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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斬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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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趕到玄清山時,華嚴正悶悶不樂地託著腮望天。
一見明亮華嚴便眉開眼笑地跳起來,聽說含著塊石頭就能安然遊弋於琉璃海中,她當即就跟著明亮去了,到了琉璃海卻不顧得上山,在海里忙著尋寶。
明亮上山時,嚴厲正跟妖帝對坐在思過崖上,有說有笑地喝酒。
嚴厲趕到琉璃海時,天已經黑透了。
陰風嗚嗚作響。尚方坐在那塊斷掉的巨石上面,眺望著海中央。那裡華彩燦然,半個天空都被厚重靈氣照得明亮絢爛,萬里星雲也在隨之變幻,旖旎又壯觀。
“悽惶”的重生讓尚方失去蒙臣所有的寵愛,他卻還奢望能搏一搏,因此管蒙臣請命,帶人來重建通往談止山的路。但是整整過去三天,他使用了幾個辦法,損失了不少屬下,還是一籌莫展。
這個為情所困的魔頭眉眼之間再無戾氣,只有無盡的憂鬱和落寞。嚴厲因此心有所動,看著他,在暗處站了一會兒,這才吞下鮫丹悄然下水。
南無站在思過崖上等。
待嚴厲順著鐵索攀近崖頂,南無矮下丨身,朝她伸出手。她也不忸怩,搭著他的手,借他的力量躍上思過崖,站定之後隨即抽回手,吐出鮫丹,信步下了思過崖。
她那堆東西被分門別類,整齊地堆放在崖下不遠處。她壓根記不清楚具體都是些什麼東西,因而也不細看,收起東西,繞山巡視一遍,然後進入變成琉璃的屋子。
屋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所有東西都在原本的位置,一樣也沒有少,只是蒙了些塵土。
唔,看來某個妖孽尚且識趣。
南無抱著肩膀倚在門框上,看著嚴厲一樣一樣擦拭屋裡的擺設。
“你打算多住幾天?”
他的語氣跟他的眼神一樣冰冷,如同當日嚴厲做血奴時,在鄞山那間茅屋的屋頂見他那樣疏離冷漠。這讓嚴厲相信他在剋制自己,不會再有不良企圖。
嚴厲暗歎口氣,不冷不熱地回他道:“沒見你這麼矯情的人。為什麼事就說什麼事,拐彎抹角也不嫌累?”
“聽來你知道我的目的?”南無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我夫君隨後就到,我們會住到你渡過天劫。”
南無的神色微不可見的一黯,“依我對他的瞭解,縱是你求他來,他也不會來。”
嚴厲不以為然。
“不如我們打個賭,倘若他來,往後我給你為奴,對你惟命是從。”
嚴厲頓時起了興致,“若不來呢?”
“我的天劫你一力承擔,在那之前,你必須待在我身邊。”
“賭了。”嚴厲微微彎起嘴角。
她的笑容雖淺,卻絲毫也不僵硬,顯然是由心而發。南無見狀一怔,一步邁進門裡,聽她大聲喝止道:“別動!”他隨即又退回原地。
“別的地方我不管,這間屋子你絕不能進。”
“就算你是主,我是客,進去坐一坐,喝杯茶,也不行?”
“不行!”
“……好。”
“我帶了酒。等我收拾完,我們喝兩杯。”
“好。倘若你輸了不兌現承諾,就讓你永遠也擺不脫我的糾纏。”
嚴厲的嘴巴也沒客氣,“倘若你輸了不兌現承諾,就讓老天收了你。”
南無臉上的落寞忽然變成妖孽之笑。
“你不會以為我真打算了斷?實話告訴你,給你解除渡魂術,只是我想看看,而今我的武力遠勝當年,你要怎麼避免我的騷擾,以及調戲。”
嚴厲倒吸口氣。
果然還是她太天真,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啊……
可若換個角度想,事情似乎變得有趣極了。於是她舒展開緊皺的眉頭,高挑的眼睛也變得平和,幽幽嘆了口氣。
“果然是難改賤人脾性。”
嚴厲以為這個賭十拿九穩,只贏不輸,把天樞留給她的酒拿出來,跟即將成為她的“奴”的妖孽分享。
三杯酒下肚,嚴厲對南無的態度從裡至外都放開了許多。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能心平氣和地跟這個身份複雜的男人對坐共飲,且順著他的話頭,跟他笑語閒話當年。
雖然有些陰鬱的過往,多愁善感四個字卻幾乎與她的性情不挨著。無可否認,當年她也犯過很多錯,有的是對他,有的是對她自己。
若無相欠,不會相見。無論一個人遇見誰,那都是她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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