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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和兄妹的關係可以用疏離來形容,對父母也是相敬如冰,她維持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頭銜,他們提供她最好的物質所需,就這麼簡單。
“傳說”她小時候寄住在沒有女兒的大伯母家中好長一段日子,大伯母十分疼愛她,每天都要摟著她才能睡著。
有一回她半夜發高燒,那天風雨交加、雷電交集,大伯母隻身一人抱著她去敲各大診所的門,走到鞋底都磨破了才有診所肯開門醫治她。
那天她高燒退了,大伯母卻差點得肺炎死掉,後來聽說因為顧氏祖宗的保佑,她們倆才沒有事。
聽起來很老套,而且很不真實,因為依顧家的人力財力,根本輪不到這種荒謬的事發生。
可是長一輩的都這麼說,連她父母也言之鑿鑿,就好像她發高燒那一晚,他們大家都躲在床底下看到一樣,她也就不得不信了。
因此父母命可違,大伯母命卻不可違。
她向來對大伯母的要求百依百順,尤其近年大伯母氣管不好,她很自責,認為都是當年冒著風雨抱她就醫導致的,內心惶惶不安,對大伯母也就更加依從,簡直到愚孝的境界了。
像現在就是,她“又”來相親了。
相親對她來說就像國人哈日一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反正每月一相,她就當免費看猴子。
“多多指教。”飛鷂柔軟的櫻唇逸出不痛不癢的四個字,但已足以讓對面的桑恭謹眉飛色舞、精神大振了。
美人終於肯對他稍假辭色了,耶!
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乘上了一條龍,那條龍上印著大大的“顧”字,宇身還會發出金光,他是顧家的乘龍快婿!
“你覺怎麼樣?桑少爺不錯吧?”林月河興匆匆地問。
飛鷂伸伸慵懶的筋骨,五分鐘前才結束相親宴,榻榻米令她腰、頸椎都極端的不舒服,待會記得要告訴大伯母,下個月換間西餐廳看猴子。
“伯母,您又來了,睜眼說瞎話,他一副笨呆又好色的樣子,我看不出他哪一點不錯。”
“噓——”
林月河連忙起身到門口探了探,確定沒人才拉上拉門,身子挪回桌前,看著侄女,蹙起了眉心。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講話。”要是讓人聽見,多失禮數啊。
“實話總是不見容於世人的。”飛鷂拿起一整塊蜂蜜蛋糕丟進嘴裡,滿足的品嚐濃郁的蜂蜜香和奶香。
她嗜吃甜品,尤其是綿綿密密的蜂蜜蛋糕對她更是有不可抗拒的魔力,幸好它擁有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體質,否則早被徵召到小象隊去了。
林月河嘆了口氣。“小鷂啊,你再這麼牙尖嘴利下去,就快要嫁不出去了。”
她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孫子也有兩名,她沒什麼期盼,就希望看到飛鷂披上白紗的樣子。
“我知道您要講什麼,我今年已經相親十次了,全社交圈稍微稱頭點的黃金單身漢都已經被我淘汰掉了,我快沒得選擇了。”
“你知道就好。”林月河以為她受教,正有點安慰。
“沒得選擇正好,我的耳根子終於可以清靜些,省得聽那些黃金單身漢的笨言笨語和痴呆色目光。”
“你這丫頭一出口總沒好話,他們是在欣賞你。”林月河笑著糾正。
她的小鷂越大越美,出落得嬌豔動人,曲線玲瓏,天生就是來讓男人疼的。
別的不說,十七歲那年就已經有男生為她打群架,十八歲時追求者從高中生到博士班的學生都有,十九歲那年曾五度被星探在西門町發掘,二十歲時更輝煌了,商業鉅子曹家慶對她一見鍾情,親自到顧家求親,結果被顧家的長老委婉回拒,理由是她還太小。
因此她這個當伯母的一直雙眼發亮的認為,飛鷂會飛入宮中當鳳凰,就像葛莉絲凱莉嫁給摩洛哥王子,又或者像戴安娜嫁給查爾斯王子一樣。
可是話說回來,這兩妃都死於非命,她還是不要讓她的飛鷂嫁人皇室比較妥當,找個平凡又出色的男子就好。
平凡又出色……嗯,很矛盾。
矛盾就矛盾,為人父母的都是這樣啦,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
總之,她沒有女兒,兒子又個個野得像馬,她嚮往貼心溫馴的解語花女兒,自小就把飛鷂、飛鳶兩姐妹當自己的女兒疼,她希望她們姐妹倆有個好歸宿也是理所當然的。
“伯母,我還年輕,您實在不必那麼急於將我嫁出去。”纖纖素手優雅的執起水杯,啜了一口她最愛的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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