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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兒去把靈妙嬸子叫來，讓你們師徒見見面。”

千玥道：“全兒一個人去還安全嗎？想想都覺得不怎麼讓人放心。”

兩個人說著邊往屋裡走，菊娘也索性將千玥送到屋子裡，道：“你可別小看了他，他可是個不省事的，這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小霸王，哪裡能出什麼事兒？再說靈妙嬸嬸家也不遠，一會子就是一個來回，家裡就他喜歡亂跑，不讓他去讓誰去？”

千玥點點頭，道：“這事兒還是注意些好，拍花子的事兒我也聽了不少。全兒雖然皮，可也是個好孩子。”

菊娘道：“他那臭小子還讓你惦記著放心我，我省得的。娘莫望來了”

說著，菊娘掀起簾子示意千玥進去。

千玥進到屋裡，張牙婆正躺在塌上，一隻腿擱在一個木架子上，還包著紗布。

另外，榻邊上還坐著一個婦人，看模樣是在和張牙婆閒聊。

見千玥來了，張牙婆微微直起身子道：“莫望，你來了老婆子我最近幾日還在唸叨著，以為你不來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千玥上前道：“還不是因為主子的恩典我才能夠出了來？婆婆的腳現在怎麼樣了？”

張牙婆道：“已經好多了，大夫說了，還是要養一些時日才行。你這丫頭，倒是個有能耐的，別人在年節的時候走不開，你倒好，還能出來過個節。”

千玥道：“還不是託了您的洪福，在過年前，我就被調去了二小姐的院子，雖然還只是個三等丫頭，活兒卻是輕鬆了不少。而且這次因為我幹活幹得好，小姐就允了我出來，還說可以明兒再回去”

張牙婆驚喜道：“這可是真的？還讓你在外頭過夜？這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對了，這是我孃家的弟媳，她孃家姓王，你叫她王婆婆就是。”

千玥急忙向王婆子行禮。

王婆子比張牙婆顯得年輕，收拾的也還算利落，可是身上總覺得有一股小家子氣，而且那雙眼睛滴溜溜直轉，讓千玥覺得渾身有些不舒服。

張牙婆看著千玥和王婆子的互動，也知道這王婆子是個不爭氣的，不然也不會大年節的跑過來找自己，忙道：“弟妹啊，你去廚房幫著菊娘看看，等會菊娘怕是要去叫靈妙了”

王婆子收回眼睛，笑了笑，便出去了。

見王婆子走了，千玥才鬆了一口氣，張牙婆拉著她的手道：“怎麼樣？還好吧？”

千玥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張牙婆道：“罷了，你就當做她們不在就好了，反正你也很快就要回去了。”

千玥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問出口，道：“婆婆這腿怎麼傷著了？我以前看著還好啊。”

張牙婆嘆了口氣，道：“人老了，也沒辦法，臘月二十三那日，我本是做完了一筆回家，誰知那日剛好下大雪，我一個沒留神，滑了一跤，才摔成這樣的。”

千玥道：“婆婆以後要小心些才是，再說了，以後這些事兒，您可以教教菊娘嬸嬸，不然，等以後您行動不便了，那可怎麼辦？”

張牙婆自然明白千玥的意思是她百年之後，這一家子又要如何，嘆了口氣，道：“丫頭，這事兒我也只能和你說說了，你能想到的事，我怎麼想不到？可是你也知道，菊娘是個能幹的，可是空有一身力氣，腦瓜子跟不上，有什麼辦法？我也想把我的行當傳下去，可是要有人接才行啊。”

這話兒千玥可不敢隨便接，這是人家的家事，能和自己說已經是很看得上自己了，若是自己再胡言亂語插上一腳，那才叫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婆婆言之有理，不過婆婆也還算年輕，菊娘嬸嬸那邊您慢慢教，總有一天她能夠像婆婆這般做得好了。”

張牙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不然我的乖孫子孫女都要受苦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張牙婆突然道：“莫望，你猜我年前去了哪裡？”

千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道：“哪裡？”

張牙婆道：“白水鎮。”

千玥吃驚的看著張牙婆，眨了眨眼睛，道：“婆婆可有什麼要說的？”

張牙婆道：“還能有什麼要說的，就是和你說說那鞏家的樣子唄。你爹上次沒考上，一回到家，又聽說你被那婆娘賣了，怒極攻心，生了好大一場病，好不容易拖拖拉拉將病治好了，又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連上次的科考都錯過了。現在家裡可比以前難過的多了”

本以為千玥聽了會很開心，可是沒想到卻是一臉的難過。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