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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之氣絲毫不亞於它的主人。
顯然這才是真正的妖帝,方才那個只是他以法力化的傀儡。傀儡被毀的確能讓他真身元氣受損,看來卻並未怎麼影響他的強大。
阿難一驚道:“你?怎麼會!”
“近日本尊聽到一些風聲,這才多了個心眼。不料你們果然來了。來即是客,本尊與你們暢飲幾杯如何?”妖帝笑語溫和,似個好客之人,手下卻十分凌厲,招招狠毒。阿難也不客套,絕技盡出,與他戰在一處。
“仙君別急著動手,我自會一會他!”
聽阿難沉聲說道,白蓮花果然負手站定,一旁觀戰。阿難不愧冥府第一高手之名,竟能從容不亂地頂住狂魔鐮的凌厲攻勢。也是妖帝剛剛損了傀儡,連累得真身也元氣受損。
但是白蓮花的修為遠在阿難之上,仙鬼二人聯手,妖帝處於劣勢,想保住劈魂刀可不易。縱是修羅殿大總管桑寒帶人趕來圍攻,也完全逆轉不了於妖帝不利的局面。
血奴細打量這位仙君。
乍看這位仙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卻果然是白蓮花的模樣不假。血奴恍悟自己中了算計,又恍悟他便是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險些氣炸了肺,舉劍便刺。
奈何仙君專心觀戰,看都沒看她一眼,僅用手指一彈劍身,她便“啊”的一聲被震開幾步。
正要再度揮劍上前,耳內聽妖帝傳話道:“本尊給你一個戴罪立功、報仇雪恨的機會。給他看你後頸!”說罷傳授一個口訣。血奴又怒又急之下不及細想,隨即將頭髮往身前一捋,提劍上前幾步,把被鮮血染紅了的後頸送到仙君眼前。
仙君本是奇怪她這個動作,不經意看了一眼,頓時一驚的樣子。她眼見機不可失,捏訣揮劍。仙君失神之間應變不及,能避過要害,卻被劍刃擦傷了手臂。
仙君手臂上的傷口雖小,卻離奇的血流如注,簡直要將他全身血液剎那間流光一般。噴灑的血半點沒滴在地上,都被殘月三邪吸噬。三尺寒刃隨即化作詭異的血紅,鋒芒更盛。仙君的臉色則瞬間變得煞白,人也踉蹌一下跌坐地上,定是被劍氣傷到了神魂,心脈凝滯,提不起真氣。
血奴到這時才又反應過來。倘若她不是血奴,白蓮花與她的仇怨又是真是假?魔刃在手,大仇瞬間可報,她心下卻迷茫之極,一時倒愣在原地。
而隨著仙君受傷,妖帝的劣勢頓時解除。情勢逆轉,阿難並不戀戰,抽身退到仙君身畔,將他一挾,化形便走。妖帝急於收集那二百多滴血池之血,也不顧去追。
提著狂魔鐮來到血奴面前,妖帝柔聲笑道:“你做的很好,本尊要重重賞你。”
將血奴往懷裡一攬,妖帝垂首吻住她脖子上的血齒印。還當妖帝又要吸血,血奴渾身都簌簌發抖,執劍的手緊了又緊,終歸一鬆,噹啷一聲劍掉在地上。
輕輕舔舐少頃,妖帝在她耳畔極是魅惑的輕笑道:“傻鳥,本尊施加給你的報復才剛剛開始,慢慢享受你應得的痛苦罷!”血奴心頭巨震,頭上一陣劇痛,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扶血奴躺到地上,妖帝縱身站到廢墟之上。
“所謂的慈悲有什麼用?愚蠢的正道中人吶!”妖帝難掩得意之態,譏笑一句之後開始盡情吸噬血池之血。
而在非淮屋裡,明亮的拳頭幾乎要攥出血來。若非白蓮花捏住他的肩膀,他早就在血奴刺中妖帝胸口那一剎就衝了過去。
明亮死死盯住鏡子裡那個邪戾如血的妖孽,眼瞅著他把自廢墟下面升騰起來的血氣吸食殆盡,明亮的怨念也達到了極點。
“爹爹不與祖父他們一起動手便罷了,為何還要送給那個賤人這麼好的東西?!”明亮剛大聲質問這一句,就看妖帝猝然變色,慘叫一聲滾倒在地。
白蓮花用淡然到近乎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因為報仇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才更加有趣。”
第八章
血奴是被餓醒的,醒來一看天都快黑了,算算正好七個時辰。她精氣十足的下床伸個懶腰,拉開架勢動了動手腳,低頭見床腿上只剩一根繩子,頓時急了。
門栓被拉開了?血奴急忙開門出屋,見鐵蛋子託著腮蹲在門口,拿手指在地上划著圈兒,另一手則拿著一根竹籤串的琥珀色圓球,放在嘴裡舔啊舔的。
聽見門響,鐵蛋子立刻跳起來,瞪著血奴張了好幾張嘴才道:“姐、姐姐你醒了?”
血奴跟鐵蛋子打招呼一向都是在他腦門上敲一下,這次手都伸出去了,最後卻是攤開手掌,在他頭頂上揉了揉,覺得手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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