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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會淪落在血池?”
“因為妖帝忌憚我的來歷,且深知你我的關係,想利用你來牽制我。”
“我頸後那個戳兒……”
“那個戳兒本該蓋在公主殿下頸後。她不願被人如此貶損,也不可食言拒絕,遂命你化成她的模樣,神鬼不覺地替她捱了這一下。”
“聽你的意思,我是因為你才化人?”
“正是。”
“那你又是因為什麼跟別人成親?”血奴冷冰冰問出這句話,才察覺自己不夠心平氣和。
“我跟公主殿下成親有大緣由,跟你兩情相悅、私定了終身且有了孩子,這事她早就知道。”白蓮花不急於圓滿謊話,避重就輕道:“說來話長,等見過紫陽少君,我再跟你慢慢道來。”
血奴心裡不是滋味,也不急於往深處追問。
因為她覺得,目前她聽說的真相已經足夠煩惱和牽絆,再多的話簡直要生出愁苦。正自思量,聽白蓮花道:“明亮怎麼不見了?”她往前方一看,果然不見明亮的蹤影,趕緊邁步去找。
夫妻兩個順著集市找了一個來回,沒找到人。
血奴一陣心慌。
倘若她不是嚴厲,而是虞靖,明亮真就是她的孩子啊!他還那麼小,心智不全,長得又粉雕玉琢,可愛之極,萬一被壞人拐走,後果不堪想象。
“怎麼辦吶?”
手腕都要被血奴捏斷了,白蓮花不急不躁道:“別急。父母和孩子骨血相系,只需我們夫妻之一的一滴血,他在天邊也找得到。”
血奴此刻無暇計較夫妻二字聽來非常彆扭,當即咬破手指。
白蓮花捏訣施法,血奴覺得腦海中似乎有條無形的引線,牽著她朝一個方向疾步跑去。
穿過人潮,離開喧囂的大街,進入幽僻的小巷,七拐八繞,猛地轉了個彎兒,她看見一個火紅色的小身影往巷子深處飛跑。
“臭小子!”
血奴一個箭步追上前去,把明亮攔住道:“不打招呼就亂走,你是屁股癢了吧?”說著把他抱起來,就勢在他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明亮“啊”地一聲泫然欲泣。
看著兒子溼漉漉的眼,血奴覺得心腸忽然軟到極點,當是她一著急手上沒控制好力度,把兒子打疼了,趕緊給他揉一揉屁股,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娘和爹爹只顧說話,都不理會我。我就想躲起來,看你們著急不著急。這麼半天才來找,可見你們說疼我愛我,都是騙我的。娘還繃著臉打我,我一定不是您親生的!”
血奴被指責的很窘迫。
“是娘錯了,剛才就該抓住你不鬆手。”
血奴輕拍兒子的背,把白蓮花的方法一說,總結道:“你若不是孃親生的,怎麼能憑孃的血找到你呢?不信等回了家,給你看看娘肚子上有道疤,就是想當年生你的時候留下的。”
“娘——”明亮發出小獸撒嬌一樣的鼻音,用力抱住血奴的脖子,把頭伏在她肩窩裡,朝著她身後的白蓮花眨眼。
白蓮花心知虞靖這個身份固然會讓血奴對他生出很多誤會,他喜見的是,這個身份不會讓她感到難堪以及難以接受。
搞定了妻子,白蓮花下一步要做的,是幫紫陽少君度過死劫。
第廿三章
白蓮花固然極想跟妻子享受魚水之歡,他的正題可不是一味發洩慾念。
血奴記得屠不評的叮囑,她的純陰之體於妖帝養護肉身有用,失去了必有殺身之禍。
但是她心潮澎湃,興奮又期待,暗自盤算的是,她若說通白蓮花跟她修和合之術,她身心享受愉悅的同時還能提升修為。重點是她覺得白蓮花這個強大之人好說話,趁他極爽的時候哀求他一番,不信他不傳她功法或者什麼厲害法寶,也便不愁*這事敗露之後她能保命。
白蓮花縱是不能讀心,也非常瞭解血奴的性情。
頻繁失憶讓她的心很迷茫,彷徨不安定的感覺一直困擾著她。而她骨子裡非常愛玩,不喜拘束,喜歡挑戰和冒險,嘗試一切新奇刺激的事物。
事實上,血奴這半個多月刻苦用功,是因她有一個靠自己本事逃出牢籠然後亡命天涯的計劃。
逃走這事早在她被軟禁在血池最初她便做過,且在八年以來做過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沒走到修羅天出口便被翟軒抓回來。她背上的鞭痕便是因此留下的。
妖帝在一旁監看,翟軒執刑時出手不遺餘力。霄霜急也不敢在妖帝面前暗弄玄虛,眼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