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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在朕掌控之內,寶兒不必擔憂。”他頓了頓,冷著眸子看著滿殿的狼藉和被驚得失魂落魄的宮妃,又道:“今日之後,後宮必會大變。”
“寶兒……你日後可願與朕……”紹宣帝張了張嘴,只是後面的話卻被淹沒在一聲潮吼中,宴安筠舉目望去,只見英姿俊朗的年輕將領脊背挺直,手中長劍卻直直的穿進鐵甲,給對面之人的心臟來了個透心涼。
肖似虎嘴角濃重的血跡一顆顆滴落,而後越滴越洶湧,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上的長劍,指著蘇文歌、喉嚨裡不知說了句什麼,而後只見其龐大的身子“轟”的一聲仿若挾著萬千雷暴倒地不起。
蘇文歌冷著臉抽出劍,拿出隨身的一隻帕子擦拭了長劍。
紹宣帝看著宴安筠沒有聽清以至於愈發茫然的臉,忽然心頭有些無奈和好笑,他搖了搖頭:“算了,下次再說。”
☆、第八十八章
肖似虎原先瞻前顧後不敢妄動;如今終於決定孤注一擲、卻不知曾經被他視為蚍蜉撼一般的帝王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他即便再不信也不會改變已定的結局。只見原屬肖家軍的軍士一個兩個的忽然扔下手中的武器。
而後接連一大片的人手中長刀“吭”的一聲落在地上。
他們年輕的臉龐上一雙明亮的雙眼、仍充滿著對活著的渴望和不捨,分明是一面倒的結局、誰也不願自己被斬殺。
這些人大都是高狩國中人;只是因為隸屬於肖似虎手下才被帶入皇宮來逼宮,可到底都是一些無辜被牽扯的人……只是,真的無辜麼?
蘇文歌額前的髮絲被血墨染成棕紅,他冷眼瞧著這些人、這些青年;看著他們求生的眼睛無聲的輕笑一聲;聲音卻無端的與月夜一般陰寒:“你們可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肖家軍的人被包圍在內圍;四周都是蘇文歌帶來的鐵甲軍,將整個宮殿圍的水洩不通。
“將軍,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個扔下手中長刀的兇悍軍士排眾站出來,不顧身上的鎧甲直接跪在地上,他沉聲道:“我們都是跟著肖將軍來的,如今肖將軍死了,我們自當重新歸屬於皇上手中軍隊的編制。”
“哦?你是這麼想的?”
“是,將軍。”
“可是你們,哪來的自信讓本將將你們收歸隊伍呢?”
這名肖家軍聽罷此言怔了怔,這句話的意思……他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不說他們都是高狩的國民,更況且他們還有這麼多人一起降服於皇上,皇上怎麼會不收?他們既不是外邦之人、也非是主事之人,雖是來逼宮卻也只是聽從肖似虎的命令列事的,這樣的一個強大隊伍、為什麼不收?
“戰敗而降、再敗再降,本將卻不知你們究竟當自己是什麼?”
蘇文歌冷哼一聲,他側身手臂用力指向刀在地上喉間帶血的侍衛屍體,他寒著臉大聲道:“本將真的不想說,你們不如他們!半、點、也不如!在本將看來,你們即便是活著也不如這些為保護皇上而死護衛,起碼他們死的光榮、他們死的時候仍把自己看做一個人、有信仰的人,而你們如今卻連人都不是、你們是貨物!”
蘇文歌神色愈發淡漠,他穩穩的握住劍柄:“而高狩……不需要這樣的貨物。”
跪地的軍士氣息灰敗的看著蘇文歌,卻啞口無言。身為高狩的軍士,他們自當應該向皇上效忠,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卻因為一些慾望去追求的東西而漸漸被肖似虎蠱惑?是權力?是錢財?
他們跟隨肖似虎征戰沙場,很久很久以前……
他們為的並不是這些……
那時候他們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了給親人造就安定的環境,有人頂替兄長從軍只為了家中能有個壯力、有人自小志在從軍只是為了將來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為人們所稱讚,從什麼時候這些追求變質了呢?他們想要的是成為蘇文歌那樣的年少英才武藝超群的天之驕子,而不是如今做為逼宮失敗者而死。
假如生命終結在這裡,掌聲卻永遠不會屬於他們。
“將軍,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親衛拭掉臉上的血跡,露出一張年輕的、雖然看不清晰卻只讓人覺得溫暖的笑顏。
“你可還記得,軍規第四條是什麼。”
“殺我連襟兄弟者,斬之!”
少年大聲的回答,眼睛亮晶晶的堪比星子。
蘇文歌點點頭,薄唇微抿,“一個不留,全部斬殺。”這般作為,他手下的兵,即便有人在此戰要永久長眠,總歸也會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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