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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觀知道相見難得,便與成達互述往事近況、風流事蹟,盡興傾談,相對大笑,暢懷對飲,直至夜深。
次日趙觀酒醒以後,成達早已飄然遠去。他心中一陣悵惘,心想:“成大叔對我恩義深重,我可不能辜負他的囑託。那些趙幫主的子弟聽來不好對付,我盡力包容便是。”
卻說趙觀與眾大老繼續南下,又行數日,卻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河南鄭州分壇為敵攻破,壇中二十餘名幫眾被人亂刀殺死,下手的竟是龍幫中人。龍幫並向總壇投遞戰書,公然挑釁,揚言要與青幫一決死戰。
總壇趙家子弟抓緊了這個機會,紛紛遣人送信來給趙觀,有的要求他立時上龍宮興師問罪,有的責問他怎能容許這等事情發生,讓青幫丟盡臉面,有的指斥他無威無德,引起龍幫心生輕視,以致對本幫挑釁。各信中用詞激烈,直斥其非,毫不掩飾,好似趙觀尚未回總壇接位,便已成為青幫的大罪人,理當自刎謝罪,以安眾心。
第九部 三幫新主 第兩百三十九章 總壇生變
趙觀一時之間得聞噩訊,又收到這許多封存心不良的信件,皺眉心想:“總壇這些傢伙借題發揮的本事當真不小,且先不去理他。河南鄭州的事頗有蹊蹺,龍幫和我向來河水不犯井水,好端端的怎會突然來向青幫挑釁?”
當即請了李四標、田忠等來同商此事。田忠正是鄭州乙武壇主,聽說手下慘遭殺戮,義憤填膺,大怒道:“龍幫看前幫主大喪,幫中不定,才出手偷襲,藉以擴充套件勢力!幫主,我們這就上龍宮去找他們算賬!”
趙觀沉吟道:“龍幫與我青幫素無仇恨,為何要下此毒手?青幫不定,難道龍幫就定了?凌二哥離開後,龍幫由誰執掌?”
李四標道:“他們上回來信中說,是由凌二夫人和鄭女俠同時執掌。聽說鄭女俠不久前離開龍宮去往北京,此刻主掌龍宮的應是凌二夫人。”
趙觀皺起眉頭,心知背後主使者若是雲非凡,事情便甚是棘手。他沒想到自己還未即位便遇上這等大事,吸了一口氣,心想:“這事定須先聯絡上寶安,再做處理。如今之計,當先安內,再攘外。”當下說道:“我們先回總壇,再做計較。田大哥,請你實時回到鄭州,查明出手的是否真是龍幫,還是有人陷害栽贓,並替眾位受難兄弟好生安葬,辦理後事。切不可輕舉妄動,我二幫素無仇隙,若陷入互相仇殺爭鬥,死傷必多,積怨難解,無有了局。一切等我號令。”
田忠臉色通紅,欲語又止,顯然壓不下這口氣。趙觀望向他,說道:“田大哥,我們不是不報仇,只是時候未到。若要報仇,自要找到正主兒。莫要像少林派那樣認錯兇手,冤枉好人,遭天下人恥笑。就算認清了正主兒要報仇,也要從長計議,一出師便有必勝的把握,才不會墮了青幫的威風。”田忠聽他說得有理,才點頭應承,領命而去。
趙觀便與劭十三老、李四標、祁奉本等連夜趕回武漢。在總壇等著他的,卻比預料中還要糟糕;不但沒有任何迎接繼位幫主的排場,更有數十名幫眾嚴密把守總壇門口,不讓眾人進去。這是趙觀第三次來到總壇,第一次是初任辛武壇主時跟著李四標前來覲見趙老幫主;第二次是武丈原之役後從泰山回到總壇,受到幫眾熱烈的歡迎;這次以新任幫主的身份回來,竟然被拒在門外,情況變化之劇,實令人再也料想不到。
幾個大老眼見情勢不對,只好請趙觀先在武漢的一間客店落腳。劭十三老和祁奉本原是總壇的執事,見到總壇成此局面,都是變了臉色,連忙派親信手下去探查情況,才知此時總壇千來名幫眾已分別歸附於趙家子弟的各流各派,將擁立趙觀的眾大老的兩百名手下都扣押了起來,打定主意要廢除趙觀,另立幫主。
趙家各派擁護的物件不同,數月來爭鬥激烈,相持不下。勢力最大的四派主腦分別是趙老幫主的大兒子趙恭誠,三兒子趙恭禮,四兒子趙恭信,和二女婿米為義。這四人自已聽說趙觀來到武漢,卻更未出來相見,只有趙恭禮派兒子送來一桌簡陋的酒席。
趙觀見此情勢,不知該怒還是該笑,說道:“這幾個傢伙膽子不小。立我繼位的是他們的丈人老子,趙老幫主屍骨未寒,他們便鬧成如此!”
馬賓龍是個血氣衝動的漢子,聞訊勃然大怒,拍桌道:“這幾個狗崽子,待我率人闖進去,將他們全數擒殺了!”
邵十三老老成持重,阻止道:“趙家子弟在武漢勢力龐大,我們離開時原派了兩百名親信弟子看住趙家的人,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大膽,將我們的手下全抓了起來。現在我們投鼠忌器,不能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