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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為她將體內的劇毒逼出,你再為她將這藥膏塗到背後的傷處。這冰肌膏乃是我北極獨門秘方,不僅可治癒傷口,還能凝神聚靈,有助於患者在病中提升靈力。”
若不是此次是他理虧在先,他才捨不得拿出如此寶貴的藥膏,真是心疼的都要滴血了。
完全無視柏奚痛惜的目光,沐卿不帶一絲感謝之心便直接收下,將脫下的外衣重新傳回去,才站起身來給他讓了位,好讓他進一步為夏果逼毒。
大摸是花了半柱香的時辰,柏奚才算將她體內的劇毒全數逼出體內,著實是累得滿頭大汗,還得要渡三成的仙力到夏果的身上,否則她便無法護住心脈,畢竟她中毒的時辰過久。
做完了這些,柏奚方才落下冰床來,吐了口氣道:“接下來便是你的事了。哎,如今我倒是好生體會到了自尋苦吃的味道是如何了……”
說話間,便慢悠悠地盪出了房間,在臨出門之際,忽地回過眸來,目光自沐卿與夏果之間來回看了一番,卻是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
立在床畔片刻,沐卿先是看了眼手中的冰肌膏,再將目光投向面色依舊蒼白的夏果身上,徑自落座在床
畔處,慢慢又脫去她的上衣,開啟蓋子,拈了些許膏藥,動作儘量輕柔地往她背上的淤青抹去。
其實在柏奚將她體內的毒逼出之際,她已有了清醒的意識,只是還是一陣模糊,而後她便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脫她的衣服,緊隨著後背便傳來一陣涼意。
那是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極為柔和地在撫著她的後背,可這股涼意沒持續多久,便忽然如火燒後背一般,痛得她不由勾起了身子。
“小果,怎麼了?是為師的動作太重了麼?”見原先還軟綿綿地躺在他身上的夏果忽然便反常起來,他立時以為是自己抹藥膏的動作過重了些,將她給弄疼了。
這話若是讓第三者聽去,想必定是能好一番想入偏偏,可此時屋內的兩人,一個心內染了幾分急切,一個還昏昏沉沉,都不曾意識到此時此刻他們倆人無論是姿勢還是話語,都是如何地曖昧不已。
火燒般的感覺並一時半刻無法消散而去,她刺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將腦袋埋入了他的胸前,噌了好幾噌,似乎這般便能緩解後背的痛感。
她的這般無意識的舉止顯然是叫沐卿的手下頓了頓,身子也不由僵硬了片刻,但很快他便恢復自然,停頓的手緩緩挪至她的鬢髮處,輕輕地撫下,“一會兒便好了,小果乖。”
他輕柔如水的話音向來能在無形中給她以強大的安慰,她上下齒畔緊緊咬在一塊兒,愣是不曾喚出一聲痛來。
這番塗藥的過程當真是漫長又煎熬的很,好不容易才算是將藥膏給塗了好,便連沐卿也不由長出了口氣,慢慢將上衣穿回去,再將她緩緩安放回冰床之上。
細細地將她方才因在他胸前噌亂的散發給捋順,安妥地別至耳後,方才打算起身離開。
“師父……”即便是昏昏沉沉地閉著眼睛,但她似乎能很準確地感應到他想要走,在他將要起身之際,忽然弱弱地喚了聲。
動作一頓,他又坐了回去,眼見她強迫自己撐開雙目,但大摸是眼皮過於沉重,便開始上下在打架,他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為師不走,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師父,我渴。”但夏果顯然是不願乖乖地闔上雙眸睡覺,反是帶著撒嬌的語氣開口道。
沐卿微微一挑眉,卻依著她的話,隔空在桌案之上倒了杯茶,單指一勾間,杯幾便自覺地飛至他的手中,再將她緩緩扶起,依靠在自己自己的身上,就著杯幾,慢慢地往她口中喂入茶水。
雖然夏果在凡間已有好一段時間,但對於這加了茶葉的水著實是毫無喜感,相比之下她更情願只喝白開水,但這畢竟是師父大人親自餵給她喝的,便算是苦到掉渣,她也是一滴不剩地全數飲了下去。
待到杯底見空,夏果方才嫌苦地吧唧了幾下嘴,躊躇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師父,方才我做了個夢。”
“唔,小果夢到了什麼?”第一次聽夏果會提及她夢境的內容,沐卿順著她的話,帶了幾絲好奇。
但她卻並不急著回答,反是回過身來,深深地望入他清寂如潭的眼眸中,彼時,他的眼簾之內只倒映了她一人的身影,似是全世界只她一人入了他的眼。
頭一次,在兩人目光交接之下,她大著膽子,伸手摟住了他,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愕然,但他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由著她將腦袋埋入他的衣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