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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百多名兄弟,在城外列隊迎接。趙觀遠遠便見平原上青旗林立,幫眾個個勁裝結束,肅然靜候。李四標乃是青幫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位望何等尊崇,幫眾見他到來,齊聲高喊:“四爺好!”聲震天地。趙觀眼見這等場面,心想:“四爺說以氣勢取勝,可不是隨便說說。他不只是站在義理上才有氣勢,憑他一人,氣勢便足以壓過千百對手。”
林小超庚武壇的手下和辛武壇章萬慶一支的弟兄卻未出來迎接。李四標與彭威並騎進城,問起情況,彭威搖頭嘆息,說道:“章萬慶的名聲在壇裡一向不好,現在仗著林壇主撐腰,這幾日來對辛武兄弟呼喝指使,任意處罰,好似這壇主之位已是他姓章的坐穩了似的。前日姓章的率了人圍毆我手下三個兄弟,將人打成重傷。幾個兄弟前去尋仇,雙方各傷了五人。”李四標問起詳情,知道情勢已十分緊張,皺起眉頭,擔心一場內鬥恐將不免。
李四標等一行入城後,便在彭威的香壇落腳。不多時,林小超派人來下帖,請四爺去章香主的地方坐坐,說要為李四爺接風。李四標見帖大怒,林小超無論如何也算是他的晚輩,他來到南昌,林小超不親來迎接拜見,竟邀他去自己手下的地盤相見,實是無禮已極。他雖知此事多半不能談談便解決,卻不願衝突轉劇,遂決定前去赴宴,和林小超談判。
當晚李四標帶了彭威和其親信手下?石磊?李畫眉?趙觀等十多人,來到章萬慶的香壇。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迎出門來,笑道:“四爺!甚麼風將您老人家吹來了?快請進,侄兒多年不見您老人家,一直想念得緊。你老一切安好?”
李四標望向他,淡淡地道:“林賢侄你也好。令尊身體康健?”林小超道:“家父精神矍鑠,身體健壯,再好也沒有了。四爺請進。”
趙觀見這林小超約莫四十來歲,相貌堂堂,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心想:“這人看來像個好人,卻鐵定是個笑裡藏刀的混蛋。他明明對四爺毫無敬意,卻要做出這般親熱的模樣。”
林小超請眾人入內,指著一個圓臉漢子道:“四爺,小侄給您老介紹,這位就是辛武壇章萬慶香主,您老見見?”章萬慶趨上來向李四標行禮,叫道:“四爺!”李四標向他看了一眼,只點了點頭。
一行人坐下後,李四標便開門見山,說道:“林賢侄,同是幫中兄弟,事情不要鬧得難看,讓人笑話。這辛武壇主的位子,照理應由德高望重的弟兄接任。彭香主在壇中重信義,得人望,自該繼承壇主之位,咱們不用再爭辯了。”
林小超道:“四爺,這辛武壇主的事情,竟煩勞您老人家親身前來,小侄真是過意不去。但幫中立壇主,向來是以三書為準,章香主依三書繼承壇主,那是再清楚不過的事。”他揮了揮手,一個手下立時走上一步,將一張紙攤在桌上。
張磊將那紙取過,放在李四標面前。趙觀從旁看去,見紙上寫著:“茲令章香主萬慶任本壇壇主繼承人。苗立人謹立於某年月日。”
李四標微微皺眉,正要發話,彭威已叫了起來:“四爺,這一書是假造的!”章萬慶大聲道:“彭香主,你說這話,有何憑據?這一書是苗大哥親手交給我的,他知道你才德不足,沒有立你,你也不用這般惱羞成怒。”
李畫眉忽然插口道:“章香主,閣下一向受苗壇主賞識,這大家是知道的。但小妹有一事不解,想請教章香主。”章萬慶道:“李大小姐請說。”李畫眉道:“請問苗壇主是甚麼時候提拔閣下為香主的?”
章萬慶道:“那是前年的事。”李畫眉道:“是麼?那這一書多半不大可靠了。書上的日期乃是三年之前,那時閣下尚未任香主,苗壇主怎會稱閣下為香主?閣下當時又怎有資格做壇主繼承人?”
章萬慶登時語塞,支吾道:“這個嗎?這一書的日期寫誤了,也是可能的。”
李畫眉揚眉說道:“更可能的是,這書根本便是假造的!”章萬慶臉色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林小超一笑,插口道:“依兄弟猜想,情況大約是這樣的。苗壇主在三年前立繼承人時,手下並沒有適合的人選,定是等到章兄弟升任香主,他才填上章兄弟的姓名。”彭威和李畫眉等聽他強詞奪理,都不禁惱怒。
李四標道:“林賢侄,定立壇主一事何等重大,自不能用一紙不可靠的一書決定。況且這封一書從未曾呈交幫主,並無效用。”林小超臉色微變,笑道:“四爺既不信任這一書,苗壇主急病去世,並未留下一言半語,難道這壇主一職就無法決定了麼?壇中一日不可無主,這麼讓它亂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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