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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很靜,靜得速燈花的輕爆聲都聽得見。
燈,是幾頭的一盞八寶宮燈,燈焰已經燒得狠小。
軟榻上,紗帳低垂,但李玉樓還看得見,隱約看得見。
最要人命的,就是這兩字“隱約”。
軟榻上,紗帳裡,柳楚楚玉體橫陳,身上只橫搭著一條紗巾。
紗巾能遮擋什麼?
可以看得出,她是未著寸縷,全身赤裸。
女兒家晶瑩滑嫩的玲瓏玉體是誘人的,尤其是柳楚楚的嬌軀玉體,尤其是此時此刻。
然而,李玉樓他竟然沒有激動,沒有慾念。
他閉上了眼,不是不敢看,是不忍看。
閉上眼以後,他開始脫自己的衣裳。
沒有衣物可脫了,他閉著眼走過去。
他看不見,但他聽得見氣息,那均勻平和的氣息,碰到了軟榻,他掀起了紗帳,他仍然沒有一點激動,沒有慾念。
扯去了柳楚楚身上的紗巾,他輕輕趴伏下去。
剎時,溫香軟玉,圓潤滑膩。
畢竟,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並不是真的麻木不仁,突然之間,他興起了一股強烈的激動,強烈的慾念,血脈賁張,玉面赤熱。
然而,他畢竟不凡,畢竟兒定力過人,一剎那之後,他又趨於平靜,平靜得像一泓一點波紋都沒有的池水。
他照著西門飛霜告訴他的做。
似乎,此情此景,應該是滿室春意,風光旖旎,香豔動人,能蝕人骨,銷人魂的一刻千金春宵。
事實上,卻是——
半個時辰終於過去,當宮門又開,李玉樓從裡頭走出來的時候,他通體是汗,臉色蒼白,神情顯得憔悴、疲勞。
西門飛霜迎過去,握著他的一雙手,他清晰得感覺出,她一雙玉手帶著輕顫,手心裡也都是汗,耳邊響起的是她的顫呼:“李郎——”
李玉樓提一口氣,道:“姑娘去照顧她吧!”
緊握了那玉手一下,他緩步走了。
望著那順長、疲累的身影消失不見,兩串晶瑩珠淚從覆面黑紗之下無聲滑落,西門飛霜轉身閃進了兩扇宮門之中。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樓回到了住處,和衣躺下,閉上了眼,他什麼都沒想,他太累了,二十多年來,以至於今夜之前,他從沒有覺得這麼累過。
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西門飛霜輕輕問了過來,輕輕的坐在床邊,隔著黑紗望他,目光之中,滿是感動,滿是摯愛深情。
她伸出帶著輕顫的玉手,撫摸他蒼白、憔梓的面頰,然後,緩緩俯身,掀起面紗,在李玉樓唇上輕輕一吻。
晶瑩的珠淚,隨著這一吻滑下,滴落在李玉樓臉上,然後她為他蓋上了棉被,站起身,又輕輕問了出去。
李玉樓,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口口曰口口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玉樓醒了,醒來就聽見鳥聲啁啾,睜開眼,窗外大亮;日光已透射瀰漫的輕霧。
他已經不覺得累了,一點也不覺得累了。
看看身上的被子,他不記得昨夜何時拉扯開來。
但是,根怏他就明白了!
西門飛霜的倩影,進入了他的腦際,接著是柳楚楚,是昨夜的情景。
他仍然沒有激動,有的只是難言的感受。
轉臉看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洗臉水已經送進來了,想必是小紅、小綠這兩個慧點的小姑娘送來的。
閉上眼,又躺了片刻,使自己略為平靜一下,他掀被而起,過去洗臉。
洗好臉,疊好被子,他站到窗前口
站在窗前,看輕按,看霧裡的花朵,日裡的露珠,還有不時飛掠而過,帶著清脆悅耳啁啾嗚聲的鳥雀。
他應該出去了。
但是他沒出去。
他不出去,可有人進來了,步履輕柔,帶著幽幽的蘭麝,到了他身後。
他不能不轉過身,西門飛霜就站在他眼前。
透過黑紗的清澈、深邃而滿含柔情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臉上:“李郎,你真氣恢復了,
氣色也好多了!”
儘管力持鎮定,仍然覺得有點不自在,他沒話找話:“姑娘這麼早?”
西門飛霜道:“還早?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
李玉樓強笑一下,沒說話。
“都等著你吃早飯呢!”西門飛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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