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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跟百花門人不相上下,但卻絕非百花門人。”
文綽約急道:“若是趙觀在這裡就好了。他定能幫你解毒。”凌昊天道:“遠水救不了近火。若能躲過這幾日,我應能以內功慢慢驅出毒性。”
文綽約道:“小三,你放心,我留在你身邊,定會盡力保護你周全。”凌昊天搖頭道:“不,你若要救我性命,就立刻趕到虎山去,告訴我二哥我在這裡。”
文綽約道:“我怎能丟下你?這一去一回總要兩日,這兩日中誰來保護你?小三,你故意要遣走我,不讓我因你而涉險,是麼?我不會走的。”
凌昊天靜了一陣,才道:“綽約,你若真要留下保護我,就聽我的話,現在立刻帶我離開這裡。”文綽約一驚,說道:“他們已追上來了麼?”凌昊天道:“想來已離此不遠了。這人下手陰毒,防不勝防,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儘量躲開。”
文綽約便不再問,將他背在身上,出門而去,跳過圍牆。凌昊天道:“你若不累,我們繼續往西去。但須得另找一匹馬。”文綽約微一思索,跑去另一家客棧,點倒了看守馬廄的幾個馬伕,牽出一匹馬,騎上便走。二人快奔半夜,來到一個小村,在村口的土地廟落腳。凌昊天盤膝靜坐,試圖驅除體內毒性。
文綽約守在他身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心中擔憂如焚,渾然不覺奔波辛苦。她雖知二人此刻身處險境,心中卻暗暗感到一股難言的歡喜。她對眼前之人痴情已久,此番能與他共度患難,實是不可多得的機緣。她想著心事,漸漸感到身子疲乏,守到四更,再也撐不住,躺在凌昊天身旁睡了過去。
將近天明,凌昊天終於將毒性逼出了雙臂的經脈,感覺手臂麻痺消失,但雙腿毒性未除,仍舊麻木不仁。他睜開眼睛,側頭看到文綽約睡在一旁,好夢正酣,櫻唇微翹,不由得想起那年在雪族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正值初冬,下著細雪,他跟隨母親迴雪族去探望族人。雪族中人聽聞雪豔到來,都極為興奮,紛紛出來迎接敘禮。人叢中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全身白衣,活潑多話,咭咭格格地又說又笑,將身邊的人都逗得莞爾。她安靜下來時,一雙大眼睛向人瞟去,卻又甚有威嚴。她走上前來向雪豔行禮,說道:“我是文綽約。我長大以後要成為雪豔!”
母親聽了只是微笑,說道:“好孩子,我小時候都沒有你這般的志氣呢。”文綽約比凌昊天還小上一歲,因容貌武功出眾,很受族人重視。凌昊天卻偏偏不賣她的帳,對她毫無尊敬之意,還不斷出言取笑。文綽約惱了,指名要找他挑戰。那天傍晚,兩個孩子便避開大人,跑到山地裡去決鬥。兩人交了幾招,雪越下越大,彼此的身影都模糊了,凌昊天打不過她,只好假裝腳下一滑,仰天跌倒在地。文綽約哈哈大笑,凌昊天趁她疏神時猛然跳起,使巧勁將她的長劍打飛了去。
文綽約又羞又怒,指著他罵道:“賊小子,你使詐!有種的再來跟我打過!”
凌昊天笑道:“你明明輸了,還不肯認麼?”文綽約大怒,回身跑去,一個不留神,在雪地中絆了一跤。凌昊天替她揀起長劍,過去扶她,文綽約卻開啟他的手,怒道:“你滾!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凌昊天笑道:“不見就不見,有甚麼了不起了?”放下她的劍,揚長離去,只留下文綽約坐在雪地裡跟自己生氣。
那一幕似乎還歷歷在目,凌昊天臉上不禁露出微笑。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他跑去問母親文綽約會不會是下一代的雪豔。母親反問他:“你說呢?”他答道:“當然不是。她連我都比不上,更加比不上娘。她若能做雪豔,我都能做了。”這話說得太過狂妄,母親板起臉道:“小三兒,你練武不用心,甚麼武功都沒學好,卻懂得看輕別人?就算你武功有點成就了,也不該這樣說話。”他吐吐舌頭,說道:“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母親聽了更加不快,責罰了他一頓。
他想著往事,嘴邊笑容未歇,忽聽廟外腳步聲響,似乎有人悄悄走近。凌昊天輕輕搖醒文綽約,低聲道:“有人來了。”文綽約一驚醒轉,卻見門口隱約閃著火光,卻沒有人出現。忽聽畢畢剝剝的燃燒聲響起,廟前廟後竟一起燒了起來。文綽約驚道:“賊人放火!”連忙背起凌昊天,見左首火勢較緩,便提步闖去。凌昊天道:“慢著!這人故意放我們從那裡出去,外面定已佈下了陷阱。綽約,我們從前門出去。”文綽約聽了,無暇多想,背了他便往前門衝去。當時火勢尚不甚大,二人奔出前門,雖撲了滿臉煙塵,果然無人阻擋。文綽約輕功雖然甚高,但此時揹著一個人快奔,也不由得微微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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