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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覺得最大的對手會是誰?”崔山問道。
許戈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我覺得會是那個叫唐偉的武法雙修宗師。”
崔山笑道:“你的眼光倒也不差,也不瞞你了,唐偉是當今被譽為亞馬神話唐染的孫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測,據說唐染為了能與任恆爭天下第一,在自己的孫子身上進行武法雙修的實驗。而那個任一心是任恆的養子,這次初賽顯然是為了狙擊唐偉的,沒想到唐偉並沒有在預賽當中與任一心正面碰撞。”
許戈沉思道:“任一心雖然厲害,但比起唐偉倒低上了不止一籌,預賽當中,任一心看似輕鬆,但看他法術的熟練及武道的深邃,根本無法跟唐偉相比。”
“你認為若你與唐偉碰上,你的勝率大概是多少。”
許戈笑道:“如果我在第一輪遇上他,沒有勝率,如果在最後一輪遇上他,我有一半的勝率。”
崔山呵呵笑道:“你是想用你耐性來勝過他。那個烈山也厲害,如果你們倆誰在賽前碰上他,就算能慘勝,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許戈自通道:“烈山雖然厲害,但我想,若真遇到他,我倒也不怕。”
崔山道:“為什麼?”
許戈道:“因為我不怕死,而他對死絕對有恐懼。”
崔山點頭笑道:“你是想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吧。呵呵,真是越是看上去陽光的人,心裡越有陰面。”
許戈保持沉默,崔山放下之前的輕鬆低沉道:“希望你在決賽當中不要像預賽那樣瘋狂,我也上過沙場,我知道在面對敵人時,只有保持最殘酷的心靈,才能獲得勝利。但是人總不會是妖獸,他們與我們一樣擁有思想及情感。在決賽中能放對手一馬,就放對手一馬吧。決賽中的對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名門弟子,如果你傷了誰,恐怕都會結下宿怨。”
許戈十分感激崔山的肺腑之言,有時候這種看似傷人的話,只會在最關心自己的人口中說出來。
許戈道:“放心吧,崔大叔,我心中有數。”
崔山深深地許戈一眼,搖了搖頭,往自己書房去了,許戈嘆了口氣,在這麼一個有著玲瓏之心的人面前,真不知應該如何偽裝自己。
過了緊張的數日的比賽,許戈難得清靜,他終於有時間閉目養神,思考一下以後的路將要如何去走。
王蕉兒還是會在自己的心中偶爾的出現啊,呵呵,自己是為了想要報復他這個家族,才變得這麼嗜殺殘忍嗎?
還有自己為什麼要在比賽之前去親林茵公主,或許是一種發洩?公主又怎麼樣,再高高在上的人也可能遭受別人的無理。
閔禪啊,不知在天南怎麼樣了,那位看似慵懶什麼都不在乎少年,事實上是一個最重情誼的人。還有錢爺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自己這個被稱為小友的人嗎。
許戈感覺到有點累,在走出西華山深處之後,他的生活已經完全偏離了自己曾經規劃,或者說自己孃親規劃的那般,不與人相爭,平靜地生活。他正在走上相反的一條路,但是,許戈又覺得這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路。
嘆了一口氣,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許戈在昏沉中進入了夢鄉,不是美夢,只是有幾個若隱若現的面孔,他們都在與自己親切地說話。
“真是個愛說話的傢伙!”
………【第六十四章 黑道】………
鄭家被滿門抄斬,唯一留下一個外孫在天南高調出現,卻沒有人過問,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天南郡郡守張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特赦密令,上面寫著秦川大帝親批的幾個字:“且任之,唯監管”,
張龍將自己的腦袋都揉炸了,原本以為當地的鄭家被清除,自己終於可以享受下郡守應該有的權力,但沒想到只過了半年,鄭家家主的外孫回來了,同時從另一面傳來了秦川大帝的密令。
“且任之,唯監管”這六個字因為簡單,所以複雜,它可以從很多角度進行引申理解,所以內涵也變得豐富起來。對於一個被抄斬家族的餘孽,怎麼可以用“任”這個字來形容,而且還帶著“監管”二字,這其中的度真是不好把握啊。
松與緊,總是可以折磨人,但這卻是掌權者最喜歡考察下屬的方法。
師爺推了推桌上的一個花冊道:“這是建立天南賞金公會的請求,需要大人看一下。”
張龍哼了一聲,道:“賞金公會是鄭家家主的外孫建立的吧,一下帶來了七百人,還真有魄力。我天南這麼長時間以來穩定昌盛,如果加了這麼一幫武夫,豈不是白引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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