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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銀池對面的牆壁突然往旁邊分開,一人身著黑色大麾走了出來。
童心見了,不由喚了聲,“主人。”
這人,正是尹仲。
血蟒滑至尹仲的身邊,哧哧私語幾句,尹仲看向趙雲的目光漸漸嚴肅起來,隱約的還有幾分氣憤,讓血蟒帶著童心離開,尹仲一步步逼近趙雲,“原來盜取血如意的賊人就是你,三花坊的當家趙老闆。”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尹仲的每一步都讓趙雲感到壓迫。
饒是如此,她還是緩緩站起身,就著石壁倚立,那因為驚嚇而蒼白的臉上沒有被揭穿後的心虛神態,更多的是正氣凜然的堅毅,她的容顏淡即安靜,盛即威嚴。現在明顯是後者,她不卑不亢的頷首,“見過尹二爺。”
做賊做到這份上,當真是無恥之極。尹仲在心裡嗤笑一聲,繼而開口問道,“趙老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血如意呢?”
“交給僱主了。”
“僱主是誰?”尹仲上前一步,眼神銳利。
張張嘴,呼至嘴邊的三個字又被吞了回去,趙雲搖頭,“……我不知道。”她本來是想將尹天雪說出去的,可是想起隱修說過她罹患重病時日無多,也就不那麼忍心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我殺了——”尹仲大怒,扭過身一把捏住趙雲的脖子,他真想殺了這個無恥的盜賊,可是忽然他住口了。
那雙眼漆黑如墨,堅定無比,尹仲一恍惚,神思回到多年之前,沒有一絲的涼意的曠野裡,當他和女兒尹鳳一起逃亡時,鳳兒也是這般倔強,受了苦受了累也不說出來,只一個人默默承擔,永遠不會讓他擔心。
“你走吧!”
他突然感覺好累,轉身望著池內流瀉不止的水銀,想到自己成為不死人的這五百年時光。他恨,恨老天的不公。當初做錯事的是他,為什麼一切的宿命要落在他愛的人身上?他的妻子,他的女兒,都因他而死。
如果只是他的錯,就懲罰他好了,可老天為什麼要生生的奪去他最愛的人。
尹仲越想越瘋狂,那積壓百年的情緒一下子爆發開,他大笑著,即便胸前傷口裂開也在不停的笑著,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向世間一切的不公復仇,為了這個世界不能接受他而復仇。所有的過往,都要在他復仇的心中毀滅。
他要以天地為奴,他誓與天地為敵!
第十四章
趙雲在尹仲大笑時便躲到了石柱後面,雖然知道尹仲是水月裡最大的反派,這個世界也有許多常理不能解釋的東西,但……眼前的一幕依舊令她驚恐萬分。
尹仲胸前裂開,鮮血直冒,他手一揚脫下黑色大麾,繼而躺在水銀池裡。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身上傷口自然痊癒,但他的臉孔卻染上種奇特的灰色,彷彿中了毒。看起來他是依靠水銀療傷,但卻也中了水銀之毒。趙雲正想著,猛然間血蟒自池中飛起,大口一張,已然咬在尹仲肩頭。
她看在眼裡,心都快跳出來了。她實在覺得怪異,但片刻之後便發現了其中奧秘,被血蟒一咬,尹仲的臉色漸趨正常,毒性漸解。可血蟒吸過他的毒血,全身灰白,軟倒在地,慢慢縮回水銀池中去了。
隨後尹仲朝趙雲呆的地方看去一眼,便著衣大步離開了地底城。
“尹仲是不死人!”
回到龍澤山莊趙雲將地底城的事和童博一說,他立刻肯定道,“我在水月洞天時曾在古籍上看過記載,有一種不死人,可以自己療傷,如果心正則修成神,若心邪則成魔。那時總以為這不過是遠古傳說,今日親耳聽你所說,才知確有其事。”
隨後兩人來到童心的臥室,童戰和隱修也圍在他的床前,看他睡得正香。這段時間童心行為舉止和往常大不相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又聽趙雲說起童心是因為喝了血蟒的血才會變得如此,童戰有些著急,“你怎麼能隨便讓他喝了呢?”
童博拉下童戰,朝趙雲寬慰道,“童戰只是太過緊張了,況且這件事也不是趙姑娘能阻止的,還請不要介意。”他的眼神轉向童心,神色凝重道,“童心喝了血蟒的血後,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我猜尹仲想利用此來挾制我們。”
童戰想到從水月洞天出來時,就是尹仲派人來捉拿他們,心中不由沉重,“他究竟和童氏一族有什麼仇怨,要如此對付我們?”
童博搖搖頭,“單只是仇怨,我看不是這麼簡單。童戰,從我們第一次進入地底城,看到他也使用開了光的水晶石照明,便已覺奇怪。方才聽趙姑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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