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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勢力終於結束一盤散沙之狀,爾後卻依附蛇族許久。
妖帝歷劫重生,揚威之後歸位,妖界眾生對他齊心擁戴。他則大展文治武功,只用短短八年便構建出一個兵精將廣的妖界,雖不及當年氣勢恢宏,也足以讓諸界深為忌憚。
血奴不得不承認,妖帝確有手段。好在八年來有龍族牽制,否則妖帝只怕八年前就揮兵仙界,一雪前恥。
血奴驚的是,妖界勢力之壯大,疑的是,妖帝既要拿紫陽少君開刀,必定殫精竭慮,不容有失敗,屆時就怕有一場激烈交鋒。
回到修羅殿已過子時,血奴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先急著找杳雲。見杳雲靜靜蜷縮在她床下,她暫且安心的想,妖帝讓她離任何一隻雄性遠點,頂多以後她再也不抱杳雲了。
她只是初修吸風飲露,不眠不休這術還沒開始練。這兩日她也心事頗重,缺了不少覺。加之她之前被妖帝摔倒在地,過了這麼久,整個後背都又酸又疼,只怕是又青又腫了。
今晚妖帝的作息與平素不同,居然沒去寵幸欲奴,也沒回溟河黑水,而是進了寢殿。
一進殿秋月就迎上來稟道:“陛下,欲奴派人過來問了幾次,您今晚……”
妖帝打斷她道:“去,讓她洗乾淨了過來。”
“是!”秋月退下去。
“備水,本尊要沐浴。”
頂著妖帝的吩咐,血奴打著哈欠使喚眾妖姬備好沐浴之物。然後她暗自有些慶幸。
好在,妖帝從來都不用任何人服侍沐浴,包括欲奴。
趁著妖帝在一重殿沐浴,血奴一頭拱到她的床上。不知睡了多久,就覺臉上被人輕輕拍打著,略有些疼。她迷迷糊糊睜眼,見一雙赤紅的眼睛俯視著她。
“陛、陛下?”
妖帝一把抓住她的領子,把她提起來道:“嗯?”
“……”血奴迷茫地抓了抓頭髮,恍然一驚道:“呃,主人!您有什麼事?”
“來,給本尊鋪床。”妖帝鬆開血奴的領子,回到一重殿。
血奴轉頭一看,秋月沒在二重殿,探頭再往床下一看,杳雲蹲在床下朝著她眨眼。她遂圾著鞋跟進一重殿,頂著妖帝讓她如芒刺在背的監督,正兒八經地鋪好了床。
然後,妖帝大喇喇的上了御榻道:“過來服侍本尊。”
沐浴之後妖帝穿著中規中矩的裡衣,一身赤紅的扮相讓他看來像朵帶露的赤箭花。
血奴因服侍二字悚然清醒道:“主人的意思是……”
“帶你走了那麼遠的路,本尊的腿都累酸了。”妖帝枕著雙手靠到床頭。
血奴心說老子的背才是真正需要揉一揉的好吧!遲疑一剎,她慢吞吞地爬上御榻,動手。見她跪坐著,小心翼翼地捏了幾下,妖帝譏諷道:“你的力氣都被狗吃了?”
得了這句話,血奴暗暗咬著牙,發狠地捏了一會兒。大爺的!她的手都累酸了,妖帝卻彷彿一點沒有被她捏痛的感覺。
血奴偷眼瞧著妖帝面上極其正經,正經到簡直堪比白蓮花沒脫衣服的樣子,壓根不似有邪念,遂他指哪兒她就捏哪兒。捏完小腿妖帝沒讓她捏大腿和腰,而是捏雙臂,再是捏肩膀,最後捶背。
寢殿裡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和有一下沒一下拳頭捶打在身體上的輕響。捶著捶著,血奴的拳頭還在動,身子卻在不覺之間慢慢低下去。
最終,血奴一頭拱倒在御榻上。
欲奴嫋嫋婷婷走進來時,正好瞧見妖帝慢慢翻了個身,湊近血奴的臉,呼吸著她吐出來的氣息的同時,長久的、深深凝視著她。
欲奴僵立在簾幕那裡,一鬆手,裹住她身體的大氅順著她肩膀滑下去,露出她未著寸縷的曼妙身體。
血奴其實沒睡。
在一個不定何時就會獸性大發的妖孽床上,血奴怎麼敢睡?只是困勁上來,也實在不想再“服侍”妖帝,就做了一回假,期望欲奴趕快來,妖帝有事可做,就讓她這個多餘之人滾回床上睡覺。
妖帝身上的氣息對她極有威懾,對於他的貼近,她能儘量保持吐納和心脈沉穩,卻被長時間的壓迫感和那輕輕拂在面上的喘息驚得背脊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
僵持無措之際,好在有人顫聲打破寧靜。
“陛下……”欲奴低著頭,眉心戾氣升騰,眼中似能滴出血來。
妖帝這才把目光投注在欲奴身上。
欲奴幽幽抬起臉,她的表情像是一隻孱弱無助的白鴿,玉白的雙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