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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與對方“交手”。
他自得其樂。
這些奇人異士,紛紛先後到“義薄雲吞”來避難,久而久之,索性便不走了,留在這家客店,成了夥計。
也成了言尖夫婦的得力幫手。
孫青霞一聽這幾人的外號和名字,初不為意,隨而馬上聯想起好些江湖上的傳言,以及這幾年有幾位武林高手陡然“失蹤”了的軼事,不禁道:
“原來他們都窩在這裡,而且都當了你的夥計。”
言尖搖首也搖手不迭:“不是當我的。”
孫青霞笑道:“你不是這兒的老闆嗎?”
“大家都以為是,”言尖居然道,“其實不是。”
他滿懷感觸的望向那書著“義薄雲吞”四字的酒帘,道:
“就是這話兒──它才是我們大夥兒的主人。”
風流 … 第七回 有人快樂有人仇
孫青霞望著那“義薄雲吞”四個字,也良久未語。
院子裡,一棵花樹開得奇大、奇壯,但又出奇的悽美……
花落如雨。
一地花紅。
天亦漸陰,雨霏霏下,驟雨中仍見陽光。
這時候,院外居然走過了一隻猞猁。
──就好像一個人負手踱步走過他家院前的一般信步而過,且狀態悠閒。
門前有許多狗。
門外也有許多犬隻,不知從何而來,所為何事,但對這猞猁,都如同視而不見,吠也不吠上一聲。
孫青霞看著看著,也似很有些感觸起來了。於情卻道:“我早著粉腸和西瓜特別關照二位姑娘的事,小花還鬧著跟他們一道玩呢。”
言尖聽了,好像不甚高興:“小花也一道作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袋,但沒有把話說下去。
於情也似有點不高興,但不敢明著拂逆她丈夫的意思,只幽幽的說:
“小花就這樣子,你若連朋友也不讓她交,只怕來日更──唉!”
言尖也嘆了一聲,岔開話題,問:“那麼,老丙和大胃王呢?”
於情利落的道:“這幾天只怕有事,我已告訴他們好好看著,並通知了還住著的十一夥人家中那六夥會武的,好生提防。”
言尖倒不滿意:“驚動他們作啥?還一定有事哪!這樣張揚了開來,若只是一場虛驚,那就不好交待了。”
於情啐了她丈夫一口:“看你,彷彿還巴望著有事發生哪!我看,你和阿丙一樣,不是技癢就是身癢,不然就是手癢了。”
然後又轉向孫青霞釋疑地道:“我們得高人杖蔭,在這兒開爿店了,自食其力,兼善他人,這正是有人快樂有人仇的事。我們算是幫了些人,但自然也得罪了些人。事實上,幫的人越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了。幫人的忙愈大,幫的人愈重要,得罪的人也更可怕,更惹不得了。”
這個道理孫青霞明白,而且還很明白,所以他接道:“所以你們救得‘鬼僕神鞭’梁道姑,就得罪了任勞任怨。你們從‘一線王’魔掌下救了‘一哨大俠’何半好,又結怨於‘流氓軍’。你們收容了‘花臉煞星’司徒丙,也形同得罪了一大群惡之慾其死的武林同道──同樣的,你們這次容我暫住,也一樣等於跟‘叫天王’派系的人明擺著過不去了。”
於情道:“所以說,就憑我和外子,還沒這個本事,背那麼大的一隻鍋,扛那麼大的一面旗。”
言尖道:“我這‘義薄雲吞’是合夥生意,我倆夫婦只是出面管理庶務的人,真正的大老闆是在後頭的。”
孫青霞當即明白過來:“你們指的是溫八無?”
──正如“殺手澗”的“崩大碗”一樣,他只是一名小夥計,真正的“大老闆”還是八無先生溫絲卷。
溫八無也不常在“崩大碗”坐鎮,他不在的時候,多由一位身形傴僂、老態龍鍾的老婦來主事,只知她姓白,這白姓婦人有時身邊也帶有兩名長工,在“殺手澗”生意最旺的時候來幫忙,孫青霞一看便知這也是身懷絕技的武林人物,只喬裝打扮成平凡人物而已,但他一樣自有來歷,便絕不過問人家的事,只跟大夥一起稱她為:“白婆婆”,連姓名也未得悉,彼此交談不多,相交亦不深。
──若說深交,哪隻有跟“毒行其是”溫八無。
只不過,八無先生似對“崩大碗”的業務情有獨鍾,近日來較多在這店鋪裡打點一切,甚至發生了真正的“殺手和尚”來襲的事件,加上有人在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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