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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殺手道:“既然這回兒連‘東方殺手’戒殺殺手和‘南方殺手’狗口殺手都出動了,還少得了我‘子女殺手’嗎?稱大師,二捕爺可就見外了,我們不念經,不拜佛,只借光頭戒疤來行殺人之事,充其量也只是個殺手而已;大師?門都沒有!您敢叫了我還真不敢相應哪!”
鐵手沉聲道:“你說的對。你是不敢亂認。在‘殺手和尚’組織裡,專門負責殺婦孺和受害者子女親人的,就是你。”
書生道:“所以我不動手則已,一下手就要剷草除根,一個活口不留。誰碰上我都不止是死,而是滅門之禍。這就是我比南方狗口、東方戒殺都高明手段之處。”
鐵手冷笑道:“別人不願為、不屑做的你都做了,這就是你的高強!”
殺手好像沒聽懂他的譏誚之意,只說,“我做的只是別人不敢做的、做不到的;他們是一組人,我只是一個人,但我一人能抵得上他們一組。可不是嗎?戒殺給你逮了,狗口給你打得還不了手,但你的紅粉知音龍姑娘今晚可不是落在我手裡麼!”
鐵手故意凝了凝,沒即時回話。
果然先聽狗口和尚氣忿不平的吼道:“你別一人認功,就風箏上畫個鼻子臉比天大!沒我先發那一刀,鐵手會相信你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人!?這女娃子會下水來救你!?”
鐵手本意就是要讓這兩人吵起來,最好是爭起功來。
所以他一聽狗口咆哮,反而噤了聲。
陳風塵卻插口道:“你們拿龍女俠要脅,太不要臉了!她可是下來救你哪!你先把她給放了,你走你的,我們今天就算只見著狗口的飛刀沒見著你這把水裡搠出來的白叉!這算個人情了,怎麼樣?”
書生殺手笑了,笑得邪邪的,淫淫的,反問:“你看,我已來了,還會放人嗎?要這個人情,不如我拿她當我情人,這麼標緻的人兒,不入水也出水得很呢,玩上個把月半年頭的還不膩呢!”
狗口殺手也嘿嘿地笑了,“你想,他會是那種饒人不殺的人嗎?”
陳風氣得全身發抖,卻又愛莫能助。
書生殺手忽道:“狗口,我們就且先別來搶功了,辦完這件事再說吧,不然,在頭領面前也難交待。”
狗口殺手道:“就這麼辦。你得小心了,這姓鐵的能隔空傷人,今天東方戒殺那一組人失了手,就是沒防著他這個。”
書生和尚把刀一挑,眼睛一眯,狠狠的說:“這我省得了。”
忽然向鐵手喊道:
“站著!你別過來。”
鐵手知道這書生殺手是那種咬著了天打雷劈也不放口的人,今天事無善了,他正想偷偷跨步設法,但卻聽得書生和尚這即時的一聲叱。
他只好止了步。
沉住了氣。
縱橫 … 第二回 不服氣的道義
他站住了,然而用一種氣吞山河、至少能蓋過瀑布譁然之聲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
“白蘭渡,你以為你殺傷了龍姑娘,就可以活著離開這殺手澗嗎?”
──白蘭渡就是專殺人子女全家的“子女大師”之本名。
那“殺手書生”果然一怔,鐵手高叱一聲:“放了吧!”
沒料他語音甫落,書生殺手白蘭渡已深沉的低叱一聲:
“那胖子,你也不要動!”
麻三斤本來蠢蠢欲動,一聽這下喝破,只好停止了一切行動,無奈地望向鐵手。
鐵手不禁心裡有一聲長嘆。
看來這名西方殺手真的不好惹!
鐵手跟這書生殺手和尚說了這麼多話,用意也無非是:
──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讓他與同僚爭功!
這一來,他可以伺機下手救人,另者希望麻三斤和陳風塵也能趁隙迫進,最好是龍舌蘭能覷得時機掙出險境!
──以龍舌蘭的身手,本來不難辦到此點。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觸礁了。
──這書生殺手,竟比誰都不好應付。
他雖囂張,卻不與狗口殺手衝突。
他不但盯死鐵手一舉一動,連陳風、麻三斤也沒小覷。
而且,看來龍舌蘭不止讓他用刀架住了脖子,還給制住了穴道!
這僵局可不易破!
這人可不易救!
──龍舌蘭還在他手裡!
──他中間還隔了道厲瀑飛流!
──何況自己不諳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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