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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我和梁平梁管家一道來的,他也全聽見了,他既知道你與梁家準姑爺有情,梁夫人是斷然不會再將女兒嫁到你們人字派明做妻,暗為妾,受你欺負的了。你和洛然冰這如意算盤,卻是打不響咯——”
“你——”蘇絳倪臉色發白,心知他所說是真,嘴上卻仍不肯放軟“一派胡言,快給我滾!”
“好,我滾。”徐淮之竟然端起燈燭轉身就退出門外,彷彿合著他腳步一般,一聲春雷滾滾而下,將整個酒窖映了個通亮,閃電劃過,屋內重歸一片漆黑,唯有窗外雨聲仍沙沙不停。
這一明一暗對比之下,更將蘇絳倪整個人都丟入了無邊黑暗中,少女在滿地翻滾的酒罈中堪堪一個冷噤,艱難開口:“你——你等等!”
門外更無回答,徐淮之似是已去得遠了。
“喂喂……你等等啊……”蘇絳倪又怒又怕,她知徐淮之方才所說不假,梁平既然知道了這事,梁菡就絕無可能嫁與人字門任何一個人了,而她自己的掌門之位必然也就不保。
門外仍無一人作答,此時此刻的蘇絳倪又是沮喪,又是懼怕,更是極度後悔氣走了洛然冰,雨更無人,風雷陣陣,就是留下來吵個架也好,退一步說,就算不是洛然冰,是方才那個舉著燈的徐淮之,總算有一個人在這裡陪著也好。
又一道閃電照徹屋宇,將少女驚顫的剪影映在呼呼作響的窗紙上。
“等……等等我啊……”蘇絳倪畢竟年方及笄,哪裡受得這般驚嚇,登時捲起衣裙瘋了樣拔足向外奔去,“救命啊——”
砰地一聲,她在門檻上重重撞上一物,不由自主伸手抱住,這一攬之下,頓覺有空山竹雨,冷槐皂莢的香氣迎面撲來,未及反應,只聽嚓地一聲,燈燭亮起,照亮了一張帶著戲謔笑意的清秀面容。
“我說你怎麼把自己心上人送去給別家倒插門,”徐淮之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調笑,“卻原來蘇大掌門你倒‘明珠暗投’,看上了我一介草民徐淮之。”
蘇絳倪登時驚覺自己竟一頭撞到了他懷裡,一雙手還緊緊環著他筆挺的腰身,近得呼吸心跳亦皆可聞,不由燙著一般丟手將他推出,燭光一晃之下,卻見少女臉上雲霞亂起,眸中盡是羞意。
“你……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蘇大掌門低了頭,全沒了白日裡的氣魄,聲音幾不可聞。
“蘇大掌門說笑話呢,不是你在後面喊‘等等我’麼,”徐淮之笑得不懷好意,“徐淮之雖然混蛋,但這電閃雷鳴的,又怎麼會把你一個女孩子家丟在這裡。”
蘇絳倪頓時就低下了頭去,努力想壓住臉上越來越燙的紅暈,情知自己方才驚慌失措之態都給他瞧了去,現下再怎麼做出強硬顏色都沒有用了。
“話說回來,我和蘇大掌門的話還沒說完呢。”徐淮之冷冷一正色,“我特意打暈了梁平管家,就是來問你此事,話沒問到,我怎麼可能就走。”
“你……”蘇絳倪隱隱覺得不妙,“你……想問什麼?”
“你背叛與然冰之誓,逼他去做梁家倒插門,只怕不只是因為你想做人字派掌門罷?”徐淮之將燭火一晃,恰好照見少女變了臉色,便將臉轉了過去,對著簷上綿綿雨簾,冷聲開口:“我猜,是因為戒子劍法!”
………【夜雨濃情誰剪燭】………
乍聞“戒子劍法”四字之下,蘇絳倪原本紅霞亂飛的臉頰刷地就蒼白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戒子劍的?”
“徐淮之下山以來,聽到最多的便是這一句。”徐淮之漫步走進屋子,信手將燈燭放在歪倒的酒罈子上,那酒罈子本來一碰就咕嚕嚕亂轉,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法,將燈燭隨手一丟竟也不歪不倒。
“暫且不要管我是什麼人,且由我先來說說你這戒子劍。”徐淮之直往那剩下的兩壇雪花窖走去,信手拎起一罈,隨即隨意跨坐在另一罈上,翹起長腿,漫不經心地開口,“戒子戒子,不僅須彌芥子,也有戒子斷孫的意思吧?”
蘇絳倪被他一語驚在原地,半晌動彈不得。
“洛然冰自小被迫修習戒子劍,你與他交好之時,你們倆必然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徐淮之拍開酒罈紙封,毫不客氣倒了一口下去,“想來是你師父,也就是上任人字派掌門臨終前對你說過,修習戒子劍,戒子斷孫,終身不能娶妻生子,一旦破戒,其功必廢,是麼?”
蘇絳倪咬著嘴唇看著他,一雙剪水瞳子在燈燭映照下竟顯出盈盈淚色。
“你師父驟然去世,傳你高位,想來門中有許多不服之聲,我看,多是這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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