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就算是心肝寶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認主才行。
憤怒之下,賀狄早把空流的囑咐忘個精光,徒手就把一顆藥丸攥在掌心,要把藥粉抹遍這該死的男人所有敏感之處,讓他哭著求饒。
不料那藥丸確實如空流所說的那麼可怕,藥丸一碰掌心,頓時癢得連賀狄都皺眉咒罵。他本要已經一手扯下子巖褲頭,打算把粉末按在那最要命的地方一頓亂揉,此刻卻下意識地硬生生停下動作。
賀狄的呼吸,異乎尋常的變得粗重起來。
躺在面前的子巖雙目緊閉,一臉毅然臨刑的安靜。
賀狄狠狠瞪著他,猙獰的表情漸漸變化,竟變成了驚疑不定,心底亂紛紛地想著,藥性這樣猛烈,最強壯的男人都禁受不住,用在他這半死不活的身體上面,一定能逼他痛哭求饒。
他若害怕求饒,從此以後就不敢離開我。
對,一定要他認輸!
賀狄一個念頭才定,轉念一想,眼角又是一跳。
可是,如果他還是不求饒呢?以他這脾氣,萬一寧願痛死也不肯低頭呢?
難道就真的放任不管,看著他被藥性折磨死嗎?
我等了那麼多日夜,費了那麼多心思,才讓他到了懷裡,天下從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等這麼久,想這麼深,可我為什麼卻要弄死他?
賀狄越想,腦子越是亂得發疼,彷彿誰把一束荊棘揉成團塞到了裡面,只聽見腦子裡面迴響轟鳴。
為什麼弄死他?為什麼弄死他?
那聲音一聲響過一聲,雷一樣炸得賀狄頭昏眼花。他瞪著等他動手的子巖,那掌心無論如何也抹不下去。
他看看子巖,又看看自己掌心的藥丸,揪心的痛癢深入骨髓之中,和這些紛雜的念頭竟是同等的令人痛苦,片刻之後,又驟然渾身巨震。
這才驚恐無比的發現,自己,竟是平生第一次的下不了手……
空流送回藥瓶後,忠心耿耿地等候在廊下,估量著屋裡的形勢。
不用說,那倔強的男人一定正被折騰得要死要活,如果王子已經用了藥丸,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聽見那傢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了。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人拉開了,空流本能地一躍而起,抬頭一看,愕然道,「王子?」
賀狄臉色難看得嚇人,陰森森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不安,冷著臉走到石階上坐下,目光忽然掃往空流處,一勾指頭,喚空流過來。
空流趕緊上前,就著賀狄坐在石階上的高度,湊近了半跪下問,「王子,有什麼要屬下去辦?」
賀狄冷冷打量空流一眼,眼神忽逸出一絲詭異。
他朝空流伸出手,露出通紅的掌心,最後,只吐出了一個字,「吹!|」
空流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紅紅的掌心,不用說,那八成是藥丸弄的。
只是這藥丸本該用在那個名為子巖的男人身上,怎麼現在使用對像變成了王子殿下自己?
不過現在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找死,面對殺人從不眨眼,性格陰晴不定,現在看起來正處於爆發邊緣的王子,空流識趣地一個字都不問。
當務之急,當然是,幫王子殿下解除藥丸的困惑。
努力吹氣!
第三章
雖然容恬離開了去抓蘇家小子打屁股,如膠似漆的情人不得不再度暫時分,但鳳鳴最近都沒怎麼鬱悶地患相思病。
並非和容恬感情變淡,實在是忙過了頭。好訊息和壞訊息比賽似的接踵而來,弄得蕭家少主一個頭比兩個大,還沒有把不知道該定位為天才還是白痴的築玄擺平,昭北被離國偷襲的噩耗又讓他們炸開了窩。
以鳳鳴的軟心腸和善良本性,第一件要事立即變成了關心可憐的盟友長柳公主。
但長柳是慶離的妻子,慶離又是鳳鳴的敵人,鳳鳴絕不可能親自上門表示慰問,唯一的選擇就是寫一封秘信交給賀狄,請賀狄神不知鬼不覺的轉呈長柳公主。
他哪裡知道,賀狄現在根本就沒空理會這些「閒事」,同一時刻,單林王子殿下其實正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擺平他派去的專使,也就是倒黴的子巖。
其中過程,甚至可以用驚心動魄,波瀾壯闊來形容。
當然,這個驚心動魄和波瀾壯闊,和鳳鳴等人想象中的那種情意綿綿的驚心動魄波斕壯闊,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把安慰信送出後,鳳鳴一邊等待著賀狄的訊息,接下來幾天又一頭栽入了各種累死人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