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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觀跟隨凌比翼?白山茶離開虎嘯山莊後,燕龍便親自下山去找小兒子,帶了鄭寶安一道。才到山腳,燕龍便問:“寶安,你想小三兒去哪兒了?”
鄭寶安知道師父要著落在自己身上找小三兒,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小三兒總說山西汾陽杏花村出產的汾酒名聞天下,想去看看他們是怎樣釀的。”燕龍望著徒弟,笑道:“你不打自招,我就饒過你這次。走!咱們這就去汾陽。”
師徒倆向山西行去,數日後來到黃河邊上的渡口,晚間來到一家酒樓打尖。燕龍見樓下擁擠吵鬧,便向掌櫃要樓上的座位。掌櫃的道:“樓上座頭是有,但有兩位爺正斗酒,很有些閒漢在那兒圍觀,怕會擾了兩位雅興。”
燕龍道:“那倒不妨。”便和鄭寶安走上樓去。才上得樓,便見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拍手嘻笑,喧譁起鬨,好不熱鬧。師徒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鄭寶安甚是好奇,探頭去看賽酒的二人,忽然咦了一聲,叫道:“師父!”
燕龍轉頭去看,也不由得一呆,卻見眾人圍觀下,一張酒桌旁坐著一老一少,桌上?椅上?地上都放滿了酒壺,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地酣暢對飲,又說又唱,又叫又笑,都有八九分醉意。那少年十四五歲,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小兒子凌昊天。那老的六十來歲,頭髮花白,不是別人,正是凌霄的父親凌滿江。卻聽凌滿江道:“小子,我們不醉不散。你小子酒量不壞,來,再幹三十杯!”凌昊天道:“一句話!三十杯算甚麼?我再喝三百杯都成。”旁觀眾人都是些閒漢?跑堂的,聽了都大聲叫好。
燕龍見了這場活劇,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帶著鄭寶安走上前,穿過圍觀眾人,在祖孫二人桌旁坐下。凌昊天醉眼乜斜,側頭見到母親,嚇得酒意半醒,坐直了身子,又看到鄭寶安,笑道:“你也來啦。”凌滿江看到燕龍,也呆了一下,揉揉眼睛道:“媳婦兒,是你麼?我兒子呢?”
燕龍微笑道:“公公,難得見到您老人家,卻在這兒跟你小孫子賭酒。”
凌滿江望向凌昊天,指著他道:“這渾小子是我孫子?”凌昊天也指著他道:“這糟老頭是我爺爺?”兩人相對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旁觀眾人見他二人竟是祖孫,都道:“作弊,作弊!這兩個是連手來騙錢的。”說著一鬨而散。卻不知凌滿江多年來從未回家,卻是真不知道眼前少年便是自己的孫子。
燕龍見二人醉成如此,便向隔壁客棧要了個客房,扶二人去睡下。次日她便押著一老一少,迴向虎山。
凌霄見妻子不但抓了兒子回來,還連帶請了老父歸來,極為歡喜,忙讓人整治好菜迎接父親。凌昊天被罰閉關,在莊後的小黑屋中大嚷大叫:“不公平,不公平!我跟他喝酒,怎麼他回家有好酒好肉,我卻受罰?”凌霄夫婦聽了,都不禁搖頭。凌滿江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就讓他出來罷,咱們祖孫好好聚聚。”
燕龍道:“公公,你莫寵壞了小孩兒。”
凌滿江只好倚老賣老,指著凌霄道:“我以前沒機會寵我的兒子,一生為此遺憾。你竟不讓我寵寵我的孫兒麼?”燕龍無奈,心想:“小的無法無天,老的縱容放任,我還能說甚麼?”終於放凌昊天出來,讓他跟大家一起吃飯。
凌霄久不見父親,甚是歡喜,不斷勸酒挾菜。凌滿江只要有酒便高興,說道:“霄兒,你這兒藏的酒不壞,當真不壞!你自己怎不多喝一些?”凌霄道:“我一向喝不多。”凌滿江搖頭道:“可惜了,可惜了。”問凌雙飛和鄭寶安道:“你們倆呢?怎不多喝一些?”兩人都道:“我們酒量不行。”凌滿江笑道:“看來我的子孫中,只有昊天能陪我喝酒了!”
凌昊天瞪著酒杯,他在父母面前自是不敢偷嘗半滴,這時趁機插嘴道:“爺爺,你說這酒好,可知道它是甚麼來頭?”
凌滿江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嚐,說道:“像是高粱,又像果子酒,嗯,又有參酒的味兒?奇怪,奇怪。”凌昊天微笑道:“告訴您也不妨。這是我自己特製的人參果子高粱酒。”凌滿江大為好奇,忙問究竟。
凌昊天道:“這酒小半是我的發明,大半是我在山上的朋友幫忙釀的。”凌滿江奇道:“山上的朋友?”鄭寶安笑道:“爺爺,小三兒跟山上的猿猴們是好朋友。”凌滿江這才恍然。
凌昊天又道:“山上的朋友特會釀酒,但釀成這一壺,卻靠了些奇蹟。”
燕龍道:“你別賣關子了,快說罷。”
凌昊天笑道:“娘您別急,我正要開始說啊。幾年前的秋天,我在家裡偷偷用爹的人參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