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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有神識衍生。那縷神識懵懂之際橫衝直撞,好巧不巧的撞進鳳後肚子裡。
鳳後當時便覺腹痛如絞,勉力堅持到鳳皇重生,已見紅了。鳳皇趕緊宣太醫來救治,道是唯有一個辦法能保住小殿下,便是鳳皇捨棄大神的加持之力,施展皇族才能使用的大般若咒,將炎之靈的神識與小殿下之魂融為一體。
純血之鳳極難繁衍。鳳皇夫妻六萬多年才孕育這麼一根獨苗,別說是捨棄加持之力,就是要他修為盡毀也毫不猶豫,不料生出個不讓鬚眉的女兒,九千多年後跟凌柯演出一場狗血淋頭的荒唐戲。
血奴正在心裡感慨嚴厲跟凌柯孽緣天定,冤家聚頭,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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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少君會在人間,是因他在守護東華帝君的轉世之身。
東華帝君投胎在南瞻部洲一個小村落,他這一世命途多舛,大小劫數太多,處置不好的話,唯恐不能羽化歸位,漫漫仙途毀於一旦,紫陽宮也將群龍無首。
紫陽少君不放心別人,自從找到老爹的所在便趕來親自守護,至今已經十一年。
血奴見到紫陽少君的時候,他穿著一身紫色華服,坐在一座茅屋的屋頂上,守著一罈酒獨酌。一位同樣著錦衣的白衣真君侍立在他身邊。
茅屋建在半山腰,看來非常簡陋,屋前用枯枝圍起一個院落。山中冷,院中那株白玉蘭還開著不少花朵,花似白蓮,香氣襲人。
站在屋頂放眼看,山腳下有一戶人家嫋嫋升起炊煙。那戶人家是夫妻兩個和他們的兒子。天近晌午,妻子在屋裡張羅午飯,丈夫在院裡教兒子射箭。
自從把那一枚妖丹吸食殆盡,血奴的目力和耳力都大漲,隱約看見那個男孩約莫十歲,學得非常認真仔細的樣子。
唔,這個男孩想必就是東華帝君的轉世之身。
而紫陽少君果然臉似棺材。自然不是說他的臉長得像棺材,實則他眉眼如畫,俊極了,可是發如霜雪,面無表情,乍看木頭人一樣,再看是透著冷死人的高傲和疏離。
紫陽少君的棺材臉讓他的眼睛顯得格外動人。血奴唯一能想到的比喻,是她每次在修羅殿和血池之間往返,飛躍溟河黑水時,一抬頭總能看見的天上那顆極亮極亮的星。
見白蓮花攜妻、子悄然落到屋頂,紫陽少君化只酒碗,斟滿酒,舉手相請。白蓮花笑著坐到他對面,同他一起端起酒碗。
一飲而盡,紫陽少君看向血奴母子。
白蓮花見狀指著兒子道:“這是我徒兒,”
明亮乖巧的向紫陽少君行禮,起身的時候卻朝他做個鬼臉。
明亮跟白蓮花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冒充白蓮花的徒兒可沒人信,半路他就換了張臉,看得血奴驚奇不已。他才這麼小,居然就修成變化之術了!一問他血奴才知道,他不但人小鬼大,會的東西也數不勝數吶。
想學點功法還得抱著大腿求,血奴不禁對白蓮花怨念更深了。
白蓮花又指血奴。沒等他開口,血奴自己說道:“我是他妻子。”
紫陽少君訝然一愣,見白蓮花但笑不語,他的目光再度落到血奴身上,認真審視。血奴朝他笑道:“我是他妻子派給他的婢子,防止他在下界拈花惹草。”
紫陽少君這才用冷死人的語氣開口道:“拈花惹草這事哪個男人都可能會做,唯獨這個不會。”
血奴睨了白蓮花一眼,不鹹不淡道:“難道妖帝的禁臠是被別人玩了?”
“定是如此。”
“你何必這麼維護他?”
“本殿十幾年前曾經跟他交過心,知他甚深。”
“既然如此,你就幫他跟我們公主殿下解釋解釋。”
“本殿的未婚妻管的嚴,不許本殿參與你家公主之事,見了她都得繞路走。”
“為什麼?”
“避嫌。”
“切!我才不信。”
“……你這個沒規沒距的樣子,確是符合你家公主殿下的口味。”紫陽少君挑了挑眉,再沒理會血奴和明亮,徑自進入正題。
第35章 卅五章
聽說妖帝要親自教功法,摩柯就催著他快教。他卻說想練功夫就不能養貓。摩柯跟他費半天口舌商量,見說不動他,她便退一步,將杳雲交給秋月“照看”。他這才準了。
秋月剛好拿著吃的回來,聞聽主上吩咐,不禁苦著臉道:“奴婢怕它撓啊……”
“無妨。”摩柯裝模作樣地訓了杳雲幾句,把它往秋月懷裡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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