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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格在鐵籠內四處奔跳著,撕咬著,帶動著它脖頸的鐵鏈嘩嘩作響,莫名的瘋狂舉態令它傷口的血流流的更快速了;血在繼續飛濺著,飛濺的整個車廂內充滿血腥味,血腥味飄向了天空,也自然而然的飄進了還沒緩過神來的慶生,老陳與老劉的鼻孔,血腥在他們各自的鼻內毛纖維上過濾著,激醒了他們的大腦,他們立刻做出了反應!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老陳與老劉,他們隨即各自從駕駛室內拿出了一根一米左右長的鐵棍,這些鐵棍有時抬些東西用,有時用作毆打的傢伙什,他們常在駕駛室內備用著,這不!關鍵時刻老陳老劉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他們慣用的伎倆:敲打,恐嚇。
反應過來的慶生想要阻止老陳老劉的行為,但似乎這樣的勸阻對他們倆來說置若莣聞,畢竟眼前的這條藏獒現在還不屬於自己,否則,他怎能夠容忍別人對自己的心愛之物進行傷害呢?老劉在腦海中猶豫了些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對他們倆的行為進行勸阻。
然而,就是這樣的勸阻卻恰巧晚了那麼些片刻,“要是我當時立刻阻止那該多好啊!”事後,當慶生想起這事,總是嘆口氣,獨自懊悔起來。
這樣的勸阻為什麼總是偏偏不在恰當的時候出現,為什麼?
莫非,這就是森格命中所註定的?逃脫不掉麼?
殷紅的雪地上飄升的熱氣就已預示了一代雄姿英颯的亡魂開始向天地發出了招魂的手,就好像草原*臺上空密集的禿鷲招手。
慶生痛惜的不僅是森格,更加痛惜的還有為自家立下汗馬功勞的黑豹,黑豹面前的血霧已於雪片融為一體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先前黑豹最後吼出的那一聲加。或許,它的那聲吠叫被森格的怒吼淹沒了下來。
森格的突死可以說是意外之中的意外,誰也沒有意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就連森格自己也身感意外;森格能夠感受那樣的死是多麼的痛苦,好像是對自己蓄積已久的陰謀。先是有一種力量,突然的,莫名的,從自己胸腔內,從肺部,洶湧般的在向自己的頭部衝擊,脖頸部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有東西,不由自主的喀著,頓時,自己的嘴部塞滿了血液,吐向了鐵籠。接著就是自己的鼻腔,鼻腔內流溢位了殷紅的血液。而這一切伴隨著的是它身體不停地痙攣和抽搐;它在痛苦的畏縮著身體。作為一隻獒,它並沒有嘰嘰的尖叫,而是默默地承受,承受這一切的苦難。
“難道,這就是草原阿媽對它的懲罰麼?就是祖先對自己子孫的懲罰麼?”此時的森格在承受著這一切的苦難時,內心不禁的這樣自問!想到這,眼角不免的侵潤出了一顆血紅的淚。
森格沉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它的亡魂脫離了軀體,去向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一個讓它魂牽夢愫,日日思念的地方;黑暗中,森格彷彿看到了老主人扎西澤仁邊抽著菸袋,邊微笑著望著自己,看到了自己愉悅地徜徉在草原阿媽的懷抱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看到了更多更多它熟悉的一切。
眼角的那顆血紅的淚,冷凝成了血色冰珠,劃過了森格的臉頰,落到了雪中被埋藏了起來。
寒冷的蒼穹中,輕淡淡的雲際,發生著千變萬化,似乎有一位長者在含笑般地揮舞招手。森格的亡魂一直在朝向它奔湧,漸漸的,四面八方彙集而來的幾十股像森格同樣是優秀藏獒的亡魂都急切地向遠方的它奔湧,向草原阿媽的胸懷中奔湧著。
森格內心的夙願終於在它死後,亡魂幫助它終於了卻了。草原阿媽寬敞,溫暖的臂膀在重新接納著它們,就像遺失了的孩子重回到久違的家那般。
草原阿媽的重新接納似乎在訴說著一件令他們恍然大悟的事情,“今生今世地承受苦難,只是為了更好的來世!”來世是一個藏族人,還是一隻更加優秀的藏獒,這是一個未知的疑問;然而我卻更多的希望森格的來世是一個藏人,一個像扎西澤仁忠厚,實誠,熱情的藏區漢子。森格!若你來世是一個藏人,那麼請讓我與你成為兄弟,一個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若你來世還是一隻更加優秀的藏獒,那麼請讓我做你的主人,一個對你愛護有加,終伴一生的主人,你是我一生相伴的親人!
森格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它的軀體永遠的客死在了這裡,它的靈魂慰藉它的心靈,讓它安心的上路了。 。 想看書來
第三十三章
老陳老劉手中的鐵棒落了下來,森格意外的死亡令他們甚是心疼,總是悲觀的嘆嘆氣。而後,他們開始把這一切的緣由都歸結到慶生身上,慶生自感與他無關,便於他們反駁了起來,一來二去,爭吵的硝煙很快瀰漫了這裡,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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