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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象極為深刻。她驟然聽趙觀提起鐘樓香灰等,驚訝已極,終於想起眼前這人便是當年曾救過自己的那個男孩兒,嘴角露出微笑,正要開口說話,屋角陡然轉出一個人影,寒光一閃,長劍直刺向趙觀面門。
陳真兒驚道:“姊,住手!”噹的一聲,揮劍擋開。趙觀回過頭,卻見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長眉入鬢,杏眼含威,頭髮猶溼,便是剛才在洗澡的女子,暗想:“沒想到真兒的姊姊也這般美貌。可惜她洗澡時沒轉過身來。”
那女子瞪著趙觀,喝道:“剛才在牆外偷看的,就是你麼?真兒,你跟他說些甚麼?這種人口中還有甚麼好話!”
陳真兒忙道:“姊姊,他沒有…沒有偷看你洗澡。我只是在這兒撞見他,跟他說起話來。”真兒的姊姊哼了一聲,問道:“這人叫甚麼名字?”
陳真兒未曾來得及請問他的姓名,漲紅了臉道:“我不知道?”真兒的姊姊搖頭道:“妹子,你太過單純,哪裡知道人心險惡?半夜裡跟陌生人說甚麼話?我們走。”
趙觀咳了一聲,拱手說道:“在下姓江名賀,未曾向姑娘通報姓名,還請恕罪。”陳真兒道:“原來是江大哥。我是陳如真,這是我姊姊,陳若夢。”趙觀行禮道:“陳大姑娘,陳二姑娘。”
陳若夢冷冷地望著他,也不還禮,拉起妹子的手,說道:“誰要你跟他說我的名字了?跟我走。”陳如真還想和趙觀說話,卻不敢不聽姊姊的話,回頭向趙觀望了一眼,才跟著姊姊去了。
趙觀走回房間,見丁香已自睡著了,桌上還替他熱著一壺茶。他倒了一杯茶,坐在桌旁慢慢啜著,回想陳如真那雙好似能說千言萬語的妙目,心中感到一陣樂陶陶地,又想:“這兩位陳姑娘自然便是那黑馬的主人了。她們是關中大俠陳近雲的女兒,難怪劍術如此精湛。真沒想到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娃,幾年不見,竟長成這麼個大美人兒。她姊姊也不錯,就是兇了點。”正胡思亂想時,忽聽窗上一響,他連忙起身開窗,卻見一個少女站在窗外向他招手,正是陳如真。
趙觀大喜,開門出去,陳如真做手勢要他跟上,趙觀便跟著她走到客店之後。陳如真回過身,抬頭望向他,微笑道:“江大哥,原來你就是當年在蘇州救了我的小哥哥,我真沒想到會再見到你!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啦,我還常常想起那次被壞人抓去的驚險,心中對你好生感激。”
趙觀見她溫柔天真,竟還記掛著自己相救的事情,心中一陣溫暖,說道:“那沒有甚麼。陳姑娘,我也沒想到會在此地又遇到你,真是巧極了。”
陳如真道:“這兒已是陝西境內,我家便在附近。倒是你,怎麼老遠從蘇州跑來這裡?”趙觀搖了搖頭,苦笑道:“說來話長。我離開蘇州已有好多年了。”他解救真兒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情風館便遭屠殺,他孤身逃離蘇州,從此便再也沒有回去過。這幾年經歷太多,自是一言難盡,便問:“令尊令堂都好麼?”
陳如真嘆了口氣,說道:“爹媽這幾個月來操心得很。”趙觀忙問究竟。
陳如真道:“今年年初,我在朝中做官的二伯上書批評奸臣嚴嵩專權亂政,被嚴嵩抓起下獄,說要處死。我爹媽聽說了,連忙趕去京城,從天牢中救出了二伯,送他去隱秘處躲藏。嚴嵩知道了,又下令逮捕在兩廣做布政使的大伯。爹媽只得再趕去救,打退官兵,安置大伯一家。嚴嵩手段狠毒,立刻又派了這些西廠喇嘛來關中抄我們本家,要逮捕爺爺。此刻爹媽正從兩廣趕回,尚未到家,我們得知抄家的訊息,便出來擋他們一陣,但盼爹爹媽媽能及時趕到才好。”
趙觀道:“原來你們一路殺那些喇嘛,便是為此。”陳如真甚是驚訝,問道:“你見到了麼?”趙觀道:“我在前一個鎮上便注意到兩位,隨後跟上,見到你們出手殺了十多個喇嘛。你們的馬十分顯眼,我晚間在客店的馬廄中見到兩匹黑馬,便猜知今日出手的定是兩位。”
陳如真道:“原來如此。剛才你見過我姊姊了,她人很好的,剛才誤會了你,對你兇了些,請你別見怪。”趙觀微笑道:“不,我怎敢見怪?只求她別來挖我眼珠便是了。”陳如真一笑,說道:“我們明日還得上路,待家裡事情安頓了,我再去找你,讓你見我爹媽,好麼?他們定要好好向你道謝。”
趙觀道:“道謝甚麼的,倒是千萬不必。我年幼時曾受醫俠夫婦照顧,在虎山時便常聽聞關中陳大俠的事蹟,一直十分仰慕。陳姑娘,你家中既有危難,我雖不才,也願盡力相助。”陳如真道:“你有這番心意,我先多謝了。只是這些喇嘛武功挺厲害的,我怕你無端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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