界眾生都當此事非他莫屬。
隨即妖帝就回到修羅殿。
有桑寒和碧淵操持,修羅殿雖然一年多沒有主人,倒還維持著原本的秩序。
妖帝迴歸第一件事便是擺宴宴請蛇君碧淵。據傳二人徹夜長談,天明時碧淵醺醺然離開,妖帝親自把他送出修羅殿。
唔,顯然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
嚴厲帶著杳雲一路打到修羅殿時,妖帝正在殿頂獨酌。命杳雲待在殿下,有人前來只管動手,嚴厲躍上殿頂。
妖帝已經不是南無的扮相,而是從頭到腳都同之前那樣,只是臉上多了一張猙獰的面具。對於嚴厲的造訪,他並不意外的樣子。
嚴厲心知,她跟杳雲一關一關打進來,雖然迅速,他想必也早就聽說了訊息。
“你來了。”他用十分溫和的語氣招呼道,示意嚴厲坐下。
自然,他使用了密語。
嚴厲回以密語。她從鼻孔裡嗯了一聲,往妖帝對面隨意一坐。
“今晚的修羅殿很安靜。”與她印象中的大不相同。
妖帝彎起嘴角:“你若是還沒玩夠,我把人都給你叫回來。”
嚴厲甚無語,把面前精工雕作的白玉酒碗推到一旁,自己隨意化出一隻,然後拿出一罈天樞留給她的酒,斟滿。
妖帝見狀潑了他碗裡的酒,把碗伸出去。
嚴厲冷睨著他:“喝你自己的。”見他舉著酒碗不動,嚴厲只得給他也滿上一碗,卻道:“跟我搶酒喝,須付出代價。”
“代價?”妖帝正要淺嘗一口,聞聽放下酒碗,想了想,笑道:“原來你還不相信我。”
“我來正為驗證,到底你是不是南無。”嚴厲直言不諱:“首先我想聽聽,在鄞山那座茅屋裡,你對我說了什麼話?”
“我對你說……”妖帝沉吟著,不說下去。嚴厲心下一沉,就聽他慢慢講說起來。彼時他說的話和她說的話,一字一句,竟是分毫不差。
說完妖帝嘆息道:“其實那時我心裡有千言萬語,卻跟你無從說起。之前我去蒼山,正是想跟你坦誠。奈何你不願給我說話的機會。”
嚴厲也嘆氣:“那時我怎麼知道,你……”
妖帝沒有接話,邀她共飲。
“當年我給你吟的第一首詩,好像是這麼說的。”
妖帝注視著嚴厲,用優雅的語調吟誦出一些華麗的字句。嚴厲雖記不真切,到底這是否就是當年的詩,也不禁沉浸在一些美好的思緒當中。
呵!南無啊,在他輕佻的表象之下,其實竟是個頗為風雅的男人。
妖帝吟一首詩便自斟自飲一碗,等嚴厲猛然回神,他已傾盡壇中最後一滴酒。眼瞅著他端起這最後一碗酒,薄唇輕啟,開始吟誦最後一首詩,嚴厲覺得自己心裡癢癢的,甚至生出一些微妙的情緒。
七八句長的詩,須臾間就吟完了。
妖帝緩緩摘下面具,讓嚴厲看到他含笑的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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