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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玉這多年，但凡再野一丁點兒——危害人間吶。

這兩隻走在一起，你想，多抬人？

“上哪吃。”

這是個吃飯的點，可曉問細細，細細沒開車過來，坐著可曉的車，一上車就抽菸，一根接一根，可曉問他，他眼一眯，敲了下煙。

“去橋底辣蟹吧。”

他們這些精緻玩家，對吃喝到“來者不拒”雅的，俗的，都對付，像“橋底辣蟹”這樣的蒼蠅館子，這些歌公子爺能吃出別人情趣：坐在搖搖欲墜的凳子上，一邊大嚼辣蟹，一邊看斜對面“夜總會”的小姐和客人勾肩搭背，進進出出——世道人心，人慾天理，吃鹹點，看談些，杯盤狼藉，不覺東方之既白。

“怎麼。今天胃口開了”可曉淺笑著打著方向盤，這自從上次為東瑞，兩個人就有了間隙，不過，誰都沒擺面兒上，還有，劉耽訂婚那天他姐莫名其妙在那間房裡動了胎氣，再看細細和劉耽也是眼通紅，可曉就有點覺得不對勁，只不過，後來一系列：他姐生孩子，他自己公司的事，——心裡有疙瘩也放一邊了，今兒個細細又找上門，——可曉心想，找得好，正好弄明白！

“咳。那塊地方大，”細細嘬了一口煙，說了句不著邊的話兒，可曉都覺得奇怪，他什麼意思，吃飯要個什麼地方大？不過也沒做聲，兩隻妖孽開著車直奔“橋底辣蟹”。

熱氣騰騰的一鍋蟹端上來！在旁人看來，比蟹更誘人的是這兩個男人，衣著品味俱不像擱這吃排擋的，可奇異般的，放這兒又無比協調，一種貴氣逼人的浪蕩不羈。

“整白的？”

“白的”細細點頭，可曉給他到了一杯，細細拿起來就幹了，杯子朝可曉亮了亮，“可曉，這杯，算哥們對不住你。”

“咋的了，搞這麼見外，——”可曉微笑著，狀似漫不經心給自己被子裡倒酒，心裡其實已經有點——發緊！細細這模樣不容易見，見到了肯定就是出大事！

可，——

——可曉怎麼想也沒想到——只聽見！

“周鬧是我和你姐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可曉手一抖！酒撒了一點出來，不過，還在倒，人，陰鷙地抬眼看向細細，

細細也不躲，也看著他，繼續說，

“這是DNA鑑定報告，上面說的很清楚，周鬧是我個可娃的孩子，”

一句“可娃”算是真正徹底刺激的朱可曉！

“啪！！”一聲劇烈的爆裂聲！可曉手裡的酒瓶往桌子上狠狠一砸就往細細腦袋上拍去！

“你他媽的搞到老子頭上來！！一個小表子養的！我姐，我姐，是你這種賤貨——”可曉已經氣瘋了！眼通紅！臉漲青！罵得是去理智！打得更失去了理智！

“恍鐺！”“呼啦啦！”

桌子被掀翻！

可曉一腳朝細細踹去！上去就拳打腳踢！

細細已經被酒瓶開了瓢兒，血流滿地，倒在地上又挨可曉老腳老拳——卻，始終，不躲，不擋，不還手，不吭聲！

真打得像只有奄奄一息了，細細的面容都看不清了，全是血！慘！

“哥們兒，這——”旁邊有人見著慘烈，要勸，可曉指著他們一吼，“滾！老子打狗呢！”看見地上隱隱一動的細細，又是上去狠狠一腳！

可曉氣得！——終於知道剛才他為什麼說“地方大了”，他媽的，這小子等著捱打呢！

一陣暴打，真也打累了，可曉啜著粗氣踉蹌退後兩步坐在凳子上，照樣氣不打一處來的恨恨盯著地上已經血肉模糊的細細。

細細這被打的夠嗆！不過，他確實是有準備等著挨這頓打的，你不讓可曉“爽一下，”接下來，談什麼？

你看，這是不是個害死人的禍害？！他又能忍，心計又比鬼深，恆心毅力，狠心殘戾，都像天生的，他想辦到的事兒怎麼會有辦不到的？哦。除了一樣：朱可娃。這是老天厚愛他，孩子是他的，要不，這個誰都拎不清的女人，他搞不定，誰讓他先丟了心？

細細忍著慢慢爬起來，搖搖晃晃還坐在了可曉對面的椅子上，可曉西歐那更那模糊的臉龐上隱隱看見他看著自己好像還在笑，“打夠了麼。——沒爽夠，——繼續——”啜著氣說，血，噴噴往下流。

可曉深吸一口氣，沉沉盯著他，過了一會，“要不要去醫院，這怎麼談。”

咳！這也是個不得了的主兒！打是打過癮了，送上門的，怎麼不打？可打過癮了後呢。朱可曉這樣十個心眼九個算計的東西，他會沒考慮？細細遞上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